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重,需要有人拿主意,可后宫无后,暂做主的贵妃在韶华宫哭的死去活来,剩下能做主的就只有太皇太后,是否要打扰她老人家?
一想到那老太太的火爆脾气金甲卫长背脊直冒冷汗,做为皇帝贴身近卫却把皇帝给弄丢了,若被太皇太后知晓,他会死的很难看。
最后,曹湘提议咱们找逍遥侯吧。
逍遥侯,曾是皇帝的老师,这天下,若还有能在皇帝面前说几句话的,除了太皇太后,恐怕只剩这位安乐侯钱熏了。
金甲卫长眼睛一亮,表示咱立刻就去。
眼看天就要亮,身后韶华宫依旧断断续续的抽噎声不胜其烦,曹湘抚着额头想,这女人怎么那么多眼泪?忍不住问身旁急的团团转的白胖太监:“里头那位到底怎么了?”
“两人吵架。”白胖太监甩出四个字。
曹湘挑挑眉表示很意外:“吵架?所谓何事?”民间流传皇帝对贵妃盛宠十年,可作为近卫的曹湘知道的一清二楚,所谓的盛宠其实淡漠如水,十年来,皇帝踏足后宫的次数屈指可数,即便去后宫大多是为看望太皇太后,偶尔会去韶华宫,也只是小坐片刻而已。
不过,不管事情如何,面儿上两人倒是从没红过脸,想到此,曹湘不觉苦笑,谁又能和那个人吵架呢?不喜不怒永远面摊,谁也看不出他的情绪,谁也猜不透他的想法,即便尊贵如太皇太后,近几年在皇帝面前也是小心的很,只敢偶尔小打小闹一下。
身旁的白胖太监白了他一眼,鄙视他的少见多怪,此时,远处传来脚步声,几人踏着清晨的薄雾匆匆而来,曹湘急忙大步迎上去。
“侯爷。”
“免礼,还没找到陛下?”
“是,宫里所有地方找遍,均未见到陛下,这眼看就到上朝的时辰。。。”
钱熏皱眉看了眼不远处的韶华宫,转身问白胖太监:“陛下和贵妃怎么了?”
殊童抹了把脸上的汗,回答的有些结巴:“昨晚韶华宫来报贵妃不适,陛下心情不错便来了韶华宫,杂家奉命去太皇太后处送东西,等回转过来陛下已不见了。”
此时,金甲卫长哆哆嗦嗦插嘴:“本官。。。大概知道些,当时我正在韶华宫寝殿横梁上贴身保护陛下,陛下与贵妃聊了几句后,贵妃亲自端了盏雪梨银耳汤,正好,陛下晚膳用的不多,便吃了,谁知,吃着吃着陛下就大怒了,摔了碗碟拂袖而去,身法极快,若非我稍耽搁了下,凭本官天下无敌的轻功怎会把陛下给丢了。。。咳咳,当然,陛下近年来武功精进神速啊。”
“闭嘴。”
“闭嘴。”
曹湘、钱熏齐齐怒喝,金甲卫长委屈闭嘴。
“为何耽搁?”钱熏质问。
“。。。捡了块。。。碎瓷片。”
“拿来。”钱熏伸手。
金甲卫长在怀里掏了半天,掏出块秘色瓷碎片,一边唠叨:“这里头肯定有文章。。。”
秘色瓷,御用贡品,传世几乎没有,他有一弟,极爱收藏瓷器,久闻秘色瓷神奇却从未见过,求了他好几次,要他从宫中顺一件出来见识见识,他那敢啊,这种瓷器宫里也极少,且每一件均有登记,他是不想活了才敢去偷啊!昨晚皇帝摔的那只正好是秘色瓷中的精品—秘色高足莲花碗,混乱中他灵机一动便顺了块碎片,打算拿来搪塞他那傻弟。
钱熏接过碎片仔细查看,见壁延上有些许粉末,便粘了些放进嘴,兀然,瞪大眼。
“怎么可能?她不是不能侍寝吗?”
她?谁?殊童凑近小声说:“似乎,贵妃的怪病已被南宫长风治愈。”
现场人均瞪大眼,钱熏愣了下后,大骂一句,混蛋。
。。。。。。
曹湘问:“侯爷,怎样?”
钱熏转身望向远处,叹道:“若真是这样,本侯猜测陛下定在那里。”
哪里?
顺着他的目光曹湘见到远处一片殿舍,晨曦下显得有些破败孤寂:“冷宫?不可能,我已亲自找过。”
钱熏冷冷丢下瓷片:“你神智混沌时会做何时?”
曹湘一愣:“微臣时刻保持清醒。”
钱熏冷哼。
殊童搭了句嘴:“既已神智混沌当然只剩本能了吧。”
“本能!是啊,陛下会在那里,只因,那是他的本能。”
他疾步而去,风中飘来轻轻的一句:“喝下这种药还能决然离去的,天下也只他一人了罢,有时候,我都怀疑他到底是不是男人,唉,该死的南宫长风我非剥了他皮不可!哎。。。”
曹湘紧随而去,心却突然一拎。
---题外话---冷宫嘛,清苦无聊,但没有争风吃醋没有你死我活,安全的不得了,谁耐烦对付一帮无权无势
的女人?要知道,尔虞我诈是要花脑筋的,杀人放火是要花银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