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大哥当年自杀在景县监狱中的那天起,我就发过誓,在我有生之年,一定要为我含冤受屈的大哥报仇雪恨!”
乔应安回忆起往事,面部表情渐有些狰狞,眼中的嗜血恨意,似一股风暴,欲吞噬了邵天迟,他戴着铐子的双手,由于情绪太过激动,而紧捏成拳,手背上青筋冒起,举在桌上颤抖着,整个人像是困在笼中的猛兽一般!
由押北天。邵天迟神色一凛,嗓音沉下去,“说完整!”
“你确定想让我在这里说吗?这里可是公安局!”乔应安却阴恻恻的笑了,“我只怕我说了,你尊敬的母亲大人会不好过,而且有些事,我还需要跟她当面对质,所以,你如果想知道真相的话,那最好安排我出去,大家坐下来一起谈谈!”
邵天迟一瞬不瞬的盯着乔应安,试图从那双充满仇恨的眼睛中,看出什么虚假谎言来,可那双眼睛毫不躲闪的与他对视,坦然自信,无半点心虚!
“好……我会如你所愿!”邵天迟久久之后,轻道出几个字,起身离开。
乔应安盯着那道与当年邵仲雄相似的高大背影,嘴角划过一抹嗜血的弧度……
会下地狱么?那就一起下好了!
……
黑色的宾利,如猛兽出笼,张牙舞爪的行驶在高速公路上,速度快的有些惊人。
“邵总,您伤势刚愈,还是……还是开慢点啊!”戚锋坐在副驾驶,满脸焦急,狂咽着唾沫。
邵天迟目视前方,充耳不闻,心情的起伏,岂是一点半点?wx31。
乔应安暗示的话语,说明了什么,他几乎不敢想像,难道当年乔国平的入狱自杀和他的母亲有关么?陡然一瞬间,他似乎有些明了为何母亲对洛杉那么仇恨,那么狠绝的阻止他们在一起!二十八年前,乔邵两家,一定发生过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才使得乔应安死咬不谈,他和天霖千方百计的想橇开母亲的嘴,同样不得成功!
当年,到底是乔家对不起邵家,还是邵家有愧于乔家?
随着他情绪的波动,车速是越来越快,公路两旁的景物,在眼前如昙花一谢,惊骇的戚锋脸色煞白,一边检查着安全带,一边从兜里掏手机,哆嗦着嘴唇弱弱的威胁,“邵总,您,您再不减速,我就给,给乔小姐打电话报告,说您又想不……不要命了……”
“该死!”
邵天迟游移的神志,被一句“乔小姐”给拉了回来,他低咒一声,终于缓缓放慢了车速,放到了正常的七十码上,戚锋心有余悸的拍抚着胸口,失了血色的脸,这才慢慢恢复到自然色,抹一把额头的冷汗,感叹万千,“还是乔小姐厉害,能治得住总裁您的人,就数乔小姐了!”
“少废话!”邵天迟狠瞪了他一眼,将方向盘握的紧了些。
戚锋扶额,“邵总,我可不是废话啊,我才结婚一年,还没生个孩子呢,哪舍得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被邵总您这马路杀手给连累的一命呜呼啊!”
“戚锋……抱歉。”邵天迟神色缓和下来,也有些后怕,他刚刚都有些控制不住了,一旦肇事,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邵总……”戚锋受宠若惊了,无措的猛摇头,“没关系,没关系,谁的命都重要的。”
邵天迟紧绷的下巴,微微松下来,很快到达高速出口,车子驶出去,往景县县城开去。
到达邵家老宅,提前回来照看老宅的唐伯听到车子的响声,快步迎了出来,见是邵天迟,他不由楞了楞,才上前唤道:“少爷。”
“嗯。”邵天迟漠然无表情的点下头,抬脚迈进家门。
戚锋和唐伯跟进来,唐伯忙着沏茶给两人,疑惑的询问着,“少爷,您怎么突然回来了?夫人没跟您一起么?”
邵天迟指了指他斜对面的沙发,淡淡的道:“我妈没有来,唐伯,别忙活了,坐下,我有事想问你。”
唐伯略有些忐忑,虽然他在邵家几十年了,但主仆有别,一般情况下,他都是谨守规矩的,现在少爷让他坐,又要问他事,令他心头猛然有不好的感觉涌上。
“坐啊!”见唐伯站着不动,邵天迟眉眼一沉,带着命令的口吻。
唐伯哆嗦了一下,怯生生的坐下,“少爷,您,您想问我什么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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