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没过几日,一条娱乐圈的头版头条轰炸了a市,直接沿着娱乐圈炸到了财经圈。
电视里报道的,报纸上挂着的都是同一张照片——色调有些暗,可巨大的床还是能让人一眼看出身在何处,姿势亲密间露出步斓那张标识性的脸,还有——
叶景行小半张好看的侧脸。
露的实在少,除了能认出是他之外,无从辨别表情。
对娱乐圈如此关注的大多是在校的学生,见到叶景行还以为这是哪位新出道的小明星——嗯,脸是挺俊的,可没什么作品就逮着她们步爷炒绯闻什么的……
读下去才发现,这位特么是金主啊!
这气质这脸蛋这背景这出手——啧啧,就算被包养也值得了。
外界众说纷纭,有赞颂真爱的,有谴责质疑圈内声色交易的,也有表示狗眼戳瞎三观被颠覆了……比起这些抖一抖的年轻人,叶景行的生意还在照做,没有半点影响。
稍微和他有点接触的都知道,叶景行捧这姑娘时间挺长的了,不过一向都安安分分,这次忽然爆出这样的事情来,到底这位的意思呢,还是那人在自己作死?
欸,拿不定注意,反正对他们有没什么影响,由他去。
这事自然也传到了叶商商耳中,她之前刺激步斓语可能也从中起到了一定推进作用,可怎么想叶景行不像是那么容易被抓到把柄的人,她那亲哥看起来清清冷冷的一个,可既然能爬到如今这个位置,可见也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就算被抓到可能也有办法抹得干干净净的。
这一犹豫,就想不好要不要表示一下关心了。
叶景行的电话先打来了。
“商商,报纸看到了?是我放行的。”他开门见山。
叶商商沉默了片刻,低头看地上,“你要做什么?”觉得口气不是太好,她又补上,“你想废了她或者娶回家我都不做任何评论,只要不折腾到妈我这什么都好说——虽然我也知道第一种情况的可能性无限接近于零。”
但如果叶景行真心喜欢,她也不会做任何阻拦。
反正上次那么一搅,她和步斓语算彻底撕了,就算加入叶家成了自己嫂子也没什么好讨好的,做过了,脸照打。叶景行想护?
成,一起打。
就是本来有个同一阵线的帮手分分钟变敌对,这感觉可不好受。
“我也想知道。”……我要做什么。
那边叶景行的矗立在高楼的玻璃窗前,深邃的眼眺望着楼下,又似乎什么都没有进入他的眼底,“等晚上吧——到时‘他’会告诉你。我不会娶她。”
“万一你们两个意见不统一呢?难不成要晚上娶白天离接着娶离离娶……踏入死循环啊,也挺有意思的。”
她不在意的笑笑,“成吧。晚上我问问他的意见,大不了不满意了就揍一顿。”
叶景行也笑,“不准打脸,我们说好的。”
这下叶商商笑得更欢了,那头的步斓语亦然,等晚上那位叶景行醒过来,这流言蜚语已经传遍了a市闹的沸沸扬扬,叶商商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清楚了吧?他的心意你也该听到听全了,说说看,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她说的轻巧,可这个叶景行的内心完全是煎熬的。
那个叶景行给了步斓语嫁入豪门的机会,亦是毁了她的机会——这种照片一放出,原先她经营许久的大好形象悉数崩盘,也算是孤注一掷,赌的就是彼此的心意。
夜晚的这个叶景行明白,白天的那位终于有了行动让他做出选择。
可……他和步斓语从来就是不对等的。
步斓语赌的是全部,他只能代表半个“叶景行”,剩下半个虽然说是他分裂出来的副人格,这些年任劳任怨的替他做了不少,他反而成了那人的陪衬品。
会有这些动作,一部分是源自他的指示,另外——他抬头。
是因为这个人。
他们共同的妹妹。
那个自己是个病入膏肓的妹控,步斓语好死不死去找叶商商,一不小心就作死触到了逆鳞,那人和“他”的逆鳞从来都是同一阵线的,现在能护到步斓语的就只有他了。
可现在这个“步斓语”值得他护吗?真的护得住吗?
答案显而易见。
残着一张皮子,里面的东西早已蛀空大换新,他也一样,这样的步斓语瞧上那样的叶景行……这故事还真讽刺。
叶景行挑着嘴角讽刺的笑笑。
叶商商也没逼他,坐在旁边安静的等待,也不和他斗嘴了,真没意思。
“你心是不是有点宽啊?”居然说出来了。
叶景行仔细看这位妹妹的脸,虽然说话尖酸刻薄些,但本质也算是关心着他的吧——也算是爱屋及乌沾了白天那个自己的光。
有点讽刺。
他舔舔嘴唇,问道,“要是我说假戏真做,你会如何?”
叶商商眼梢微调带出些恣意,嘴角的笑容却甜美至极,“看她乖不乖,不乖……就趁你不再的时候——打她咯,扇她最引以为傲的那张脸。”
“下手真狠。”叶景行心有余悸的摸摸脸。
“还好。”她目光稍远,“我算厚道了,就是我另一个哥可能会直接押着她去离婚,每天离了结、结了离……就是钱多任性会玩,挺有趣的。”
“你们俩还真是变态变态的。”
叶商商细细看叶景行的表情,发现眉宇间虽还敛着些犹豫,但更多的是豁然开朗,说着一点都不男人的俏皮话,活泼的变态变态的——正应了他自己那句话。
留意叶商商在看他,叶景行又变了表情,沧桑道。
“你有没有空听我讲个故事?”
叶商商颔首。
叶景行又叹了口气,“很久很久以前,在高中里有一对非常相爱的……”
叶商商打断他,“我很忙的,请给我缩略到二十字以内。”
“你妹,二十字还讲什么故事!”
“是哥,受不了你可以不说,我又没求你交给我听。”
“……好好好,又怪我。”
叶景行把整件事的脉络完完整整给叶商商交代了一遍,见叶商商最多只是皱眉,没露出惊讶或者看蛇精病的眼神,他一直吊着的心才稍稍放松。
想必还在沉睡的那位,心情也是和他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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