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军在荒野安营扎寨,他们的前方就是新镇,红衣军的目的是赶出zi you军,救人民于水深火热中,但是,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因为zi you军的势力雄厚,如果不做个全盘的计划,红衣军会损失惨重。
与新镇类似的地方很多,那些地方的人都被zi you军奴役,zi you军为了己方的zi you,不顾他方的zi you,引起很多人不满。
经过慎重考虑,红衣军决定放弃攻打新镇,而是去另一个地方作战。夜幕时分,红衣军绕过新镇,往北直上。
半夜,红衣军来到一座山前,这山连绵向前,他们需要翻过山去。但夜se已深,不宜再往前行,战士们需要休息。于是,红衣军在山脚下安营扎寨。虽然都很困,可更饥饿,就在山脚下生起篝火,烧锅做饭。他们也没什么可吃的,只有些硬馒首。四处倒是有野菜,好多红衣兵去采野菜,野菜采来一大堆,挑拣干净,在山涧旁洗干净,就放在锅里煮。他们是有盐巴调料的,就放在锅里一起煮。很多战士用大口锅煮野菜,孟海则用自己的锅煮野菜,孟海的锅四周坐着夜独泓和其他几个战士,他们伸出手来烤火,红彤彤的火光照亮他们的身躯,尤其面部的笑容在夜中很明显。他们无疑是高兴的,在饥饿的时候能看着这么多野菜,很是一个享受。野菜在锅里涮呀涮,夜独泓咽了一口唾沫又一口唾沫。
夜独泓童年的一天,母亲因为和父亲吵架,愤然离开父亲去娘家,母亲的走让夜独泓好奇,夜独泓不知道为什么父亲要骂母亲,拿毛巾抽母亲,脚踢母亲,当母亲走后,夜独泓就和父亲在房间里,晚上,夜独泓很饿,就告诉父亲肚子疼,父亲听到夜独泓肚子在叫,嘲笑夜独泓,说男子汉,肚子叫,丢人,丢人,夜独泓真的就以为肚子饿是件羞耻的事情,不敢做声,可肚子还是做了很大的声。夜独泓因为饥饿而嚎哭,父亲不想让邻居听到小孩子的哭声,就让夜独泓住嘴,父亲答应给夜独泓做吃的。父亲转着圈,他不会和面,不会做馒头,不会下面条,不会炸油膏,他在做饭方面是个白痴,可就是硬要说自己厨艺高超,有的时候还硬要做。可是,今晚夜独泓哭这么凶,他不想让夜独泓吃到无法下咽的食物,就说给夜独泓泡麻花吃。夜独泓坐在床上等,见父亲手里捏着几根麻花,父亲把麻花放在桌子上,又去拿了一个黄se的大盆,麻花被父亲三根两根地掰断在盆里,父亲提来热水壶,温壶的水浇在麻花上,麻花发出细密的声响,父亲又在盆里放入调料,然后父亲告诉夜独泓能吃了。由于饥饿,夜独泓就拿起筷子吃,父亲也拿起筷子吃,他们几乎是抢着吃呢,很快,他们吃完所有的麻花,剩下辣辣的汤。父亲和夜独泓分着喝了汤,汤真的很辣。他们吃得都冒汗了。
夜独泓被孟海打了一下,夜独泓从回忆与沉思中醒来,夜独泓回过神时,锅里的菜已然煮熟,几个战士拿起筷子,你争我抢地吃着锅里的野菜,由于放了调料,所以很有味道呢。这吃野菜的情景,倒有几分像夜独泓儿时与父亲吃滚水泡麻花的经过,夜独泓也不知怎的,就哭,泪珠子啪嗒嗒往下落。
孟海问夜独泓怎么哭,夜独泓说这火烤得厉害。他们大口大口吃野菜,然后,还分喝了锅里的咸汤。
吃过饭,战士们要睡上一觉。夜已深,夜独泓和孟海来到用草搭的窝里,草是选的干草,睡上去还能感觉到草的温度。孟海对夜独泓说,你想什么呢。夜独泓回答孟海说,大地就是我们的床。孟海笑笑,躺下。
孟海问夜独泓是不是想家,夜独泓说,哪还有家啊,家早都没了。此时的夜独泓内心是纷乱的,纷乱的事纷乱的情扭作一团,夜独泓心里好难受。刚开始,夜独泓有着为弱者报仇雪恨的一腔热血,可是,当上红衣军,夜独泓才体会到事情的艰难,今天走了一天的路,这一天不停地走路,所有战士都累啊。躺在草窝里的夜独泓,想睡又不想睡,想睡是因为太累,想要尽快休息,不想睡是因为晚上有这难得的时光,就这么点时间是可以zi you支配的,夜独泓可以想家,也可以想女人,他的思想驰骋在大地上。夜独泓在矛盾的情绪中渐渐入睡,他能感觉到马上要有一个沉沉的睡眠。
夜独泓吃饱饭的那个晚上,想起去老家的妈妈,又想了想在家的爸爸,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大吵大闹,很不和谐。但是,夜独泓还是吃饱饭了,滚水泡麻花,很辣很香,这恐怕是夜独泓要记忆一辈子的事情。当时的夜独泓有过畅想,要是将来有一天,还能这么酣畅淋漓地吃上一顿饭,那可该有多好。结果,在许多年后的今天,夜独泓和战友们吃了酣畅淋漓的一顿饭。
与此同时,苏雨在地下居品着自酿的果子酒,望着天上的明月,享受着万般的闲适与惬意。她在猜想,想夜独泓现在在什么地方,吃的什么饭,在哪里睡觉。苏雨曾经同夜独泓还有孟海在蝴蝶林里游玩,就支了帐篷休息,那天晚上,他们躺在舒适的睡袋内,望着天窗里的星空,遐想无限。苏雨就想,夜独泓一定睡在帐篷里,手中一定有长枪。显然,苏雨的猜想是错误的,她完全不知道夜独泓现在的处境。
天空比谁都高远,天空下的人有着不同的人生,有的人在笑,有的人在哭,哭的人看不见笑的人,笑的人看不见哭的人,很有可能,你在哭,旁边的人在笑,也有可能,你在笑,旁边的人在哭,所以天下是有喜剧的,也有悲剧,喜剧与悲剧很巧妙地存在于天下。苏雨终于感到困意绵绵,她躺在舒适的床上,安然入睡。
天还没有亮,空中响起号角,那种拉长的声音让夜独泓的整个灵魂为之颤栗,夜独泓多困啊,可多困也得听命令,这是命令起床的号声。夜独泓十分痛苦地起身,眼睛都睁不开呢就穿衣服,外套终于穿上,迅速起身,搓搓脸,就去战队。军队是严格的,他们每天要早起,还要奔跑着去战队,如果有人迟到,是要受到惩罚的。夜独泓当然不敢怠慢,起来就跑着去战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