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标题党我自豪..
因口渴与闷热,上条终于醒了过来。
“当麻?”
上条花了不少时间,才理解到这里是小萌老师的房间,自己正躺在棉被里,茵蒂克丝正在看着自己。
一头雾水中的当麻被赶到的神裂完虐,这是理所当然的..哪怕神裂在和某墨战斗的时候,被下了三个诅咒,也可以完虐他。
而令人惊讶的是,明亮的阳光正从窗外射进来。那个晚上,上条不是输给神裂,在敌人面前昏迷了吗?如今醒来,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由于上条心中充满迷惑,所以甚至不知道该不该为自己还活着感到高兴。
没有看到小萌老师。应该是出门去了吧?
可是,茵蒂克丝身旁的小矮桌上,却放着一碗稀饭。虽然这么说对茵蒂克丝很失礼,但是一个挂在别人家阳台上,开口第一句话就是要饭吃的女生,实在很难让人认为她会做饭。这碗稀饭,应该是小萌老师煮好放着的。
“干吗……把我当病人似的……”上条边移动身体边说道:“好痛……怎么回事?出太阳了?这么说我睡了一整晚?现在几点啊?..还有,阿墨哪去了?”
“不知道呢,三天前你晕倒的时候就没见过他了。”
“三…………天?咦?三天?我为什么睡这么久?”
“我怎么知道!”
茵蒂克丝突然大叫。
就像在迁怒的声音,让上条不禁屏住呼吸。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只顾着想要甩掉那个来过当麻家的魔法师,根本没想到当麻会和魔法师战斗!
她言词中的怒火,并不是针对上条。
如此自责的声音,让上条更加说不出话来。
“是小萌跟我说当麻倒在路上的,是小萌把全身是伤的当麻背回房间的。那时候我根本不知道你快死了,我还在一个人窃喜,高兴自己甩掉了那个笨蛋魔法师!”
茵蒂克丝突然停止继续说下去。
因为她需要空出一点时间,吸一口气,慢慢地说出这最重要的一句话:
“……我……没有去救你……”
茵蒂克丝那小小的肩膀在颤抖。她咬着下唇,一动也不动。
即使如此,茵蒂克丝却依然不想让上条看见自己的眼泪。
已经彻底觉悟的心,让茵蒂克丝甚至不能露出一点点的感伤与同情。上条心里想着,面对一个甚至不让自己看见眼泪的人,自己又能说什么话来安慰她?
所以,他选择专心思考现在的状况。
三天。
这三天以来,魔法师随时都可以强夺茵蒂克丝。不,在三天以前,上条昏倒的时候,茵蒂克丝早就应该被“回收”了。
为什么他们没这么做?上条在心中歪着脑袋思考。完全不明白对手的用意。
…………等等,先不说这个。“三天”这个字眼好像还有个更重要的意义。上条感觉背上似乎有无数虫子在爬。想到这里,他终于记起来了。大限已到!
“当麻?怎么了?”
茵蒂克丝满脸迷惑地看着心惊胆跳的上条。她还记得上条,表示魔法师还没有“消除”她的记忆。而看她现在的模样,也还没有出现危急症状。
上条觉得松了口气,又不禁很想掐死自己,竟然浪费了如此宝贵的最后三天时间。但是,上条决定把这些事藏在心中。他不想让茵蒂克丝知道这些事。
“……该死,身体完全不能动……这是搞什么啊?怎么缠了那么多绷带?”
“你不会觉得痛吗?”
“没那么痛好不好?要是真的那么痛的话,我老早在地上打滚了。把我全身包满绷带,会不会太夸张啦?”
“…………”
茵蒂克丝什么话都没说。
接着,似乎是终于忍不住了,眼泪从眼角渗了出来。
茵蒂克丝的这个举动,比起任何大叫声都更让上条感到彷徨。接着上条终于理解到,感觉不到疼痛才更显示伤势的危险性。
之前茵蒂克丝曾经说过,小萌老师已经不能使用回复魔法了。如果能够像rpg游戏里一样花费mp就可以治好伤口,一切就好办了。可惜现实中没那么简单。
上条看着右手。包了层层绷带,伤得不能再重的右手。
“接受过训练课程的超能力者都不能使用魔法吗……真麻烦!”
“……嗯……因为‘普通人’跟‘超能力’在构造上是不一样的。”少女用不安的口气继续说道:“虽然可以用绷带来包扎伤口……但是比较起来还是科学不方便,使用魔法的话就快多了。”
“话是这么说没错啦──不过反正也没有一定要使用魔法这种东西。”
“……‘这种东西’?”茵蒂克丝对上条说出来的话感到不满,嘟着嘴巴说道:“当麻!到现在你还不相信魔法?你跟单恋的小孩一样,脑袋好顽固喔!”
“……只是如果可以的话,我不想再看到你解释魔法时的表情。”
上条想起了在学生宿舍走廊上,茵蒂克丝说明着符文魔法时的表情。
她那时候的眼神,比苍白的月光还要冰冷,比刻划时间的时钟齿轮更安静。
她那时候的声音,比公车上的向导语音还要客气,比银行提款机的语音更没人味。
完全只为了魔道书图书馆、**目录这个目的而存在。
即使是现在也无法令人相信,那样的她跟眼前这少女是同一个人。
他不愿意相信。
“当麻是讨厌听解说的人?”
“唉……你自己都不记得了吗?你不是在史提尔面前像机关人偶一样说明过符文效果?我听了你那个声音,老实说有点吓到呢。”
“…………啊──原来如此。我……又觉醒了吗?”
“觉醒?”
这样的字眼,听起来好像是在说,那个像机关人偶的她才是真正的她。
听起来好像是在说,眼前这个温柔的少女都是假的。
“嗯……如果可以的话,请不要问我太多关于觉醒时的事。”
上条没有办法开口问为什么。
因为在上条开口问之前,茵蒂克丝已经回答了:“失去意识时说出来的话,感觉好像说梦话一样,挺丢脸的。”
茵蒂克丝接着又说:
“──而且,那个时候我总觉得自己好像渐渐变成冰冷的机器,感觉很可怕。”
茵蒂克丝笑了。
虽然是看起来随时会崩溃的笑容,却带着绝对不让别人为自己操心的觉悟。
这绝对不是机器能够做出来的表情。
这样的笑容,只有人类做得到。
“……对不起。”
上条不由自主地跟她道歉。上条觉得自己好可耻,刚刚竟然怀疑她不是人类。
“何必道歉呢,笨蛋!”茵蒂克丝没说出任何想法,只是微微笑着。接着又说:“要不要吃东西?稀饭、水果、点心!病人该吃的东西我们都有喔!”
“你看我手这样是要怎么吃──”
上条还没说完,就看到茵蒂克丝的右手用握拳的方式握着筷子。
“……呃……茵蒂克丝小姐?”
“唔?事到如今何必不好意思?我不这样喂你的话,这三天以来你早就饿死了吧。”
“……呃……算了,请先给我一点时间,让我想一下这代表什么意思。”
“怎么了?没有食欲?”茵蒂克丝放下筷子说道:“那要不要擦身体?”
一种无法言喻的不自在感,侵袭着上条全身。
咦,这是什么?这种无法形容的可怕预感是什么?总觉得有种要是这三天里房间内发生的事都被录影机录下来,看了之后一定会羞愧而死的不安……
某墨处--
他一个人坐在天空上,坐在那薄薄的云上。
“改,还是不改..”他喃喃自语着,身上的装束变成了时间长袍。
时间一分一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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