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赵广和傅兴都有些兴奋起来,两人互相看看,不约而同的说道:“我是我方。”
魏霸忍不住笑了:“别急别急,都有机会。这样吧,看你们都不想做敌人,那我就先叫曹睿那个小子。你们猜拳,赢的人先做我方,输的做仲裁。”
赵广和傅兴点点头,猜起拳来。说是游戏,其实年轻人都有些争强好胜,既然魏霸做了曹睿,他们都想做第一个打败曹魏的人。两人猜了拳,结果赵广赢了一拳,喜滋滋的做了丞相,傅兴只好委屈一下,先做仲裁。
接下来,魏霸拟定了规矩,比如双方兵力相当时算僵持,兵力超过一半时算可胜,兵力超过一倍时算可大胜,反正把各种可能的因素都做了一个大致的量化。他这几个月跟着老爹和师父学兵法,对这些并不陌生,而赵广和傅兴更是对行军作战的一些基本常识了如指掌,这些基本设定大家都没什么意见,很快就开始玩了起来。
开始还真的只当个游戏,不过一玩起来,他们很快就沉迷在其中,特别是魏霸为了防止赵傅二人心理上希望曹魏输的暗示,设定了赌注之后,大家开始较起真来。作为敌我双方的赵广和魏霸,刚刚开局不久就开始争吵,把原本当仲裁还觉得有些无聊的傅兴看得目瞪口呆,只好给他们裁决。
三个人一边玩一边吵,不停的争论,不停的调整的各项设定,慢慢的制定出了一套三个人都能认可的规则。
东方红,太阳升,魏霸三人不知不觉的玩了一夜。他们睁着像兔子一样的红眼睛,互相看看对方的狼狈情景,不由得想笑,可是一想到刚才推演的结果,刚刚露出的笑容便多了几分苦涩。
结果很不理想,特别是经过几次轮换,修改了一些原本不利于曹魏的规则,更接近于实际情况后,蜀汉的情况变得非常不利。他们玩了一夜,每个人都做了两次丞相,一共六局,结果蜀汉的胜利只有一局,这还是在傅兴做曹睿时有意放水所致,魏霸做曹睿时,不论是赵广还是傅兴做丞相,一局都没能赢。
魏霸对这个结果早就有心理准备,现在不过是更加确定而己。可是赵广和傅兴却非常震惊,经过这些细分到行军速度、粮草筹备的较量后,他们对蜀汉面临的困难有了更深刻的认识。在输掉的五局中,赵广两局,魏霸两局,傅兴一局。
作为丞相时,赵广全墨,可作为曹睿时,赵广……全胜。
换句话说,如果在考虑双方都不出错招的情况下,蜀汉基本上没什么胜利的可能,这个结果远远超过赵广和傅兴的猜想,他们原本以为,蜀汉虽然不占优势,但多少还有一小半胜利的机会,没想到居然是这个结果。如果不是放水,那就是全负——胜率为零。
“战场之上,千变万化,不可能……皆如棋盘之上。”赵广的脸色很难看,说得好听点有些木然,说得难听点,就是呆滞。“再说了,丞相智慧过人,又岂我们所能模仿一二的。”
“可是你别忘了,到目前为止,丞相所作的一切,不出我们当初在阳平山上的猜测。”魏霸打了个哈欠,疲倦的挥挥手:“你们不要急,还有时间,我们先去睡一觉,醒了接着玩。大家想想看,还有什么办法能取胜的。”
赵广和傅兴一起点了点头,伸展了一下酸痛的腰背,洗漱一番,强打精神,出去巡逻了一番,等他们回来的时候,魏霸已经沉入梦乡,呼呼大睡。
船队顺江而下,魏霸一直在辎重营,跟在大队后面,几天来除了发放了一次军粮之后,其他时间都没什么事,三人窝在舱里,整天推演战术。经过几天的折腾,三人已经建立起一套比较严谨的规则,可是结果却让他们非常沮丧。
蜀汉的前景非常不妙,如果说还有一线胜机,那只有希望诸葛丞相的指挥能力远远超过曹睿,可是一想到直接负责关中军事的是大将军曹真和右将军张郃,他们就觉得把胜利寄托在对手的愚蠢上似乎有些一厢情愿。
快到安阳的时候,魏霸三人放弃了推演,站在船头,看着缓缓来到面前的青山,沉默不语。过了良久,魏霸问了赵广一个问题。
“如果当初师父知道先帝出峡必败,而且是惨败,他会怎么做?”
赵广眉心轻蹙,沉默了半晌,最后轻声说道:“他该做的和能做的,都已经做了。”——————求推荐票!求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