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张直,缓缓问道:“说起来,我还要谢谢你们当时没有把我和我的孩子分开呢。张直,钟涛和岑暮都看过我的孩子了,你要不要也看看,他可是很可爱的呢……”
“不,不看……”张直用低的不能再低的声音说道。眼神躲闪,不敢再看那两只黑逡逡的洞。他到现在也不能忘记,当初这个女人的尸体被秘密送过来的时候,她的手机还抱着一个血肉模糊,还没有发虚好的婴儿的情形。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就是个疯子……
“我可不接受你的回答,你只能说‘要看。’”女鬼自顾自地说完,双手的手指突然变出了长长的,尖锐的指甲。她把指甲放在嘴边舔了舔,然后在张直几乎要崩溃的目光中,插进了自己的腹部,然后缓缓往外拉,让张直看清里面已经腐烂的五脏六腑,以及被剖开的子/宫中,蜷缩着的小小的,皮肉都已经干枯成黑色的婴孩……
“啊!你走,走开!”
这副画面对于张直来说,简直跟厉鬼催命没什么两样。他胡乱地挥舞着手脚,想要把这女鬼赶出去。他想要闭上眼睛,却发现眼皮好像被强行撑开了一样,视线更是黏在那小小的婴孩的身上,挪也挪不开!
“孩子,出来吧,妈妈在这里。”
随着女鬼的呼唤,那婴孩蓦地睁开了眼睛,动了动手脚,而后缓缓地从自己妈妈肚子里爬了出来。他漂浮在张直的面门的上方,一双无机质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这个男人。
“啊!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当初的事情我也是迫不得已的,都是那钟涛和岑暮的错,我是被他们逼迫的!求求你们不要杀我,要杀就杀那两个人吧,他们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张直被吓得歇斯底里地大喊了起来,然后他的声音再大,外面也是听不到的。
女鬼冷冷地看着这个懦弱的男人,将自己的孩子揽入了怀里。“杀你?我可没有这份闲心!张直,我要看着你被恐惧折磨,我要你这辈子身败名裂!我告诉你,钟涛夫妻俩,还有岑暮都已经被警察抓起来。下一个就是你!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是马上起来自首,去向警察说出你们做的所有孽事,还有,揭发陈露的父亲,那位陈省长以权谋私的事情。二嘛……”
她轻笑咯一声,“我会一辈子缠着你,出现在你周围的任何地方,这辈子,你休想忘记你曾经做过什么事,我要看着你被悔恨和恐惧折磨,直到你死!”
“现在,你告诉我,你的选择。”
张直丝毫没有犹豫,忙不迭地吼道:“我选第二条,我选第二条!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
在性命面前,什么都是微不足道的。一听到自己将会被这女鬼纠缠一辈子,张直就觉得人生无望!
“好,记住你所说的,我等着看着他们陈家将会如何覆灭!”女鬼咬牙切齿了一番,终于抱着自己的孩子,慢慢地消失买在了原地,又化成了一团黑烟,重新没入到了墙壁之中………
张直重重地喘了几口气,最终,那被酒/色掏空了的身子,终于是在也支撑不住,眼睛一番,竟是再次昏迷了过去…………的潮红
“来人啊,院长的病情又加重了!”小护士进行查房的时候,发现他们的院长整个面部都泛着一种不正常,看着像是脑溢血的症状。小护士吓了个半死,手上的东西一下掉到了地上。她转过头,歇斯底里地朝外面喊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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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都过的甚是平静,没有发生什么特殊的事件,大鹏鸟还没有调查出什么线索。苏幕遮倒也是乐的清闲,天天放学后就宅在家里,慢慢地修复着他那几条受损严重的筋脉,时不时地看一看新闻。
至于那只女鬼,在苏幕遮的帮助下,她早就入了轮回,转世投胎去了,她告诉苏幕遮,她想要自己的孩子早一点投胎。她对于害死自己的那几个人的审判结果并没有什么兴趣。大仇得报,心中的怨气也消散殆尽,女鬼也就没什么留恋了。
想起那女鬼临走时的话,苏幕遮笑着摇了摇头,这个女人倒是洒脱。他坐在沙发上,懒洋洋地拿着茶杯,看着新闻。电视里播出的这样一条新闻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今日上午八时,x市中中心医院的现任院长,去当地警察局自首,称自己曾经协助x省省长女婿与其助手,在中心医院病房中藏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