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邵母又是一巴掌拍在茶几上,那响声大的,令家中的几个佣人都吓了一跳,迷惑不解,一直顺从夫人的大少爷,犯了什么事,能惹得夫人发这么大的火?
邵天迟垂了双目,低声道:“妈,对不起,我……”
“邵天迟!”邵母脸色苍白,牙关死咬,“你告诉妈,你爸爸是怎么死的,你现在和乔洛杉有没有关系,她是不是借机勾引你,让你连婚也不订了,和欣欣闹分手?”
“原来……是蓝欣告诉妈的?”邵天迟缓缓抬眸,沉默的注视着邵母,许久,才涩然开口,“妈,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我就不瞒你了,我的确和蓝欣分手了,我不爱她,一点儿感情都没有,以前不想娶她,现在同样不愿意,强扭的瓜,永远不会甜,拜托妈不要再撮合我们了!”
“邵天迟!”邵母气的浑身都在颤抖,一指头戳上儿子的脑门,声音提高了八度,“好啊,都敢瞒着我跟欣欣分手,还让我不要撮合,我就知道,肯定是乔洛杉那个狐狸精勾引你了,让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怎么,你想让你爸死不瞑目是不是?跟害死你爸爸的女人在一起,你对得起你爸爸的在天之灵吗?”
“妈,对不起……”邵天迟低沉的嗓音里,夹杂着隐忍的痛苦,双拳紧捏着,骨节泛白,一字一句,低缓而沉恸,“我明白,我对不起爸爸,爸爸因为乔洛杉而死,乔洛杉是我妻子,所以也是我害死了爸爸,尽管妈从来没怨过我,只把恨意放在了乔洛杉身上,但我自己不能原谅自己,我也是害死爸爸的凶手之一,所以这些年来,我一直在弥补,尽我所能的担负起这个家,替爸爸照顾好妈,照顾好三个弟妹,也听了妈的话,试着和蓝欣谈感情,可是感情真的不能勉强,和她硬绑在一起,我除了痛苦,什么也得不到,今天,就算没有乔洛杉,我也随时都想和蓝欣分手,所以才对婚事一拖再拖,不想和她订婚。舒骺豞匫”
邵母冷笑,“好,那你就是承认了,你是因为乔洛杉的原因,才要和欣欣分手的,对不对?”
邵天迟沉默不语,无法否认,也不能承认,只能默然,母亲对洛杉的态度反应,比他想像的还要剧烈。
邵天迟的默认,令邵母气怒的尖锐吼着,“她在哪儿?那个狐狸精在哪里?我要去找她,问问她还想干什么!”
“妈……”邵天迟薄唇动了动,发不出音来。
邵母推了他一把,催问着,“你倒是说啊!”
“妈,乔洛杉她没有勾引我,我再申明一遍,我和蓝欣分手,是迟早的事,和乔洛杉无关!”邵天迟心情也不好,说着便起身,沉声着,“妈,我还是先回公司了,改天再回来和妈吃饭。”
“邵天迟,你今天敢走出这个家门,从此以后,我就不是你妈!”邵母跟着站起,声音扬高了八度,身躯颤抖的厉害。
闻言,邵天迟迈出去的步子,僵硬的停下,再无法移动一分,脊背僵挺着,不回头也发不出任何音来,心中有股被撕裂的痛。
“全天下,你娶任何女人,我都有答应的可能,但,乔洛杉绝无可能,除非是我死!”
身后,邵母斩钉截铁的话,如一根尖硬的刺,深深的戳进了邵天迟的心脏,扎的他鲜血横流……
“天迟……离婚……你不能……不能和乔……乔洛杉做……做夫妻……”
父亲临终时,那破碎的话语,又嗡嗡响在耳边,在无数个梦魇里,如根细绳,紧紧的勒住了他的喉咙,濒临死亡的时刻,甚至他希望就此能结束生命,结束他的罪孽,但在闭上眼的最后一刻,那根细绳却突然断了,让他在无力中,又缓缓活过来,继续承受着负罪的枷锁……
正午的阳光,懒懒散散的从门缝透进来,初秋的太阳,柔和温暖,金黄色的光晕,倾洒在他镌刻的俊脸上,染上令人迷离的薄光,墨色的瞳中,也渐渐凝结起恍惚……
……
楼上,书房。
最终,邵天迟没有踏出去,在父亲的遗像前,他挺直腰杆跪着,书房的门,被母亲落了锁,连手机也被拿走关机。
上大学以前,他作为家中长子,却很叛逆,父亲安排了从政的路子给他,可他偏偏喜欢从商,并背着父亲报考了b大金融专业,将父亲气的一年不准他进家门,因此,他连假期都留在学校里,大学毕业后,父亲安排好了国税局的工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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