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令牌从内部射出了七八道的剑光,将令牌撑裂开来之后,徐贤子才心满意足的拍了拍手。
“血河道兵,王翦将军,虽未曾相见,但是你的血河道兵倒是闻名遐迩,普天之下,能够成规模没有断绝传承的道兵不多矣,你的血河道兵算得上是其中的佼佼者,只不过,你不好生在始皇陵里面修炼,特地赶到茅山作甚?这一摊子,可是与你们始皇陵一点都不沾边,始皇陵下就有一个酆都门户,也摊不上来找我茅山索求吧。”
说着,徐贤子傲然的笑了笑:“我与白起,勉强算是有一面之缘,始皇陵当年借道于我,算起来勉强还有一路之恩,今日不管有何事,都不妨说出来,只要我徐贤子做得到的,不违背天地良心,不欺师灭祖,不让我难办的,我都可以接下来,不过看你气势汹汹,想必,反是来找我茅山麻烦的?”
“也算不得什么麻烦,我只问一句,我儿王成何在!”
血河逐渐的缩小,但是也如同一条蛟龙一般盘绕着,将王翦托了起来,托到了半山腰的地方,笔直的竖了起来,站在血河的最顶端,王翦深吸了一口气大喝出声,徐贤子轻轻的拍了一下脑袋。
“那小子是你儿子?我早该想到了!他已经陨落了,连魂魄都被修罗魔吞噬了进去了,如果修罗魔现在被沈天策他们干掉的话,估计魂魄也应该转生到魔界去了,你可以去魔界找去。”
“就这样?”
王翦瞪大了双眼,一路上来,他想过各种可能,也想过茅山可能以各种理由搪塞,唯独没有想到的是徐贤子居然会一口就承认了下来,然后?废话,人都死了,当然是要来出气的,但是现在看来,这股气,要怎么出,还能不能出,仍旧憋得王翦恨不得大叫一声,对方云淡风轻的摸样憋得王翦愤恨难平。
“不然怎么样?冤有头债有主,被魔族阿修杀吞噬了,自然要去把她干掉,不然你还想找茅山不成?那也行啊,我徐贤子在此,你如果打算归到茅山头上,我徐贤子接下就是了,正愁这帮家伙太弱脚了,不能够让某家过瘾呢。”
一摊双手,徐贤子虽然一脸无辜,但是却丝毫无所谓,反正你认账也好,不认账也罢,大不了就来一场呗,正好现在战意十足,不好生打上一场,徐贤子也是心头痒痒的,血河道兵能够将王翦的法力再推上一个境界,比起苦道尊他们来肯定要强横许多,正好能够让徐贤子过把瘾。
徐贤子的话不偏不倚,不亢不卑,却愣是将王翦堵在了话头上面,换作往日,哪有别人堵他话头的机会,始皇陵内,除了白起之外,他一向都是说一不二的,就是李毅也只能在他的强势之下唯唯诺诺,纵然心不服也得人服,打不打的选择权从来都是只在他的手上,曾几何时,会遇到这样的情形。
强中自有强中手,一山更比一山高。不出山门,焉知天下人?
身为将军,权衡利弊是必备的,当断则断,否则反受其乱,道理浅显,王翦也不是不明白,现在只看,能不能咽下这口气的问题了。
“既然如此,本将就去找魔界的麻烦去,徐掌门,告辞。”
出乎徐贤子的意料,王翦居然能够咽下这口气,用力的一抱拳,看他的架势,是不打算出手了?一时间反而让徐贤子有种一拳砸在空中的失落感,让徐贤子几乎恨不得大声的喊出来:“啊喂,莫走啊,陪我过上两招啊,我保证不杀你啊。”
听起来好像哪里不对劲,不过徐贤子仍旧平平淡淡的笑了笑,轻轻的点了点头:“如此,甚好,既然王将军深明大义,徐某也就不多说什么了,只不过,为何白起将军不出关?莫非,上次送去的那道龙脉还略有不足?”
“这个,却非小将所能够知道的事情了,得罪之处,还请徐掌门见谅。”
王翦变得这般的好说话,让徐贤子也不好意思翻脸了,如果他知道是因为自己破禁而出的时候那剑光威势让王翦生出忌惮之心的话,也不知道徐贤子会不会考虑日后将场面稍微控制一下?不过,剑光煌煌,本身就是天剑术的威能所在,太阿神剑,剑术冲天,估计就算徐贤子肯,太阿也不肯跌份,不只是剑术的问题,神剑本身也是有灵的,只不过,还没有进入脱体而出的境界罢了。</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