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脸,只露出黑漆漆的双瞳,昏暗的烛光下,莫小蝶尽然
觉得他在笑,诡异的笑。
“可是娘娘为何要那样做呢?洛花生只是个将,她全力辅佐傅流年不正是你所希望的吗?”
莫小蝶踉跄后退一步,黑衣人嘎嘎轻笑:“我猜,不外乎两个原因:情,或者嫉妒。”
“情,当然是对傅流年的情,傅平年死,既可以报复傅锦年,同时更可以帮到傅流年。”
“嫉妒,当时是对洛花生的嫉妒,傅流年对洛花生暧昧不清的感情,明显,当年你已感觉到,于是,女人的嫉妒让你发狂,怎样打败情敌?杀了她最简单最直接。”
“我说的可对,贵妃娘娘?”
莫小蝶身子晃了晃,一把扶住桌角:“你。。。胡说,本宫没有做过,你胡说。”
黑衣人叹了口气:“反正也是闲着,我再说个往事与娘娘听听吧。”
“也是十几年前,嗯,应该是匈奴那事之后了吧,那时候的娘娘已经如愿以偿回到傅流年身边,某日,无花楼再次接到一票大生意,十万两银子买大将军洛花生的命,当时楼里派出绝顶高手远赴甘州,可没想到一去无回。。。”
黑衣人站起身,跨上半步,冷冷盯着她惨白的脸:“知道我为何那么清楚吗?不好意思,在下我,恰好出自无花楼。”
啪,莫小蝶摔倒在地,黑衣人微微低头:“娘娘觉得我可信否?我只需一封信送与傅流年,你便从此万劫不复。”
昏暗的房间陷入静默,过了很久,莫小蝶虚弱问道:“你想怎样?”
蒙面人散漫地拂了下袖子:“我们来玩个游戏吧,然后你离开冷宫,而我,得到我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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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不知所起,
一往而深。
生者可以死,
死者可以生,
生而不可与死,
死而不可复生者,
皆非情之至也!
幽怨的唱腔飘荡在冷宫上空,与诡异的夜融为一体,整个世界都陷入无边哀伤之中。
傅流年似乎陷入一种魔怔中,遥望远方,瞳孔却没有焦距,浑身上下弥漫一股悲凉、绝望。
初一在一旁站了很久,久到脚开始发酸。
“陛下。。。”
她低低唤了声,希望那个魂游太虚的人能回魂,好歹,给个话啊,要处罚,还是放了她,当然,此时此刻向他要开谢花的确找抽了些,哎,谁让她心心念念也就这东西呢!
“陛下。。。奴先告退。”
三十六计走为上,比较好。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你说,死了还能重生吗?”
“啊。。。”
初一满脸莫名其妙,却见他招招手,初一一惊:“陛下,奴还有其他事。。。”
“过来。”
。。。。。。
“否则,砍头。”
。。。。。。
初一跨上几步。
“这里。”他指指身边。
初一忙摆手:“不行不行,这样有违尊卑。”
“砍头。”
。。。。。。
好吧。
她一脸愁苦慢腾腾挪过去:“陛下,有何吩咐?或者,奴去把殊大总管找来伺候您,奴粗手粗脚,咳咳,还受了伤。。。”
“蹲下。”
他头也不抬,只淡淡命令着,初一握握拳,最后决定依他所言。
皇帝喜怒无常,且似乎武功高的很,刚才只轻拍几下就解了她的穴道,更要命的是,她还得罪过他。
人为刀俎的时候,还是识时务比较好些,于是,她在他一步远处停下,蹲下,低眉顺目,一脸恭敬卑谦:“陛下。。。哎呦妈呀,你你。。。”
忽然被人拥入怀中,肌肤相贴一片冰冷,大惊之下她本能抬手就要挥出一掌。。。耳边却传来低低的哭泣声,接着,水打湿了颈边的衣裳,他埋首在她颈上,哭的像个孩童,说:“我好疼。。。”
她僵住。
而后大惊失色。
她想,我是要被砍头了吧!
打了他、伤了他、摸了他,还看到这样狼狈凄惨的他,他这是打算灭自己的口,所以才在她面前这般肆无忌惮的吧!
---题外话---这世上有两种奇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