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喜悦不同,福康安对这位善宝的老师明显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只微笑着打了个招呼,便不再理会他,只与善宝攀谈不止。吴省兰本就没奢望一下就与福康安拉近关系,能够认识已是万幸,所以心中除了羡慕善宝的好运以外,倒没有什么嫉妒怨恨的意思。
善宝也不强求,本就是顺手推舟之举,人家福康安非不跟吴省兰说话,谅他也不会怪了自己。
有了福康安作陪,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时间便显得快了许多。期间除了好多人跟福康安打招呼以外,还有人请他去主位就坐,他只笑着拒绝,一直陪在善宝的身边站着。这下众人看善宝的眼se慢慢就变了,不时窃窃私语,纷纷猜测着他的身份。
善宝经历过的大场合多了去,对一切视而不见,毫无窘迫之se,倒让福康安对他更多了份好奇。
客厅中突然一静,善宝和福康安连忙抬头,发现众人的视线全部聚在门口,连忙看去,发现一位身穿二品锦鸡补服,头戴镂花珊瑚顶的中年白净官员手拉着一位一身诰命服饰的三十许女子从门口走了进来。二人身后,一名明眸皓齿的漂亮小丫头一身鹅黄,像盛开的鲜花一样,虽略显青涩,却漂亮已极。
坐着的人尽皆站了起来,抱拳冲来人打着招呼,就连福康安都不例外。善宝随着大溜,眼睛却只往浑身鹅黄的小姑娘身上瞅。只有吴省兰,看清来人的时候,踉跄退了一步,额头唰的冒出汗来。
“这不是瑶林兄吗?拙荆贱辰,怎么敢劳您挂怀?”别人巴结英廉,那是因为身份不如他。不过等他见到福康安的时候,却不敢托大,居然要以平辈与其论交。善宝在旁边听着,不得不佩服英廉,暗想此人终乾隆一朝,虽偶有坎坷,却一直屹立不倒,果有过人之处。
福康安展颜一笑,拱手道:“老大人折煞小子了,您老先朝雍正爷时期就中了举人,在朝为官的时间比我阿玛都要早的多,就算阿玛见您,也得称呼一声前辈呢。阿玛常常教导我们,要尊老爱幼,您这话要是让他听了,估计一番板子我是跑不了咯。”傅恒虽贵居首辅,却一生谦和,只对家人要求甚严,福康安此语倒非虚言。
英廉哈哈一笑道:“如此一说,倒是老夫想的不周了,贤侄莫怪才是。想傅恒大人位居高位,却谦冲依旧,实乃我辈楷模也。”
两人你来我往的互相恭维了一番,全不将众人放在眼里,偏众人却无一人有何不耐之se,反而随着呵呵陪笑,真乃官场独有之景况。
英廉要请福康安上座,福康安笑着应了,却拽着善宝不放,随着英廉坐了过去。吴省兰是善宝的老师,忙在二人屁股后边跟着。上首已有一位中年官员坐了,见福康安过来,连忙起身让座。他身边的人不知善宝和吴省兰的身份,也站了起来。不过善宝自知身份,只在福康安的身后站立,却不去坐那别人让出来的座位。他不去坐,吴省兰便更加不去坐了,也随他站在了福康安的身后。
那冯夫人自然就是吴省兰上次遇到之人,见到他后面se就是一变,不过看了看他身前端坐的福康安,面se却慢慢缓和了下去。
英廉与冯夫人在主座坐了,同下首的人们一一打着招呼,连吴省兰都没落下。轮到善宝的时候,他的眼睛不由一亮,心说好个漂亮的孩子,语气不由更加的和蔼了:“瑶林贤侄,你身后这位是……?”
不等福康安说话,善宝朗声说道:“大人好,学生乃是咸安宫官学的学生,钮祜禄善宝。本是不敢来给夫人贺寿的,幸得先生提携,这才有缘得见大人尊严。”
“大人莫怪学生,实在我这弟子有些本事,听说夫人五十大寿,要给夫人献礼,学生怮不过他,这才带了他来,得罪之处,还望大人海涵。”吴省兰说道,不知是无心还是故意,将所有风险都推到了善宝的身上。
“哦?有些本事?不知是何本事呢?”英廉没有理会吴省兰,反而好奇的看向善宝,心说一个小小少年,虽然长的不错,不过又有什么本事敢来献宝呢?
英廉此话一出,众人不知他究竟是何意思,尽皆将目光看向善宝,连那俏生生的鹅黄女孩儿和福康安也不例外,一时间他已变作了众人的焦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