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调走了,反而一时之间弄得下属无人,逼不得已,才向人间借兵去了。
某事?何事?
花浅析若有所思的在心里点了点头,在酆都三百年了,在酆都呆的时间已经不比在人间界短,或多或少,也是明白了点。
阎魔天子也没有继续解释,花浅析再次跪下,告辞之后盈盈的退了出去,顿时整个大殿就只剩下王座之上的如同石雕一样从没有动过的阎魔天子了,大殿沉寂,死静如铁,不知道过了多久,才传来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楚江正,一十八城,选一个天子,岂是那么容易的事情,酆都本就残破,尔等还如此的不知珍惜,酆都之地,岂是朕一人之酆都?你任性妄为,若是让酆都一十八城出现了缺口,就算你想要承担,能承担得起这个责任么?”
阎魔天子恨声说道,粗大的手掌轻轻的按在了案几上面,缓缓的一拍桌面,顿时,厚达数寸的实木案几当即化为了齑粉。
酆都之内,阎魔天子按捺着自己的怒意,人间此时,沈天策将风紫金钱放了出去之后,一个不留神,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人,妖,刚刚还势不两立的两族的人都已经走到了极近的地方,当然,煌蛇是来“求”沈天策将体内的那道剑气抽走的,瞳喾鬼是被踢上人间的,张天师是来做客的,徐贤子跟苏星河原本的打算落了空,但是徐贤子的脸上却没有多少失落,看着那座高耸的门户,徐贤子拦在沈天策跟煌蛇当中,打断了瞳喾鬼的回忆,不管瞳喾鬼多么有名,不过这里是人间,是茅山,是他徐贤子的地盘!
我的地盘我做主,没有可能让一只妖族来耀武扬威的,更何况是一只破灭之前的瞳喾妖,这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妖族比起煌蛇来还要更让徐贤子警惕,如果不是都是剑修的缘故,瞳喾鬼的出现太过于神秘莫测,徐贤子一时半会也没有办法摸透他的底细,不敢贸然出手的缘故,以徐贤子的脾气,还讲什么道理叙什么旧,直接就先一剑过去斩杀了再说,如果斩杀不死,我们再来讨论其他的问题。
不过徐贤子暂时没有打算出手,无他,仅仅是因为瞳喾鬼最后一次的影像跟沈天策一模一样,更重要的是,那实打实的剑气跟沈天策的皈依一模一样,人可以模仿,剑气却很难模仿,虽然沈天策的确是刚刚掌握皈依剑气,但是皈依剑气却已经自紫衣侯以来,诞生了不知道多少年了,就算瞳喾鬼再怎么厉害,也极难模仿出剑气的形神出来,唯一的解释就只有一个,瞳喾鬼本身跟皈依剑气或多或少都应该有那么点联系。
如果换做是别人也就罢了,但是事涉紫衣侯,尤其是在皈依已经认主沈天策的情况之下,徐贤子若是还不承认紫衣侯就是沈天策的话,那他也不配被叫做徐贤子了。
所谓师徒,到底是谁是谁的师,谁是谁的徒?所谓掌门,只不过是从一个前任的手中,交还给另一个前任的手中罢了,徐贤子是这样认为的。
“人妖并非不能相处,但是,你要给我一个理由,一个能够让我信服的理由。”
沈天策推开了徐贤子,站在了煌蛇之前,白骨道人伸出手轻轻的摩挲着手中的权杖,身边,谷员外圆脸上面挂满了笑意,伸出手拍了拍白骨道人。
“沈天策,你要什么?只要我有,你全部可以拿去,那道剑气是紫衣侯斩的,与你无关,我们也不可能算在你身上,但是却是只有你才有能力将那道剑气拔出去,我,求你。”
谷员外认认真真的挡在了白骨道人面前,躬身行礼。
“我们可以不计较任何事情,妖族在人间也已经扎根了,不需要我们这些祖先继续为此战斗了,相祖大人已经陨落了,我们会聚集在一个地方,等找到了巡天妖图开启了妖界之后,就会回归到妖界当中,不会在人间界继续呆着了,沈天策,你的意下如何?你若是需要财富的话,我的手下汇通天下,拥有无数的财富。”
“你可以拥有我们所有拥有的一切,只要你想要的。”
比起**的煌蛇跟一脸不屑的白骨道人,长年累月在俗世打滚的谷员外的话比起来好听得多而且顺耳得多了。沈天策的眉头挑了挑,出乎意料的反而扭过头去看着瞳喾鬼,脸上的表情颇为精彩。</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