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苦水,不过他说这些也是事实,现在杨可真是权倾朝野,因为告缗令廷尉府无形之中也多了不少权利。
“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社稷被这些人搞乱?”义纵一掌拍在案几上,满含愤怒的说道。这也是他与桑弘羊本质上的不同,两人同样都是反对告缗令,可桑弘羊是从一个利益团体而出发,而义纵是为了整个国家的稳定。也正是因为义纵有这也的心思,后来司马迁在对他的评价中也给予了一定的肯定。
“右内史稍安勿躁,我们还是势单力孤了,现在我们也只有再等等,看看过段时间丞相和大将军他们有什么态度。”桑弘羊并没有什么好主意,他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对于如今的地位桑弘羊不远放弃,甚至任何冒险都不愿意,所以他虽然表明了自己反对告缗令的态度,但真要做出什么举动来他又不敢。
两人的商议自然是以无果而告终,不过义纵还不知道,就在他和桑弘羊商议之时,汉武帝已经因为另一件事对义纵心生不满了。
甘泉宫这个仅次于未央宫的宫殿群,不仅是汉武帝避暑的地方,有些时候不用等到每年五月汉武帝就会去住上一段时间,而今年一开春汉武帝已经决定前往甘泉宫了。
汉武帝的仪仗自然是浩浩荡荡,而汉武帝的马车居中而行,说是马车这简直就是一座移动的小宫殿,不过才驶出长安没多久,汉武帝就觉得有些不舒服,而看向车窗外。之所以觉得不舒服,是因为汉武帝感觉有些颠簸,这种颠簸的程度比起去年前往甘泉宫是还要严重。
“停车。”汉武帝很不高兴,于是下令停车。这条从长安通往甘泉宫的路,是一条驰道,按理来说应该非常平整。
汉武帝下车只是随便的走了几步就皱起了眉头,他看到驰道之上一些石板尽然断裂,有的地方也出现下沉。而这段驰道还在内史范围,汉武帝自然怪罪到了义纵头上,认为这是义纵工作的懈怠,再一想到最近义纵反对告缗令跳的最凶,汉武帝心中顿时生出厌恶感。
“哼,好一个义纵,看来你做右内史是做的太久了!”汉武帝在心中说道,好在他作为一个帝王,许多情绪都不会表露出来,随行的官吏只以为汉武帝闷了下来透口气。
汉武帝住进了甘泉宫,遥望着长安,而杨可还在为他的告缗事业忙碌着,这些日子来收获可谓极其丰厚,抄家所得的财产快达到以亿记的程度了,这么多钱财快比得上大汉朝廷一年的赋税了。为此汉武帝已经多次褒奖杨可,而通过告缗令他廷尉府的权利也确实越来越大,这种感觉让杨可觉得非常享受。
今天杨可召集了廷尉府几十名信得过的心腹,因为他又想到了一个好办法,一个可以扩大战果的好方法。
“你们都是本官的亲信,如今又一件重要的事要你们去办。本官知道各郡各县还有许多告缗案件被压了下来,现在我就派你们前往各郡各县监督主持告缗之事。”杨可想到的办法就是讲扣押在一些郡县手中的告缗案全部弄出来,这样一来肯定又有不少商人要倒霉,而这些人倒霉就代表着大量的财产将充入国库,对杨可来说这就是政绩,是晋升的资本。
“你们两个去弘农郡,你们几个区河南郡,你们这些人就直接去内史各县,长安附近商人最多,想必各县一定还有许多这类案件,你们的任务很重。你就去河内郡吧。”杨可指着这些人说道,其中竟然有二十来人都全部分布在内史下属各县,而其他各郡则是一两人而已。
“大人……这……这河内郡如今兵荒马乱,许多县城都被乱匪占据,属下去了恐怕……恐怕也难有建树啊!”那个被指派道河内郡的小吏吞吞吐吐的说道,到各郡县去监察告缗事宜,这其实也是个肥差,到时候肯定少不了地方官吏和商人巴结,那油水简直多的令人难以招架,可河内郡却没一个人想去,因为相比于油水自己的性命应该更重要。
“河内虽有乱匪,但也是我大汉疆域,既是我大汉之地,自然也应一视同仁。”杨可之所以派人去河内,还真不是为了在河内也弄出多少告缗案件来,而是他派了这么多官吏出去,如果不派一个去河内就会落人口实。
“什么?岂有此理……竟然派什么告缗使到各县督查?真是欺人太甚,他杨可果真不将我这个右内史放在眼中!”义纵愤怒的一拍案几,震得案几上笔墨凌乱。杨可派出告缗使,等于是插手了各郡县事务,其它郡县还好,也就派去一两人,可内史范围每一个县都有杨可派的人,义纵身为右内史,自然无法容忍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