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月迷迷糊糊睡到半日才起身。舒璼殩璨
鸣玉已经走了,可不代表他还不会再来。
尧月决定离开东海,去自己以前未曾有机会去过的地方。
刚打开木门,便看到了门口停放着一辆马车。
马车边上一个青衣的童子躬身对尧月行了个礼,“善水公主,我家主人有请。”
青衣童子似是看出了尧月的疑惑,主动解释,“我家主人便是鸣玉公子的母亲大人,昭容夫人。”
昨日鸣玉才寻到了她这里,现在他的母亲就上门来了。
这个昭容夫人下手速度真快。
有些事情终归是躲不过的,尧月也不再犹豫,上了马车。
进入到马车里面才知道这外表看上去非常寻常的马车实际内里有大有乾坤。尧月走进去,如同走进了一个院落。
一路分花拂柳,穿过三重院门,便看到涂昭容坐在院落中品着茶。
她一头火红的长发妖娆地铺散在所坐的长塌之上,月白的袍子用一根赤色火焰图腾的玉石腰带束着,美好身姿展现无遗。
尧月在距离青木案桌几步远之处,站定了。
“你就是东海尧月?帝君当年为阿玉迎娶是你?”
涂昭容挑眉,打量着尧月,水色的眸子沉寂,声音平淡,没有任何的起伏。
若不是她那头火红的头发,涂昭容整个人怕就是跟一团冰一样冷,跟深潭一样死寂。
“是。当年正是因为我鲁莽,刺死了鸣玉。”
尧月干脆把事情都挑清楚,既然注定不能和平处之,她也懒得再跟涂昭容在这些事情上面绕着弯弯,说些虚情假意的东西。
涂昭容微微抿唇,“你以为,你自己在我面前主动说出来,我就会对你手下留情?你在我面前这般坦荡荡,在鸣玉面前呢?你可有当着鸣玉的面,告诉过鸣玉,他如今修行灵力会这般吃力的缘故?”
尧月说不出话来了。
在这个世上任何一个人面前,她都能坦荡荡地承认自己做的错事,但是却要除了鸣玉。
她从未主动在鸣玉面前提起这个事情。
她私心里甚至还希望鸣玉能够永远都想不起这个事情!
涂昭容看着尧月淡然的神情上被自己轻飘飘的几句话就给砸出了裂缝,红唇舒展。
这个小丫头终究是年岁轻了,虽有心志,却有一个致命的缺点,重情。
要成为这世上坚不可摧的人,就必须不能有这样致命的缺点。
涂昭容慢悠悠地品了一口茶,继续说到道,“当初帝君将你配给鸣玉,那是阴亲。可是鸣玉现在已经醒了,虽然心智尚未完全恢复,可那门亲事,还是有效的。”
尧月不解,她有些不信涂昭容会允许自己还呆在鸣玉的身边。
那便只有一种可能,她对涂昭容来说,对鸣玉来说,还有着利用的价值。
她想了想,启唇说道,“昭容夫人,有什么需要我尧月做的,请说。”
“我要你继续炼就鲛珠,助鸣玉完全恢复神识。”
尧月垂眸,想也不想地应了,“不过,请夫人再给我一天时间,尧月还有些事情未了,想要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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