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看向那人,小将尹微刷一下脸血红:“我...将军...你...”可怜这才十八的少年大庭广众下被调戏了一把,连耳朵都血红血红的。
对面的少年着实纯真可爱,花生哈哈大笑,心情好了许多,老*毛病发作开始调戏美男,她挑挑眉挤挤眼压着嗓子道:“尹公子,奴家倾慕你已久,不知公子何时将奴家娶回家去?”
哄,大家狂笑,有几个笑的把嘴里的饭菜喷了身旁人一脸一身,于是狂笑声怒骂声乱成一团,旷野上其他的将士都好奇向这边张望,正在巡视的骠骑将军张永峰带着一队人马大步走来,喝到:“何事喧哗。”
众人忙低头,花生懒洋洋扫去一眼:“张将军,一起喝一壶?”
篝火很旺,照亮了那张带着风霜色却依旧清秀的脸,张永峰忙抱拳行礼,恭敬道:“末将不知大
将军在此,请恕罪,末将公务在身不能陪您喝酒。”
花生点头:“去吧。”
张永峰再次行礼带着士兵离开。
李茂受伤被送回上京休养,南征军的大将军一职便成了前驸马花生。
一番小插曲后,众人继续吃饭,花生继续喝酒,大战将至,气氛有些压抑,她也无心思想其他,只在心中盘算明后日这场战役,不想,耳旁有人轻轻问道:“大将军,我只是好奇您额头这条疤痕。”
花生茫然回头,见到一张青涩俊朗的脸:“什么?”
尹微不知何时悄悄走到身旁坐下,手里捧着个碗,耳朵血红血红的,带着几分腼腆羞涩:“我家世代行医,我也学过几年。”
她更加茫然,随便哦了声,心想,你小子想当军医?
却听他继续道:“我见大将军额上这疤痕,十分奇怪,好似受过极重的伤,并且...”
“并且什么?”她微微坐直身子,那少年眨巴下眼睛用手比划:“我听父亲说西方医术和中原不同,有一门叫外科的医术专门给人开膛破肚,你这伤疤,倒是有几分像被切开脑壳重新缝合的模样。”他犹犹豫豫说着,显得很没底气,身旁几个离得近的都筹过头看向花生脑门。
花生微愣,无意识地摸了下额上蜈蚣似的长疤,声音冷了几分:“若太空闲,便围着营帐跑二十圈。”
众人忙低头吃饭。
尹微低头捧着碗发呆不知在想什么,也不离开,花生身子后昂双手撑在身后抬头看天,良久,道:“我受过很重的伤,几乎死掉,那次,我在床上躺了近半年,所以很多事就不太记得了。”她的声音有种特有的沙哑,微微低沉,带着惑人的魅力,像挠在人心上的小虫,将这帮男儿的热血瞬间沸腾。
“大将军,我们定要像你那样抛头颅洒热血报效国家。”
“大将军您就是我们的榜样,我等跟着您百死不怨。”
“大将军威武,大将军威武。”
花生一头黑线,什么和什么嘛,她只是不忍看少年闷闷不乐的模样随便说了几句,谁知这帮无脑的马屁精...扫了众人一眼,冷声道:“报效个屁啊,留着小命给老子滚回家娶媳妇去。”
什么家国天下什么狗屁大义,那是皇宫里那帮人渣的狗屁,管她屁事,她来是为报仇。
报私仇。
众人呵呵笑开,尹微忍不住问:“大将军也是要回家娶...娶媳妇?不知看中哪家...千金?末将有一长姐...”
扑哧一声,花生嘴里的酒全喷到尹微头上,满头满脸,少年呆滞半秒,而后毫不介意地用袖子擦擦脸,愉快笑道:“大将军莫要激动,我家长姐年方十九,姿色,恩,超群!”
众人哄笑,这会儿轮到花生发起愣来,伸手敲敲尹微的头,笑道:“好孩子,有做媒婆的潜力,打完仗,爷保举你做官媒去,只是,得在这里贴颗痣。”指指他嘴角,众人笑翻!
女人是男人永恒的话题,说到媳妇,气氛一下子热闹起来,大家七嘴八舌,最后还是绕到花生身上,其中一小将说:“此次凯旋皇上指不定会再下嫁一位公主与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