果不其然的,发送了小郑娘以后,几乎熬干巴了的小郑彻底的病了一回。哪怕一副随时要昏倒的样子第二天却已然爬起来到小酒馆帮忙,冯水仙叉着腰看他这一副要活活弄死自己的节奏。
大家也劝着小郑不要太伤心,生老病死都是天明,小郑的眼睛却是清亮的,褪去了以往的焦躁,对谁却都温和了许多,也不知是受了太大刺激还是真的看开了。真心看不下去这痞脸少年软手软叫的跳水洗完,坏心的一推,人就真倒进了柴堆。
一边埋怨着一边把人拉扯出来,熬制汤药捏着鼻子灌下去,那冷冰冰的房子却不好让他再回去住了,冯水仙生怕哪天小正太不来,去他家一看我擦尸体都硬了,即便是个小猫小狗养了这么久也有感情,何况是个还算挺懂事的少年。
因为毕竟是已经不是小孩,冯水仙不能把小郑留在酒馆过夜,再一个冯水仙也担心万一自己再兽性大发把这么个病弱的少年糟蹋了。便晚上就把他寄放在王家嫂子家里,白天给披着棉被安置在柜台后面帮着看店。
被老酒客看见难免调戏一句:连病人都压榨,老板娘真算计到骨子里了,若是一直病着还不被你挫骨扬灰榨油吃。
冯水仙便抄着抹布扬声顶回去,“自家的伙计我便压榨了能怎样,老娘白天压榨多少回头给补多少,你管得着?”直把人顶的讪讪笑着收了声,才把熬制的一大碗干菜腊肉粥递给小郑,体贴的放一只汤匙。柔下声音安抚,“别听他们浑说,你就算一直病着,姐也不嫌弃你。”就当童养夫扣下,冯水仙邪恶的想着。
小郑也习惯酒客们偶尔的调笑,本还想帮着水仙姐辩解两句,未开口先咳了起来,抬起头,又给冯水仙关切的安抚着,一双素手贴着额头,有些微凉。“不烧了,老老实实吃东西,想做什么叫我,若是再让我看你乱动就借了阿黄的链子把你栓起来,快点好起来老娘还等你还债呢?”说话凶巴巴的,水仙姐一向如此,心却软的不行。抽了抽鼻子,小郑使劲点点头,一定要快点好起来,虽然娘不在了,可是水仙姐还需要自己保护,她毕竟是个弱女子。
阿黄是街头哪家养的土狗,因为乱发情被拴了起来,倒是很能守着货物。冯水仙逗逗小郑,见他温顺的不像话,却也不敢再调戏下去了。扭搭扭搭奔去后厨,自从上次炖的土豆茄子不小心烧干了汤,未曾糊掉却出了干锅的味道,很是受人欢迎的又大卖了一阵。紧算计着自己那点菜干可别没过年就卖完了,要不然啥也没有可真不好意思继续开店。
公主殿下给陛下准备的贺礼也不知怎么样了,每次来吃了东西都拉着自己说话,越发有种小闺密的亲近味道,要不是锦云拦着说不准都要跟进厨房,非要跟进去也玩玩做菜不可。锦云笑闹着说那位置太小,老板娘大屁股万一不长眼,再把人拱进灶坑。然后就给冯水仙按在软塌上一顿咯吱,公主殿下也在一边帮忙,直把那小有功夫的女孩折腾的大笑着几乎断了气。
侯爷一直在忙碌着,虽然那伙番人已经在两天前用骆驼带走了大批的赏赐,据公主殿下说番人很是恭敬的表达了最诚挚的祝福,并且交换了免战文书,陛下允诺若是番人臣服也会予以保护。公主神神秘秘的说,父皇有了其他打算,再问,却不肯透露一句了。
倒是冯水仙自己想明白了,番人既然来投诚,自然不会只带些奇怪的礼物。有什么比暗中得来的消息更适合投诚的呢?陛下必然是知道了什么,才抓紧时间操练军队的。这点从小侯爷来的次数越发少就能察觉到端倪,当然光凭这一点也无法肯定。主要还是那位曾经来纠缠过几次的衙内,把冯水仙弄翻了就在空中画了个圈,装腔作势的说让你总来烦我,诅咒你那好不容易妥当的消息可要保不住了。
衙内开始还不信,冯水仙自己也不信,谁知道没两天衙内就哭着脸拎着糕饼点心来告饶,说大仙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和殿下一起的怎么可能是凡人自己的职位还真的耽搁了下来。冯水仙偷偷掐一把胳膊怕真是自己猪油蒙了心梦中梦了,难道还真能铁口直断不成。死活不收人礼物,模模糊糊的告诉衙内你要是诚心回去等消息便可,我的事莫要说出去。憨厚可爱的衙内却真的信了,冯水仙不怕这熊孩子再来捣乱,公主殿下可说了,侯爷已经亲口保证过,若是自己表兄冲撞了,公主殿下只管放手教训就是。
冯水仙心说话侯爷您到真是有异性没人性,自己表兄就这么卖了啊?虽然帮着陛下练兵表现也没少了勾搭公主殿下,三天一封信,五天一份礼物,虽然不贵重却都是戳中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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