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勒泰和伍弥长顺万想不到会碰到傅恒的公子福康安,暗叹倒霉之余只得灰溜溜的走了。福康安目送着两人狼狈的离开,得意洋洋的看了善宝一眼,等着他来感谢自己。
善宝知道福康安的心思,不知为何,偏不愿意满足对方的虚荣心,非但不去感谢,反而看都不看他,只转身对伍弥氏道:“额娘,他们没有为难你吧?”
伍弥氏的右手一直笼在袖中,此刻听善宝问,想着福康安的身份,也不隐瞒,将手伸了出来,手中抓着一把锋利的剪刀,冲善宝道:“看!额娘早就想好了,若那阿勒泰胡来,无非一死而已,断不会让你阿玛常保在九泉之下受辱的。”
说话的时候伍弥氏笑吟吟的,想来是悬在头顶的利剑终于被人拿了去,身心彻底放松了下来,所以才会轻松若斯。
善宝却吓了一跳,回头看了福康安一眼。福康安也没想到眼前这个美丽大方的女子此刻笑吟吟的面庞下隐藏着的居然是一颗刚烈的心,暗自咋舌之余不禁大起佩服之心。此刻他已顾不得善宝不理自己的事了,上前一步冲伍弥氏道:
“现在干娘总算可以放心了吧,有我在,量那阿勒泰再不敢胡来了。”
“福三爷,方才事急从权,妾身也知你的好意,如今你再如此称呼,可是要折煞我吗?”伍弥氏连忙摆手,别看她平ri里很少出门,可是对于眼前这个少年的身份却也有所耳闻,一方面为善宝欣喜,一方面却也知道伴君如虎的道理,暗自忧虑,如今听福康安居然还称呼自己为干娘,顿时如坐针毡,婉拒不已。
“干娘莫要推脱了,我和善宝兄弟一见如故,他的额娘,就跟我的额娘一样。”福康安瞥了善宝一眼,接着又道:“当然了,若是就这么一说,显得也太过仓促了些,等会回家,我必将此事禀报家父家母,然后找个吉ri,再正式行认母之礼,善宝,你不会反对吧?”
他不问伍弥氏却问善宝,问罢也不看伍弥氏,只定定的看善宝,心中竟然砰砰的跳个不停。
善宝想不通福康安为何对自己如此的好,隐隐有点想法,却摸不清头绪,不及细想,虽心中开心,可这好像被逼迫的感觉还是让他有些不爽,遂白了福康安一眼,“瑶林,你是拜我额娘当干妈,又不是拜我,好像问错对象了吧?”
善宝的睫毛很长,眼睛很大,被他白了一眼,福康安心中如遭重击,心脏漏跳了一拍,浑身软绵绵的,面sechao红,竟没听到善宝占他的便宜,只把身一转,冲着伍弥氏深深的躬下身去,任凭伍弥氏如何推脱搀扶,就是不起。
伍弥氏哭笑不得,头都大了,嗔了善宝一眼,摊了摊手,满脸的苦笑。
“行了行了,你既然真有此意,就依你说的,等你回头禀过了傅恒大人和夫人,他们若是同意,到时你再来拜我额娘不迟,现在么,还是起身吧!”善宝瞧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开口道,心中对于此事却并不乐观。
听善宝一说,福康安如奉纶旨,直起身来嘻嘻笑道:“谢谢干娘,谢谢善宝兄弟了!”说着话冲善宝抱拳作了个揖,然后不再理会善宝,转身走到伍弥氏的身后一口一个干娘的叫着,又是掐头又是捏肩膀的极尽讨好之能事。
开始时伍弥氏被吓了一跳,身子紧绷,过了片刻见福康安却是出自诚意,身子便慢慢放松下来,只苦笑着看善宝,心说自己这个儿子到底给这福康安吃了啥**呢?
善宝也自疑惑呢,他实在无法将眼前这个死皮赖脸的福康安跟心目中那个战无不胜权倾朝野的福三爷联系起来,冲伍弥氏苦笑一声,只能在心中感叹,兴许,这就是缘分吧!
福康安赖着不走,伍弥氏只得绞尽脑汁的给他做饭,弄了四凉四热,虽多以清淡为主,却也让他吃的尽心。福宝是个机灵鬼,只顾闷头大嚼,什么话都不发表,只有善宝,心中有些吃味,边吃边酸溜溜的道:“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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