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改变自己的命运。而为兄要做的也是改变自己的命运,所以我在她身上看到了我自己.......”
在霍棠面前霍光没隐瞒什么,甚至如此不为人知的一面他都告诉了霍棠。谁也没想到霍光帮助刘细君,竟是因为霍光在刘细君身上看到了自己的样子。
“我不懂......”霍光表面上的话,霍棠肯定明白了,但是她过了许久还是说了一句我不懂。
“在我的帮助下,刘细君已经改变了自己的命运。而我的命运不知何时才能由自己掌控......”霍光看着霍棠,有些惆怅的说道。
这一刻与他在朝堂上的样子截然不同......
随后的一个月里,整个大汉帝国再一次全力运转了起来。从各地源源不断的大军向着长安城汇聚,无数的粮草辎重开始向着北方的要塞运送,整个长安以北的大地上,上百万的民夫在忙碌着,这一切都在为皇帝的北巡做着准备。
而在大汉帝国的东面泰山郡,这里同样汇聚了数以十万计的民夫。泰山脚下凭空多出了一座大城,城中一座座府邸拔地而起,正是大汉诸侯在泰山脚下修建的府邸。
一个月的时间很快的便过去了,长安城的北城外。汉武帝一身戎装,在宫廷禁卫的护卫下检阅着眼前一眼都望不到头的大军。
三万南征军,一万期门军,两万三辅骑兵,六万勋贵的仆从军,还有五万多的郡兵,这一次所凑足的骑兵数量竟然达到了接近十八万,甚至高出了霍光所谋划的十五万之数,这一点不仅霍光和汉武帝大感意外,更是让天下哗然。
十八万清一色的骑兵,这是自大汉立国以来都从未有过的超豪华阵容。
其中最为值得一提的就是,内乱平定不过三年的河内郡,竟然出动了整整一万精骑。而河内郡也是唯一一个太守和都尉都随皇帝南巡的郡。其它各郡都是都尉领兵,唯有河内太守东方朔是被汉武帝特指征召而来的。
汉武帝意气风发的一马当先,在禁卫的护卫下向着北方而去,在他的身后十八万骑兵有序而动,大军一路延绵竟然足足有百里之遥!
就在汉武帝带着十八万骑兵浩浩荡荡北上,大军还没有出朔方郡的时候。陇西郡以西的羌人草原上,一座青石堆砌的城池耸立在积石山侧。
这座完全由石头修建的城池,风格完全不同于大汉,甚至与西南夷其它民族也大为不同,在这里只需要望上一眼,便能让人感觉到苍茫蛮荒的气息。
石城之中有一座最大的居所,因为完全由石头修建,无法修建出大汉那种宽阔的大殿。这座石殿之中此刻正坐着几个人,他们身上穿着大汉纺织出的优良锦缎混合着动物皮毛的衣物。这些人皮肤黝黑发亮,头上带着狼皮帽子,整个人看上去给人粗狂野蛮的感觉。
一阵叽里呱啦的羌人语言,石屋内一个羌人将领瓮声瓮气的说着,他正对着居于中央的一个三十多岁,身材并不是特别魁梧的羌人男子说道。从衣服和发饰来看,这个居于中央的羌人男子应该就是如今的羌人首领仓央良原。
“首领,汉人皇帝已经带着十八万骑兵北出朔方了。匈奴的乌维单于传话说我们可以开始了。”说话之人脸上有道长长的伤疤,从鼻梁一直到耳下,他一身壮硕的肌肉将衣服撑得高高隆起,仿佛身上的衣服快要被撑爆了一般。
这个有着伤疤脸的羌人正是如今羌人的第一勇士,也就是仓央良原手下的第一大将莽布罗支。传闻他脸上那道伤疤是他六岁的时候,在草原上遇到野狼被野狼抓伤的,但是那一次年仅六岁的莽布罗支用一块顽石杀死了那匹野狼。
“大伦,我军该如何行动?”仓央良原将目光投向石屋的一角,在那阴暗的角落里如果不仔细看,根本难以发现那里竟然还坐着一个人。
羌人一直没有建立政权,向来都是以部落的形式松散的存在着,但是自从仓央良原短短数年间强势崛起,原本松散的羌人部落已经出现了大一统的局面,即便仓央良原尚未称王,但他已经是实际上的羌王了。
“陇西,这里自古就是兵家必争之地,西守可据河西汉军,南下可入巴蜀,东进能够直逼汉人的三辅之地。只要我们占据了这里,待到汉人皇帝与匈奴人在草原上两败俱伤,我们便可坐收渔翁之利。”角落之中传出一个淡淡的声音,这声音没有羌人特有的彪悍豪爽之气,反而有一股浓浓的书卷气。
这个被仓央良原称作大伦的男子,仿佛对汉人地理文化都相当熟悉,而大伦这种羌人特有的称呼,其意义便类似于大汉的丞相。
一缕阳光斜照到角落里,神秘的羌人大伦终于露出了他神秘的面纱。只见这个四十来岁的男子身上穿着如同大汉贵族一般的大袖禅衣,头发也打理的一丝不苟,被一顶精致的玉冠束缚在头顶,第一眼给人一种翩翩儒雅的感觉。
如果不是这大伦同样有着羌人特有的肤色,和有别于汉人的脸庞,任谁都会将他看作是一位汉人大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