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不要再来找我,不然我一脚踢你到月球!”季舒颜怒气冲天的吼完,“咔嚓”就挂断了家里的座机电话。
裴泽铭一头就杵在了方向盘上,苍天啊,这是要灭他啊!
面临分手的关键时刻,是重色轻友?还是重友轻色?好难抉择啊!
裴泽铭不住的叹气,扭头看看睡得像死人一样的好友,他想流宽面条泪,“姓邵的,我真想踢你去月球啊,你大爷的,我被你连累惨了!这下好了,我又失恋了!”
可惜,不论他怎么诉苦,那个该睡的人还在沉睡,他又不能真重色轻友的踢某人下车,既然扔不掉这包袱,就只能扛回家去了!
哎——
裴泽铭长长的叹口气,发动了车子,往他的公寓驶去。
借用小区的保安,累死累活的将醉鬼扛上楼,再扛回家里,裴泽铭给保安打发了小费后关上门,气喘吁吁的歪在沙发上休整,可没等他歇两分钟,卧室里突然传来呕吐的声音!
裴泽铭一跳而起,狂奔进卧室,顿时又流下了可怜的宽面条泪,只见邵天迟半醒了,正趴在床头,朝着他的地板大吐特吐,整个卧室酒味、呕吐味、污秽味混和,呛得他直想掉头就走……
但是不能,他还得侍候这位大爷啊,哎……
掉头进了洗手间,打了盆水,拿了块备用的新毛巾,又接了杯水回来,他想了想,先抽了张纸巾,将晕乎乎的邵天迟扶坐在床上,比较担忧的问,“怎样,能行么?先擦下嘴上的东西,然后再漱口。”
邵天迟眼帘扇动,恍惚看了眼好友,一言未发,依言照做,等他漱口完毕,裴泽铭将浸湿的毛巾拧掉水份递给他,“再擦把脸。吐出来好受多了吧?”
“嗯。”邵天迟应了一声,将毛巾盖在脸上,含糊不清的道:“泽铭,谢你了。”
“嘁,谢个屁,先清醒清醒,洗个澡,我把地板收拾了再说。”裴泽铭撇撇嘴,瞧一眼满地的污秽,就头疼万分,“我的天,好不好我喝醉从来就没自己善后过,现在竟然要给你善后,我……”胃里一阵翻滚,也好想吐啊!
邵天迟干哑着嗓音,懒懒的回他,“你当然没善后过,回你家有佣人收拾,外面喝醉,哪一次不是我跟阿爵给你收拾啊,你比我俩喝醉的次数多!”
“咳咳,收拾就收拾,又不会少几两肉!”裴泽铭被控诉的郁闷了,摸了摸鼻子去了卫生间拿工具。
邵天迟下床,摇摇晃晃的去洗澡,等两人都收拾完毕,已经晚上11点多了。
裴泽铭闲下来,看向洗澡后酒差不多全醒了的邵天迟,这才开始抱怨,“老兄,你在酒吧里跟人打什么架啊?为一个陪酒小姐,有意思么?名声啊,小心大众传你负面的新闻!再呢,我被你连累死了,舒颜说我跟你穿一条裤子,利用她接近桐桐,查到了桐桐的身世,说如果桐桐被你带走,她跟我也说拜拜了,这下怎么办?老兄你想清楚再行动啊,可别害了我,让我千辛万苦追回来的女人又泡汤啊!”
“泽铭,我心里烦,烦得想毁灭所有……”邵天迟仰靠在沙发背上,脸上是深深的倦容,语气无力且无奈,“我很用心的付出,为什么下场会这么惨?小杉我强求不来,我只剩下女儿可以争取了,我如何能放弃?你知道么?在今晚,我突然觉得我其实是个真正的孤家寡人,过去的那五六年里,我没有参与到她们母女的生活中,他们所有人,都在潜意识里将我排除在外,认为我是在掠夺,在拆散他们的家,可我的家,谁又能给我?我也想要有一个完整的家,夫妻恩爱,共享天伦之乐,可全部都是奢侈……”。
“天迟……”裴泽铭喉结滚动了下,心情跟着愈发难受起来,“你跟洛杉又出事了么?桐桐在季家长大,感情割舍不掉,可以邵季两家都认啊,难道不能商量么?”
邵天迟缓缓道:“我原也是这样想的,打算接桐桐回大陆,然后在台北买套房子,t市到台北,两个小时的飞机就到了,桐桐想在台北上学,就继续上,我和小杉可以两岸来回跑,平时周一到周五桐桐在季家生活,每周末和寒暑假期我们接回大陆生活,养大于生,季家的人,永远都让桐桐认,这样两家都可以拥有这个孩子,都很公平,可惜……我抓不住小杉,她不想跟我在一起,于是,所有的打算,都泡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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