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策,你还真能磨蹭,天童跟灵童想见你,你都能够这样的慢吞吞赶路,换作是天下间其他的任意一个妖族,要是收到消息说天童跟灵童召见,甭管手上有多重要的事情了,第一时间就要放下往茅山后山赶去了。你倒好。”
帝邺女的口气说不上严厉,沈天策却有点摸不着头脑了,就算天童说要见自己,那好像也是我自己的事情吧,去不去,什么时候去,那好像是自己的选择吧,换句话说,就算关你鸟事啊。
虽然如此,但是沈天策仍旧保持冷静的站在白媚儿的身后,一言不发的听着帝邺女自顾自的盘问,不知道是不是天妖们太久的凌驾诸妖之上养成的习惯,那副虽然不是趾高气昂,但是仍旧显得理所当然的摸样让人听着很不舒服。
或许是跟前世带来的习惯有关吧,对现实化学而言,一就是一,二就是二,没有什么好讲价的,也从来不能讲价的,多一克与少一克之间的实验结果的差异极有可能就是天差地别。
沈天策不讲价,实打实,做人也好,做事也好,简单利索。
只不过,眼前的几位,都是天妖,天妖是什么概念?最直接的概念就是,沈天策能够感觉到,要是两个人怀有恶意的话,就算白媚儿在自己的身边,就算是自己的本体或许真的很强横,也无法阻拦两个人把自己干掉,甚至,极有可能一个都阻拦不住。
毕竟说到底,白媚儿的天妖位阶也只不过是刚刚晋升上去的而已,跟这两个莅临都成为天妖不知道多少年的老妖怪相比的话,白媚儿还太嫩太嫩。
毕竟妖力这种东西实打实的来不得半点的虚假,只能依靠ri积月累的修炼而来,就算白媚儿天纵奇才,也没有可能填补上如此漫长的一段时间的修炼。
不过,暂时看那样子,应该是打不起来的样子,白媚儿赫然抛下了沈天策,搂住了帝邺女撒娇了起来。
“帝姐姐,你怎么也离开驻地了?十大天妖不是不能擅离驻地,否则……”
白媚儿停住了,看着帝邺女似笑非笑的神情。
“否则什么?相祖大人都陨落了,当年十大天妖分封驻地,为的是监察天下妖族,如今呢?连血魇都敢离开南海了,你帝姐姐我怎么可能困守在那破地方,天童大人跟灵童大人如今在茅山后山召集天下群妖,妹妹你虽然是青丘山的小公主,不过毕竟是被赶出家门的了,既然你如今已经进阶天妖了,不如就跟姐姐一起去茅山后山如何?反正天童大人跟灵童大人也要想见一下你家男人。”
帝邺女一边说的时候,还抬起头认真的打量着沈天策,眼前的男子看起来并无什么出奇的地方,既没有冲天妖气,也没有什么让人一眼看过去,就有种惊采绝艳的感觉,至于修为,更是看起来平平淡淡的,毫无出奇的地方。
在帝邺女跟血魇老祖这种级别的天妖眼中,沈天策的修为,还当真的不够看,如果不是白媚儿的郎君的话,就这种修为的小妖,两人的手下没有八千也有一万,放在平时,连他们的眼角都进不了。
但是,就是这个沈天策,居然能够让青丘山的第二天妖心甘情愿的跟着他离开,而不是回归青丘山去,需要知道,能够进阶九尾天狐的境界的话,就是实打实稳稳的青丘山长老的席位了,不管是要自立一脉也好,还是索xing要当青丘山之主也好,无论是从修为还是血统上面而言,都是足够的了,就算想要做个闲散之人,在青丘山亦然是位高权重,修为逆天的主。
不用说别的,就是这手段,也足够让两个大天妖对沈天策刮目相看了,更何况,接了天童跟灵童的委托,帝邺女此来,却是要护着沈天策去茅山的,当然另外的一层意思就是,你不去也行,就擒你去,需要请动一个大天妖,这份待遇,又岂是一般人能够享受得到的?
无怪乎帝邺女会用那种审视的目光仔细的打量沈天策了。
话说,被大天妖盯着,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对面的帝邺女虽然对着白媚儿笑意盈盈,但是那是她的子侄辈,更是从小到大都抱过的小狐狸儿,宠还来不及呢,怎么舍得给她压力。
沈天策?算嘛玩意?如果不是拐了青丘山的小公主,如果不是灵童跟天童两位就算相祖大人陨落之后,仍旧是群妖当中威望极高,更是当年十大天妖的直属上司指定了要见他的话,这样的小妖怪,翻手之间,捏死一万个都不会被放在心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