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杉开门见山的疑问,给了蓝耀宗一个措手不及。舒榒駑襻
中年男人遇事一惯冷静沉着的面容,在连番类似问题的攻击下,神情有了几分龟裂,僵硬而死寂。
“蓝叔叔,那回在斯恒的公寓时,您其实就已经知道我的亲生母亲是谁了,对么?所以您……您那天是专乘来看我的?”洛杉想起那次同席用餐的情景,不禁唏嘘不已,她下厨做了几样家常菜,蓝耀宗吃的很香,直夸她手艺好,还跟着蓝斯恒一起亲切的唤她“杉杉”,对她温言笑语,一点儿都不像初见时的冷漠,想来竟然是因为她母亲的缘故,那么,这个位居高位的男人,在与初恋情人永别三十年后的今天,还在思念着自己曾经爱过的女人么?
蓝耀宗久久的沉默,眉目微垂,一副凝思的样子,不知在想着什么,房中气氛有些僵,洛杉等的忐忑,心情也是极为的矛盾复杂,面对一个父亲的情敌,她都说不清是该抵触还是同情,兴许当年,就因为母亲的这位初恋情人,而导致父母感情不和,使得父亲堕落吧!
如果确实是她猜想的这样,那么间接害死父亲的,也有这个男人一份,父亲母亲相继而死,也算是家破人亡,她该恨这个男人的,不是么?
在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蓝耀宗却幽幽开了口,“杉杉,你说的对,第一次见到你时,我就发现你和阿澜很相像,眉毛、眼睛、脸型、气质,整体的感觉,都令我似乎看见了记忆中的阿澜,后来,我私下里调查了你,虽然你的资料全部记载的是新身份,可乔应安却是阿澜丈夫的弟弟,由此,我便能确定,你肯定是阿澜的女儿,因为你和乔太太长得实在不像。”
“是的,正因为我是林澜的女儿,所以你才对我的态度有所改变,莫名其妙的对我表达关心,甚至我拜托斯恒帮我弟弟洛冰联系实习工作的事,你竟然都插手相帮,我回到台湾后,你竟然还给我打电话,了解我的生活状况,这些我原来怎么都想不通的原因,现在才算明白,我是你初恋情人的女儿。”
洛杉因为她联想到的种种,莫名的就心中存了怨,语气很不好,甚至还冷笑起来,“蓝叔叔,你做了这么多,难道真是你心里还爱着我母亲么?既然爱,她死了近三十年了,你又可曾知道?可曾给她上过一次坟?扫过一次墓?”
“杉杉……”
蓝耀宗略有些失措的看着洛杉,因她的咄咄质问,竟一时语塞,镜片后的双目,晦暗深沉,又一次的将思绪,拉回到那个遥远的年代……
那一天,风和日丽,绿油油的原野,碧波荡漾,像是一条河流,从南到北,一望无际。
野生的金黄色向阳花,在崖畔下开的正好,年轻的男子,双手负立在崖畔上方,清俊的五官,一副银边眼镜,显得文质彬彬,神色却是暗含焦急。zwko。
等待许久,视野中终于出现了一抹蓝绿相间的倩影,娇俏的少女,梳着漂亮的大麻花辫,在和煦的微风中,美丽的脸庞上,扬起如花笑靥。时容分硬。
年轻男子隐去急燥,唇边缓缓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真切笑容,朝少女轻轻招手,“阿澜,我在这儿。”
少女走近,娇颜依旧明媚灿烂,话锋却急转,“耀宗,对不起啊,我不能跟你去省城了,我舍不得离开家乡,这里是我的根呢!”
“阿澜,你在开玩笑?这个玩笑可一点儿都不好笑!”蓝耀宗眯了眼,眉目渐沉。
少女内疚的垂下了眼,局促的拽着她的麻花辫,不施胭脂的朱唇,微微瘪起,声音弱弱的,“我没开玩笑呢。耀宗,我……我要嫁人了,所以真的不能跟你走了。”
话音才落,少女的皓腕骤然一痛,蓝耀宗捏着她,瞬也不瞬的盯着少女白希精致的脸庞,镜片后的眸子里,盛满了怒气,“阿澜,这个玩笑更不好笑!你回去收拾东西,我们搭下午两点的车,车票我都买好了!”
“耀宗,我说了,我没开玩笑!”少女秀气的眉深深拧起,用力挣开了男子的钳制,侧过了身体,深吸着气,说道:“你一个人回省城吧,我真的不去了,我想来想去,觉得我们根本不合适,我不想头脑一时发热跟了你,以后后悔都没个地方哭去。”
蓝耀宗脸色变了几变,陡然急了,将少女的手臂一把扯住,“阿澜,你在说什么?我们明明约好的,明明互许了终生,你怎么反悔了?这大半年的相处,你还不了解我么?我对你是真心的,回了省城,我家人都会对你很好,肯定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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