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后,狄惊飞问傅流年,“当年的局面被无痕搅的一团浆糊,为何你就能一眼认出她是小七?”
傅流年眨眨眼,笑的十分得意:“换了张脸而已,就算她真的化成灰重新投胎,我也绝不会认错。”
狄惊飞不以为然:“你不过是运气好些,乱蒙对了罢了。”
傅流年为他斟上梨花白,晃动见,广袖轻褪,露出腕间红豆。
“真真深爱又怎会认错?那些误判的、错过的,都只是爱的不够深而已!所以,狄叶,你错过她,并非判断失误,也不是运气不好,只因爱,不够深,而已。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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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盛京西市人来人往,佳期如梦楼前更是车水马龙、衣香丽影。
初一会出现在这门口,是因为,无痕的标记最后出现在这里恧。
佳期如梦?
她皱眉远望那处装饰豪华、灯火辉煌的楼宇:“酒楼?客栈?还是ji院?”
她不太确定,那座楼三层高,很是气派,进出的宾客个个衣襟光鲜,男男女女都有。
身后神情恹恹的汉子翁着鼻子道:“无花胜境处,佳期如梦来,这两句诗曾经是形容当世两家最大青*楼,东夏的无花楼和北狄的佳期如梦楼。”
“无花楼?我怎没听说过!”她疑惑。
“多年前,无花楼因牵扯叛乱被朝廷剿灭了,于是,这世上便只这佳期如梦楼,阿嚏。”
初一转头,笑的暧昧不明:“原来,张大人还是欢场一把老手啊。”
张永峰黑脸一红:“官场上难免有些逢场作戏。。。”
初一嘿嘿一笑,一副我懂的表情,张永峰急了,结结巴巴解释:“真的只是逢场作戏。。。我,阿嚏,阿嚏,我我以后一定不会再去。。。我其实不喜欢那些的。。。”
“楼里有小倌?”初一抹抹下巴,心想,无痕那样的姿色,即便沦落到当小倌,也应该是头牌吧。
“应该。。。是吧。”
“走,咱瞧瞧去。”
张永峰一把拉住她:“瞧什么瞧,那是ji院。”
“我知道。”她依旧自顾自往佳期如梦楼走去,身后,张永峰又气又急,却又没办法,只得揉着鼻子打着喷嚏急步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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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期如梦楼极其豪华的门楼下,进出者个个衣襟光鲜,于是一身粗布衣服还牵着匹秃毛老驴的初一便成了极其扎眼的存在,离门尚有十几步便被两个汉子拦住。
初一笑:“这么隆重?本姑娘只想低调来去。”
拦路的汉子沉下脸,打算吼句,滚你蛋,却被身后走来浓妆艳抹的妇人拦住了话,妇人娇笑着打招呼:“来就是客,怎能无礼。”挥挥手,挥退汉子,上下打量初一,笑问:“姑娘可是从南边来?”
初一点头:“大娘你说对了。”
妇人抿唇娇笑:“哎呦,我还做不了你娘,这里的人都叫我彩姨。”
初一一笑:“彩姨大娘。。。”
“彩蝶的彩,姨娘的娘。”
“彩大娘。”
彩姨揉揉额角,笑的无奈:“姑娘,你这是来砸场子吗?”
初一摸摸鼻子,笑的天真无邪:“如果不把人交出来的话,本姑娘倒是不介意砸场子。”
彩姨一愣:“人?什么人?我们这里虽做些皮肉生意,却也是正正经经的商家,没什么逼良为chang的事,姑娘可莫要乱说!不过啊,彩姨我最是热心肠,头面也熟,认识人不少,姑娘若是找人的话,不妨说与彩姨听听,指不定彩姨还是认识的。”
她娇笑着轻轻挥了挥手中丝帕,一股淡香扑鼻而来,站到最近的初一鼻子一痒打了个喷嚏:“这香气。。。”
彩姨眉目带笑,一脸亲切:“这是我家主人独家调制的熏香,姑娘莫不是识得?”边说边十分自来熟地执起她的手:“我家主人常教导我们,相聚既是有缘!来来来,且随彩姨进去逛逛,想吃什么玩什么的,只管说来,我这佳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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