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倒是挺有先见之明。”
小九嘿嘿一笑,老气横秋地答道:“那可不,我猜到谦萸哥要来,可不得把该做的事情都做完了。”
三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在院子里玩沈谦萸带来的陀螺。
分了家之后,张氏吃得好,休息好,又不用受累受气,精气神都比以前好了许多。对于惯于做家务的张氏来说,做一顿饭不过就是小菜一碟,因此五郎几人倒也并不担心,只在院子里放心大胆地玩耍。
徐秋怡话不多,又是喜静的性子,因而并未与徐向晚三人一起玩闹,而是端了一张蒙了花布的小方凳坐在上房门边,一边做针线,一边看着几人玩闹,嘴角挂着浅笑,恬静而淡雅。
沈谦萸近日有些忙碌,很少再来徐家村,因此他也格外珍惜与徐向晚几人在一起的时光,并未因韩七之事而郁郁寡欢。而且,说到底他也不过才是个十一二岁的孩子,心性纯然,没那么多怨恨,和徐向晚几人玩得高兴,完全将之前被欺负之事抛诸了脑后。更重要的是,他早在韩七离开的时候就已经报了一摔之仇。
想必那家伙现在已经在上吐下泻了吧?沈谦萸嘴角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功夫好就了不起么?
与此同时,正在银龙寺上香的韩七正皱着眉头,抚着腹部,额头上冒出了阵阵冷汗,将薛管事吓得脸色惨白。
“七爷,您这是怎么了?可别吓唬老奴啊!”薛管事赶紧将韩七扶到银龙寺的客堂里,吩咐护卫守着,自己飞快地跑去找住持去了。
银龙寺的住持明台大师是位德高望重的高僧,世人只知其精通佛法,却不知其医术也甚是了得。
好在韩七毅力惊人,即便是腹内绞痛、胸闷恶心,他也强忍了下来,只是面色苍白,一声也不吭。
很快明台大师便跟着薛管事一起来了客堂。
只见明台大师一身白色布袍,外披红色绣金丝的袈裟,手执念珠,唇红齿白,眉清目秀,眉心一点朱砂痣,竟是一名俊秀异常的青年男子。
“澄碧这是又被谁给坑了?为何你每次来看我都无甚好事?”明台眉间的一丝急色在见到韩七的瞬间便消失了,反而勾了勾唇角,戏谑地说道,这模样不似方外高僧,倒似一位浊世佳公子。
韩七忍不住斜了一眼这人前一本正经,在自己面前就毫无高僧形象的好友,咧了咧嘴:“容阙,你这家伙。”
明台大师,俗名容阙,知道的人不多,而眼前的韩七就是为数不多当中的一人。
虽然嘴上取笑,不过明台手上却没有耽搁,很快便替韩七诊了脉。
“别担心,不过就是误食了巴豆,死不了。我这就让厨房给你蒸一碗蛋羹,一会儿就好。”明台故意拍了拍韩七的背,果然见其面色更加难看,瞬间撑着桌子起了身,迫不及待地朝着客堂内净室去了,看得明台哈哈大笑。
误食巴豆?韩七眼底闪过一抹寒气,没想到那小子竟然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巴豆粉用在他身上,倒是好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