邯郸府衙。
这里一向都很是冷清,赵国虽然重视法家,讲究事有伦理,诸法必依。然而,这股法家改革的浪潮只是出现在那些边缘小城,却因为有赵拓丞相府和公主府对法家的反对联手打压,而导致这股风潮硬生生逼到了秦国,许多法家学子都在秦国扎了根,使得秦国更加的强大。
所以,邯郸衙门变得格外的冷清,但此时的邯郸衙门却显得格外的肃穆,因为这里今天来了三个大人物,当朝的三大尚书。
兵部尚书许世安坐在正中间,以他的从军的资历的立场,让他足以成为三个尚书之首,从某种意义上他是王上赵雍的代表。
两侧分别坐着吏部尚书鲁友达,礼部尚书方中信。
原本应该坐在那里的邯郸令,现在却坐在一个犄角旮旯里。
鲁友达面带微笑,而方中信的脸色显得有些难看,因为他是丞相府的人,眼前的这个少年告的就是他们的丞相。
李慕白站在下面望着堂上的三位大人,对于他来说,尚书就是他能接触到了最高的级别的文官了,尽管之前,他还杀了一个。他头微微低垂,看上去有些谦恭,他眼睛向上微微看了一眼,果然,如他计算的的那样,主审官就是这个刚正不阿的兵部尚书许世安,周围是鲁友达和方中信作陪。
他对计算成功的把握不觉大了几分,嘴角也多了一丝自信的笑容。
许世安也是第一次见到李慕白,这个将邯郸城闹的沸沸扬扬的人就在眼前,望着面前这个不过十几岁的俊朗带着几许谦恭的少年,他不敢相信他单身去杀黑道头子韩龙,更重要得是,直接状告丞相,就冲这份胆量,他都不得不钦佩。
“大胆,见到本官,还不下跪。”
方中信喝道,声音如当庭棒喝,如果换成一般的人恐怕会瞬间愣住,然后在惊吓中下跪了,可李慕白明显不是一般人,他嘴角依旧挂着一个弧度。
“我是朝廷册封的暗卫,未经授权,只跪王上和公主,不知道阁下是王上还是公主。”
一句话将方中信堵得死死的,争锋相对的话呛得他脸色通红。
“有何凭证?”
许世安对着李慕白说道。
李慕白从怀里拿出了一块令牌,令牌上刻着两个字,暗卫,下方雕着一条黄蟒蛇,他将令牌递给许世安,他看的出来,他才是三人之间的主事者。
许世安看着令牌不觉为奇,毕竟他也不是第一次见到暗卫的令牌,但是上面那条黄蟒蛇,却令他瞳孔一缩,这个说明他已然是暗卫少卫长,仅此于暗卫卫长,相当于禁军的教头,这么小的年纪达到这个地位,可想之前执行了多少难以完成的任务。
许世安看完,对着其余两人点了下头,表示确认。然后,将令牌递还给了李慕白,李慕白接过去的时候,还算恭敬。
方中信看着他淡定的样子心里不觉气不打一处来,明明是要死之人,这么拽做什么。
“大胆之徒,小小暗卫,竟然敢诬告丞相,你可知诬告朝廷官员该当何罪,更何况,你诬告的是当今赵国的丞相。”
方中信喝声中带着一丝敬畏的向天拱了拱手,表示对丞相的敬重。
许世安和鲁友达都没有开口,只是望着李慕白,没有说话,都想看下他怎么应答,许世安的双眼中带着一丝欣赏,不畏权贵,临危不乱正是他军部中最需要的。
“污蔑朝廷官员,轻者发配充军,重者可诛九族。”
李慕白淡淡道,还没说完,就被方中信打断。
“知道你还污蔑,这种知法犯法之徒留他何用,来人将他拉下去,先重大的五十大板。”
方中信一拍惊堂木说道,完全不给李慕白辩解的机会,这时,鲁友达张口了。
“案子未判,滥用私刑,不好吧!”
“他都招了,为何不能用刑。”
方中信回答道。
“我何时说我招了,我只是说我知道诬告的刑罚。难道大人没想过,我为什么敢有这个胆子吗?”
李慕白平平淡淡的回道。
听着这一句,让方中信的手上命令的令箭硬是悬在了半空,他突然感觉到一丝不妙的气息。不会是王上吧!他深深吸了一口气,
“为什么?”
“因为公理。”
听到这个,方中信顿时放松了下来,对他而言,只要不是王上就没事。
“公理,可笑。”
可,这时许世安开口了。
“方尚书,且听他说说。”
听到这句话,方中信不得不收手,把令箭放在令罐里,对于许世安,他还是有点敬畏的,毕竟对方是三朝元老,且门生众多,不到必要他是不会得罪他。
“许尚书说的是,这点面子我还是给的,我且听听他如何说。”
李慕白感激的望了许世安一眼,许世安似乎没有看到,没有回应。
“说起公理,这件事,不得不从我为什么杀韩龙说起。”
李慕白说的时候停顿了一下,看了三人一眼。听到这,鲁友达他宽厚的脸庞上的笑容不变,只不过眼神多了一丝紧张,许世安脸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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