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是惭愧。好在本门有莫师哥主持,刘某庸庸碌碌,多刘某一个不多,少刘某一个不少。今日刘正风,退出武林,蒙朝廷恩典,做了个小官,日后只图安身立命、保土安民,护一护衡阳城百姓的平安罢了。江湖上的恩恩怨怨、是非争斗,再与刘某无关,绝不插手过问。如违此誓,有如此剑。”他双手轻轻一扳,已将一把长剑扳断,向地上一掷,剑身直没入地下青砖中。
刘正风这一番话,将他原来的买官“自污”之举,硬生生扭转成了护境安民的侠义之举,都是人才啊!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其他人再有什么不满,也说不出道理来了!群雄沉默半晌,突然又恢复了热闹,大声恭喜着,什么“福寿双全”、“大侠之风”之类的话,让左子安无比佩服江湖中人的演技,个个都是真影帝!
眼看着一切顺利,刘正风终于成功地将手伸进了那个他原来永远都伸不进去的金盆里了,莫大先生微微颔眼,不知是喜是悲。左子安也松了一口气,终于尘埃落定,衡阳之行也总算是完美落幕,刘家全家和费彬、曲洋都活的好好的,虽然将来怎么样只有天知道,现在能捞一个是一个吧!
在全场静默中,刘正风用丝帕擦干净双手,笑道:“刘某从此不再是江湖上的一号人物,但诸位厚情,刘某永感在心。今日咱们且宾主尽欢!”
场中顿时再次喧哗起来,有为刘正风叹息的,有无所谓的,也有赞赏刘正风为民之举的,不一而足。突然,又传来一声,“今日借个东风,这还有一个要的呢!”
只见一道黄色身影凌空跃进府内,身形轻飘飘纵过流水一般的席面,落在刘正风面前,头上还顶着一个大金盆,里面满满地盛着清水,却不见有一滴溢出盆外。
田伯光嬉皮笑脸地将那金盆放下,道:“看看,我刚打的金盆,够不够大?水够不够多?别说洗手,就是洗头洗脸都够了!”
“田伯光,你这恶贼胆大包天,居然还敢来此罗唣!”天门道长上前一步呵斥道。
一听田伯光之名,各大派弟子纷纷警觉,拔剑怒视。丐帮副帮主张金鳌也忍不住来到人前:“这人就是那恶贯满盈的采花大盗‘万里独行’田伯光?”
田伯光双手叉腰道:“嗨,我说天门真人,我不是和你说过了,我是来拜师的吗?我跟你说啊,我回去思想前后,觉得你说的有道理,还是得在天下所有人面前,称颂我仪琳师父的大佛法造化,省的他们嚼舌头!我田伯光名声烂就烂了,恒山派诸位师太的名声可不能坏!”
说着一转身朝向恒山派众人的方向,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响头:“仪琳师父,弟子田伯光向您磕头了!只望师父日后多加垂训开导,指点……那个什么迷,总之,您得多教教我!我今天把盆都拿来了,从此以后再也不采花了!”他将那满满一盆水高高举起,“呼啦”从头浇下,顿时淋得全身湿透,亦让全场大哗!
江湖中最重师门名分,虽然田伯光名声极差,但这等当面跪拜磕头口称“师父”之事,却是绝不敢拿来开玩笑的。定逸师太虽然之前听过田伯光要拜仪琳当师父的事,但也以为那只是这恶贼为了脱身随口胡诌的,还埋怨过左子安轻信他,没想到田伯光居然如此认真地打上门来了!
“你……”
“哎呦,田伯光,这口味挺特别的嘛!看中了哪位师太啊?”怪里怪气的声音传来,场中本有些人就对五岳剑派高高在上的姿态不满,眼见却和这名声污烂的采花贼扯上关系,不免幸灾乐祸一番。
田伯光“唰”地冲进人群中,伸手扯住那人胸前衣襟,就将他提在了空中,目光凶狠:“你有种的再说一句,老子就把你撕碎了信不信!”
“信,信……”那人吓得面如土色,浑身发抖。
田伯光举着那人囫囵转了个圈,“我就是来投恒山派的,田伯光已经,不对,连全身上下都洗了个遍。以后再干这档子事,我就先剁自己的手!不过谁要嚼我恒山师父的舌根,我就剁谁的舌头!”提气将那人狠狠地扔将出去,将一张桌子砸了个粉碎,直叫那人满头是血,狼狈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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