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道:“是是是,对对对!我愧对党国的载培,愧对父母的养育,更愧对您老的悉心教诲…”
楼管大妈噼哩啪啦的得得半天,总算是过足了教导主任的瘾,这才把信往我手里一塞,放我上楼…
我拿着信抱头鼠窜,一路小跑的回了屋,锁好屋门,方才长出口气,举起手中的信一看,顿时乐了,感情是渠志峰渠胖头写来的!
我迫不及待的拆开信,刚看了几行,就不由的感慨:这部队果然是历练人的革命红炉!瞧着渠胖头当了几年兵,不光练了一手的好字,说话也文绉绉的!信上写道:
子龙吾兄,一别三年有余,朕心里甚是挂念!不知龙兄近况如何?吾一切安好,兄勿念!
上次,龙兄来信提到,九九年大阅兵中并未看见吾,并断言吾在撒谎耍浑,着实是冤枉兄弟了,也怪兄弟没有说明,当年,阅兵之时,吾确实在坦克方阵中,不过由于正忙着驾驶坦克,故没机会露脸,龙兄ri后万不可再以此取笑吾了!
另告兄一喜讯!兄弟我兵役期限已到,定于下月三ri退伍,介时,望龙兄前往车站迎接,咱俩把酒言欢,共商革命大业!
愚弟渠志峰于二零零零年七月十五ri夜
读完信,我心中一阵激动,想不到渠胖头也要复员了!渠胖头当兵那几年,正赶上九九年大阅兵,这小子当时就是被编入坦克方队通过的**,我那会儿还傻不拉及的盯着电视守了好几个钟头,盼着能看见他那颗胖头给兄弟们露脸呢!结果可想而知…
我捧起信又认真的看了一遍,渠胖头写信的ri子是七月十五号,信中说下月三号退伍回家,那就是八月三号,这小子所在部队是在满洲里,坐火车回来的两天!也就是八月五号我就能见着这货了!
想着渠胖头这也要复员了,这是喜事啊!正巧刚存了饭卡,我寻思着出去吃顿好的庆祝一下,别说在宿舍憋了一个星期,天天泡方便面,吐口痰都一股子防腐剂味儿!
我收拾利索,哼着小曲下了楼,路过传达室,里面的楼管大妈向我点点头,一脸儒子可教的表情…
刚出了楼门,就看见一穿绿皮的傻大个背着行李迎了上来:“哥们儿,打听个事!这儿是不是历史系宿舍楼?”
我一听声音,咋这么耳熟呢?再一仔细打量面前这人…我cao!这不渠胖头么!
“我说渠胖头!你小子上**的瑟了一圈,眼光见长啊!连你汪爷爷也不认识了?”我强压激动开口打趣道!
我这一开口,渠胖头也愣住了,瞪着小眼上下瞅我半天才大吼一声:“我ri!汪大白活!你咋瘦成这个球样!看脸上这摺子!跟沙皮狗似的!”
我干笑一声道:“这个…说来话长…你咋回来啦?不是应该八月五号么?”渠胖头听的嘴角直抽抽:“大哥!我亲哥!今天就他娘的是八月五号啊!”
我抬手看看破电子表,哎?别说!还真是哎!看来这段ri子睡的都糊涂了!
我心觉惭愧,没敢接话茬,上去一把搂住老胖头,激动的说道:“回来就好!组织上都盼着这天呢!回来好好做人!别辜负了党和人民的期望……”
“行了,别白活了!”老胖头也搂紧我:“知道你小子也不是故意忘了ri子的!啥也不说了!赶紧找个馆子开造!饿了一路了,就等你这接风宴呢!”
我一听,二话不说,接过老胖头的行李,领着他奔学校最好最大的馆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