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没想到在这个极具纪念意义的日子里,张氏竟然遇到了自己的丈夫与别的女人成家生子。
真是冤孽。
“娘,您看看晚儿好么?今后就咱们母子几个一起生活,谁也不去管,谁也不去关心好不好?咱们把自己的日子好好地过起来,让那个混蛋爹亲眼看着咱哥和小九金榜题名,娶妻生子,后悔做出这等负心薄幸之事好不好?”徐向晚口水都快说干了,终于看到张氏的眼神动了动。
良久,张氏终于闭上了眼睛,流下了一串晶莹的泪水。
沈谦萸站在门口将一切收入眼底,忽然心痛起那个小小的身影,逐渐与脑海中那个曾经的自己重合。
“娘,您醒醒,您醒过来看看三儿好不好?娘,您不要丢下三儿不管,以后三儿什么都听您的,再也不调皮捣蛋,再也不去做坏事了!三儿以后就乖乖地陪在娘的身边,哪里也不去。娘娘,您睁开眼睛看看三儿,再看三儿一眼好不好?”那个声音似乎就在沈谦萸的耳畔,可又遥远得仿佛隔世,沈谦萸默默地闭上了已经泛红的眼眶。
而坐在厢房屋顶上的无忧,则将一切都看在眼中,嘴角的那抹轻笑竟不知何时消失无踪。
待屋内母女三人的情绪稍稍平复一些后,沈谦萸这才进了房间。
“伯母醒了?可好些了?”沈谦萸看着徐向晚问道。
徐向晚长吁了一口气,勉强笑道:“好多了,谢谢你,谦萸哥。”
沈谦萸摇了摇头:“伯母待我如子侄,伯母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没什么可谢的。”
说完,沈谦萸又上前看了看张氏,替其把了脉后道:“我这里再开几副药,连续吃上七日,便无大碍。倒是伯母,您得把心放宽,别事事都挂在心里,否则心思郁结,气血不通,身子自然也就无法大好。”
张氏微微点了点头,艰难道:“我记住了。”
记住了,今后就为自己的儿女而活。除了徐志邦,她还有儿女,还有永远不会背叛她的儿女。
张氏情绪缓过来之后,便提出要回徐家村。
刚好沈谦萸今日也要回郭家镇省亲,正好顺路将他们送回去。
当然,即便不顺路,沈谦萸也一样会将他们送回去。
将徐向晚他们送回徐家老宅,沈谦萸又从马车内提了几个装着药材的包裹放在桌上,交代了煎煮事宜,这才赶去了郭家镇。
有了兄妹几人的连番开导,张氏总算转移了心思,不再一味想着徐志邦,身体自然也就好得快。
大约过了十来日,张氏总算恢复了元气,脸色逐渐红润了起来。
为了不让五郎等人担心,徐向晚给她熬什么药,做什么饭菜,也不问这些药的价格如何,从何而来,这样反倒是省去了徐向晚的一番解释。
其实这些药都是沈谦萸送来的名贵药材,药性温和,都是些温补的,既能补元气,又不会给张氏的身体造成任何负担。
徐向晚算了一下,这些药材前前后后加起来起码超过了百两银子。要真给张氏说的话,张氏怕是根本舍不得喝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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