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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宝是有些恋母情节的,被棠儿的魅力迷惑的一时间有些目眩,良久才长长叹息一声。
“没事儿你叹啥气啊?见了我额娘不开心还是咋的?亏我额娘还整天惦记你呢,说起你来,比我这儿子都亲!”福康安一见善宝,早就将铁锨扔了,跑了过来,正好听到了善宝的叹息。
棠儿也自奇怪,心说这善宝儿总有惊人之语,如今叹息,定是有后话了,眨巴着一双长长睫毛覆盖的大眼睛看着善宝,妙目如水,仿佛会说话一般。
善宝心中砰然一动,循着想好的话说道:“伯母天人一般,一见到您,天大的烦恼都烟消云散,善宝叹息,非为别的,实在是为伯母这件狐狸皮子大氅罢!”
“哦?”棠儿一愣,还以为大氅有啥不妥,忙低头看了一番,什么都没发现,不禁问道:“大氅怎么了?”
“是啊,我额娘穿这大氅不是挺漂亮的么!”福康安也有些不解。
“哪里!”善宝微微一笑,不紧不慢的说道:“实在是这些白毛畜生,前世不知修了几世的福气,何其有幸,今生才被人扒了皮子,做成大氅,穿到了伯母身上,让我辈俗人,看了不禁是羡慕,嫉妒,恨啊!”
“羡慕,嫉妒,恨?”棠儿重复了一遍这新鲜的说法,不禁扑哧一声笑了,美目风情万种的白了善宝一眼:“就你巧嘴儿,谁家姑娘要是嫁了给你,那才是让别的姑娘羡慕嫉妒恨呢!对了,不是没定亲么,赶明儿伯母给你张罗一个!”
“妈,人家善宝还小呢!”福康安不满的埋怨了棠儿一句。
棠儿看福康安的神se,猛然想起一个人来,不禁心中一紧,不动声se的道:“还小?都是三等车骑都尉,七品县太爷了,不行,你们是拜把子兄弟,我就跟他额娘一样,这事儿啊,我还非得给他张罗张罗。”说着面向善宝:“这么着,明儿我就去你家,跟你额娘商量商量。”不管善宝如何,回头又冲福康安道:“听你阿玛说,你那未来岳父不ri就要去赴陕甘总督任了,你别一天介老是瞎跑,抽时间过去看看才是正理!”
福康安已经定了亲,女家是阿颜觉罗氏,汉名朶兰,岳父名叫明山。不过福康安很少提起他这位未婚妻,有时善宝拿这话题逗他,他还会翻脸。
相对于富察家的身份来,朶兰只算是一般的贵族之女,比起福康安的两个嫂子的身份,简直天差地别。福康安的两个哥哥都是尚的公主,轮到乾隆最宠爱的他来,却偏偏将朶兰赐婚给了他,也是一桩怪事。
善宝突然记起后世野史上关于福康安身世的传言,不禁看了棠儿一眼,心说:如此俏生生的女人,莫说乾隆那好se的xing子,换我做皇帝,定然也不会放过她,那福康安是乾隆私生子的说法,没准还真有这么回事呢,真要如此,就能解释为啥给他赐这么一桩婚事了。只是这事只能限于猜测,捕风捉影的事,借善宝天大的胆子,也不过一想而已,万不敢说半个字的。
这次福康安却不敢翻脸,瓮声瓮气答应一声,冲善宝道:“我阿玛还等着你呢,我这就带你过去吧!”说着话扯起善宝的袖子,逃也似的去了。
棠儿一见此情,不由一跺脚,嗔了一句,“这孩子!”
善宝无奈的回头冲棠儿一笑,被福康安扯着越行越远,耳边隐约听到棠儿一句:“中午别走,我吩咐厨房加菜!”心中不禁一动,口干舌燥,忍不住暗暗吞了一口吐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