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强从事则财用足。”这是墨子的另一个关于劳动的观点。他认为真正创造财富的是生产劳动。和几乎不提劳动者,说来说去都是道德仁义的儒家来说,其进步性已然是不言而喻的了。
“墨子之言,弟子也是无比赞同的。”江无冬也是贫苦出身,又心性正直,自然对于劳动和劳动者很有归属感。
“赞同是一回事,能够持而行之是另一回事。你执掌济世宗,有四个字须臾不可忘却,那就是——以、身、作、则!”李长定拍了拍江无冬的肩膀以为鼓励。
他知道江无冬小时候吃了很多苦,更是佩服他学武之后能够走上正途。江湖上面,许多杀人劫径的江洋大盗,其实大多也是贫苦出身。他们弱小的时候仇视欺压自己的人,等自己强大了,摇身一变,却成了自己一直仇视的人。
实在可笑啊!
“老师,这句话你当初将宗主之位传给江师兄的时候就说过一次了。这些年来,江师兄以身作则,恪守门规,早晚忙碌,宗门上下无一不服,大家心中都是万分钦佩的。”一个与江无冬关系较好的学生出言说道。
“这点为师自然知道。”李长定笑着转身对那学生点点头,随后对江无冬道:“切记戒骄戒躁,再接再厉!”
“弟子明白。”
“嗯,接着说吧。”这时,诸人走到了墨义堂,李长定为首带头,领着众人,先是朝着大堂中央,那座墨子雕像躬身为礼,接着各自入座。
李长定虽然是济世宗创派祖师,但是却已然退位,按理该是江无冬坐于首座。济世宗门规严谨,李长定也是以身作则,坐在了长老的位置上。
诸人入座后,江无冬开口道:“师尊在时,济世宗弟子要读书练功,采药学医,稼轩耕作,但却不从事工坊作业。后来我为了便于各色农具和工具的推广,就要求弟子学习简单的工具制作工艺,在外游历时,若是遇到适宜之处,可在当地推广。”
“嗯,结果如何?”李长定安然端坐,轻捋长须,淡然一笑,开口问道。
“只要是我济世宗弟子推广之处,再去之时,除非赤贫之身,无钱求购,不然皆已用之。可惜,最近兵荒马乱,便是有这些农具利于生产,也是无济于事啊!”
“宁为太平犬,不做乱世人啊。”李长定感叹了几句,便将这些事暂时放下,诸人一起开始商讨济世宗的一些其他事情。
墨义堂是济世宗的一个开会地点,济世宗若是有什么难以决断的事情,都会召集有关的人员,进行开会商讨。这个规矩也是李长定制定的。
当然,商讨是众人一起商讨,但是决断之权却掌握在宗主一人手中,除非是在场八成的长老都反对,方能作废。
这回开会,讨论的还是乱世之中济世宗的处事之策。不过不再是弟子出游的事情,而是济世宗在天下各处的产业应该如何处理。
这个会开了一个时辰。期间李长定基本不说话,只是看着宗内弟子的表现。意料之中,济世宗内已经有了派系的雏形。
这很正常,陈独秀有一句名言:党外无党,帝王思想,党内无派,千奇百怪。
人数只要达到三个,就能分出关系远近,何况济世宗几千上万人,而且成立了有几十年了。有派系的雏形和苗头,一点都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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