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人群顿时就炸开了,连训练有素的青州军都忍不住的发出了惊呼。////
王羽给出的这个选择,或者说是这场赌斗的赌注,实在太恐怖了。这是在拿青州的命运……不,是整个河北,乃至天下的气运为筹码啊!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许诺,若是真的输了,还能收得回来吗?可是,全军撤出河北,三年内绝不渡河,对刚经历过大战,损失很大,却还没来得及接收战果的青州来说,无异于致命的一击,直接就退回最终决战之前了。
这就等于和王羽与袁绍打成两败俱伤,最后无奈罢兵。如果考虑到声望方面的损失,可能会比那更糟糕。
相反,刘虞若是赢了,他就会雄踞整个幽州及冀北,顿成天下有数的强豪,虎视中原,大有希望取王羽代之。
而对刘虞来说,他要付出的,仅仅是在河间及幽州的一定让步,呃,再加上个麹义罢了。得失之间,可用一本万利来形容。
这场赌约的赌注之大,之不公平,都堪称世间仅有,带给众人的震撼自是极大。
程昱已经连欢喜都来不及了,差点就喜极而泣了。天下大势,若真的变成这样,对他自己,对曹操,都不能用有利二字来形容,而是只能以神迹称之。
张燕也顾不得琢磨自己那点心事了,只是呆愣愣的盯着王羽看,好像这样就能看出宇宙洪荒演变的真理一般。
阎柔眼中更是放射出了极为闪亮的贪婪之光,幽州的势力想争鼎天下,可谓极难,但他们缺乏的从来都不是兵,他们缺的是人。是土地。
这里说的人,不是当兵的人,而是农夫、商人和工匠,没有这些人和土地,就无法生产出足够的粮食和武器装备。没有武器,有再多的兵马,战斗力也提升不上去;没有粮食,兵马越多,饿死的就越快。
所以。刘虞也好,公孙瓒也好,都在极力向外扩张,刘虞更是不惜暴露王门,也要枪下中山、常山两个郡国。
不过。光是这两个郡国,是远远不足以提供幽州席卷天下的战争潜力的,至少要拿下冀北的几个州郡才行。
正常情况下,这很难,非常难,但王羽当众提出了这样的赌约,那就是最好的机会!阎柔不加掩饰的看向刘虞。催促着后者答应王羽的条件,参与这场豪赌。
而刘虞此刻也是心潮起伏,以他的城府之深,阅历之广。一时也只能强自压抑心中的激荡,凝神思考,这无比诱人的诱饵后面,是否存在某些陷阱。
思考良久。他终于理出了个大致的头绪,沉声问道:“这场赌斗。如何赌法?”
王羽耸耸肩,轻松惬意的答道:“很简单,刘使君你来指定文斗还是武斗,本将来设定指定赌斗的具体项目。”
“文斗如何,武斗又如何?”刘虞生性沉稳,即便赌注再如何诱人,没全面分析过事情的全貌前,他也不会贸然做出决定。
“顾名思义。”王羽的表情还是那么轻松,好像那个无比巨大的赌注不存在似的,“文斗,就是斗文采,诗词歌赋曲都在其中,刘使君家学渊源,想必都是很在行的,王羽不才,愿与使君当面求教,由诸君作评,分个高下,也算是个后世传下一段佳话。”
刘虞沉思不答,沉默半晌,忽一抬头,直视王羽,问道:“……武斗呢?”
“更简单。”王羽打个响指,笑道:“此番会盟是为了和平,当然不好大动干戈,就是较量一下马步近战,弓马骑射而已。使君麾下人才济济,麹将军威震河北,阎校尉名播塞外,都是一时俊彦,使君总是不吃亏的。”
刘虞沉吟不语。
王羽见状,又加码道:“如今天子蒙尘,我等臣子代守疆域,为了止息干戈,故而划分防区,并无分裂疆土的意图。各防区依然是大汉的疆土,士民可自由往来,不受阻碍,今日歃血为盟,哪家擅起刀兵,余者共击之,这不正是为了朝廷的大仁大义吗?”
他口口声声仁义,但在场的大人物们都知道,青州只是要一个空当,恢复河北大战中,受到的损失,并休养生息,积蓄钱粮罢了。
不过,谁也不能就此反驳,把那些能做,也能私底下说,却不能拿到台面上的东西给翻出来。在这儿说了倒是痛快,传出去可就毁了。
刘虞也沉不住气了,他这次是不得不来,不来的话,首先气势就弱了。任由王羽对张燕、公孙瓒施加影响,没准就变成三打一,或者二打一,另外一家旁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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