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羽的威望,加上糜竺的人品保证,商业司的建立总算是提上了日程。
实际上,以青州目前的状况,王羽若是想通过决议,只要下道命令就足够了,不需要反复磋商讨论。
截止目前,青州的各项政令基本上都是为了战争而服务的。屯田是为了积蓄粮草,对工业方面的改进是为了更好的武装部队,发展商业则是为了筹集更多的财富,教育是为了培养人才。这一切都是为了在争雄天下的过程中占据先机。
不过,这其中也有区别。
教育和屯田是最简单的,这里说的简单,并不是说这两项工作本身很简单。实际上,屯田对组织力和对农业的了解要求很高,若是那些连黍麦都分不清的人,就算再有学识,也很难在屯田工作中发挥重要作用。
教育更是复杂,十年树木,百年树人,涉及到人的事务,没一个简单的,培育人才可比种田复杂多了。
关键的问题是,这种事在华夏历史上,有很多先例,同时也有成熟的经验可以借鉴,还有国渊、王修这种对屯田很有研究的干才,蔡邕、管宁等教过学生无数的大儒相助,王羽只要确立方略,放手让属下去做就可以了。
就连工业方面的问题,田丰的抱怨也主要集中在王羽提出的那些技术向的理念方面,组织生产什么的则没多大问题。
将工匠集中起来,组织生产,在秦朝时就有先例。田丰对秦朝未必有多少研究,但照猫画虎的本事总是有的。
在这方面,王羽的变革不算大,前景也可以预期。就是把工匠当成读书人对待呗。这种转变,属于观念问题,只要思路清楚了,做起来就很简单了。
只有商业不行。
华夏历史上,商业从来都没占过重要地位。虽然有吕不韦、范蠡这种在历史上留名的人物,但他们真正登上历史舞台,都是在弃商从政之后,历史上的糜竺也正是如此。
正因如此,有关于商业司的话题才进行了这么久。转变观念的同时进行政策细则的修订,确实不是一般的复杂。
商业司的掌舵人,糜竺自是责无旁贷。除了他和王羽,幕府内部没几个人对商业发展的前景有足够的信心,忧心忡忡者倒是大有其人。
热情不是成功的唯一因素。却是至关重要的一个。想想看,让一个自己都没信心的人来执掌,商业司的前景将会变得多么黯淡?
糜竺为此也是提前做出了决定,将家族生意全部交给将军府,一心一意的搞好商业司。
商业司长是个新职位,王羽对其的定位与农业相当。主管全国农业的大司农是朝廷的九卿之一,由此可以对这个新职位做出相应的评估。
王羽的回报还没完。宣布了对糜竺的任命之后,他又任命糜芳为新设的城阳郡太守之职。再加上作为将军府从事的糜贞,东海糜家算是彻底完成了由商人到新贵的转变。
当然,对此。众人或者会羡慕,但没人会提出异议。
在很多人眼中,糜家本来就应该享受外戚的待遇,再考虑到糜家在大战中做出的贡献。目前的地位,委实算不上多高。
借着这个机会。王羽又宣布了对其他幕僚的任命,田丰为长史兼冀州刺史,实际相当于青州军事集团的丞相。国渊为司农卿,审配为廷尉,王修为府卿,分别与九卿的大司农、廷尉、少府相应。
司农掌管农事,毋庸多说;廷尉负责刑律,因为田丰提出的反腐问题,王羽顺水推舟,命这二位商量着搞个商业法出来,顺便再搞出个廉政公署之类的机构,专门监督商业司。
九卿的少府管的本是皇室的钱财和皇帝的衣食住行事务,加上山海地泽之税。王羽没有称帝,王修自然没有前面那些职责,他这个职务实际上算是青州的财政部长,专门管钱财收支,和即将推行的货币改革。
至于工业方面的事务,王羽勉为其难的先自行处理,等徐庶联系上长安那边再说。
国渊干的还是本行,自无异议;田丰和审配就有点犯愁了,立法固然不是坏事,可问题是,这商业法不但事关重大,而且史无前例啊!这要怎么个搞法,肯定是要大伤脑筋的了。
但他们还没法推拒,毕竟这个提议是田丰自己提出来的,也只能在心里叫苦了。
最头疼的其实还是王修。
以通常的观点看来,铸币是桩美差,不过,青州的货币改革和从前的大不一样。不是收集好材料,开炉炼制就行了的。这其中囊括了很多,很复杂的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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