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知呢!没听过那句话么——落架的凤凰不如鸡,莫说你那死鬼相公已赴yin曹,便他活着,又能奈我何?”
那夫人眼圈猛然泛红,却昂起头来,伸手点着李银道:“你莫猖狂,当今天子圣明,莫要以为你们便可一手遮天,迟早我要为我那枉死的夫君翻案。”
“翻案?这房山县便是我阿玛说了算,入京告御状么?你出的了城么?”
赵夫人眼光一黯,随即猛然泛光,坚定道:“di du之侧,京畿重地,比你那县丞阿玛同知干爹官位高的多如牛毛,我便不信,你们还真能只手遮了天去?”
李银嘿嘿一笑,“随你,不过嘛,今儿爷挨了老家伙的训斥,心中不爽,你得陪爷喝喝酒说说话,如若不然,我便让你女儿陪我,谅你也阻止不了……”
小女孩儿一听这话不禁往赵夫人的身后缩了缩,赵夫人气的浑身乱颤,以手点着对面满脸yin笑胸有成竹的李银,“你……你……你若动我女儿,今儿我便跟你拼了!”说着话将小女孩儿扯到身后,老母鸡护崽儿似的怒视着对方。
人群窃窃私语,却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
李银傲然扫视周围一圈,仰天哈哈大笑,良久猛收笑脸,唰的一展扇子,轻摇两下:“看来爷得动粗了,傻站着干啥,还不给爷上!”
随着他一声轻喝,他身后的狗腿子们摩拳擦掌,满面放光的往前冲去,直逼赵夫人和那小女孩儿。
小女孩儿到底未经人事,此情此景之下,已是吓的放声大哭,那赵夫人却依旧昂着头,贝齿咬唇,一丝鲜红血迹顺着嘴角缓缓流下,满面决然。
善宝再也看不下去了,上前两步站到赵夫人面前,背冲着她冲那面露惊异的李银摆手轻喝:“且慢动手!”
“呦呵,英雄救美么?谁的裤裆没关紧,露出你丫来了?”李银见有人露头,深觉自己的权威被人冒犯,yin着嗓子挖苦道,随即看清楚了善宝的相貌,不禁一愣:“不过嘛,长的倒挺漂亮,莫非是这安人养的小白脸儿?你是想让我放过这对母女么?好啊,只要你答应陪我喝喝酒聊聊天,我就依着你,如何?”
其时男风盛行,这李银有钱有势,yin乱惯了,女人玩腻了,自然少不了顺着流行找个兔儿爷玩玩,却从未见过如善宝这般漂亮的男人,一时竟忘了赵氏母女,反将注意力转到善宝的身上来了。
善宝最恨别人将他看做兔儿爷,福康安他惹不起,那是没办法,如今对面这人居然也欺上门来,不禁怒火中烧。不过他毕竟久居高位,神se不动,只在心里琢磨着怎么好生蹂躏这不知高低的小子一番。
他这边不动声se,李贵却站不住了,所谓主忧臣死,他初入钮祜禄家为奴,还未立过功劳,此刻恰是良机,便猛然跳出来,指着李银骂道:“瞎了眼的狗奴才,知道我家老爷是谁吗?就敢如此放肆?莫非是闲脖子上的家伙太重?”
“你家老爷?”李银心中微动,猛然想起自己干爹的身份,刚刚升起的害怕便不翼而飞,再看善宝的年龄,更是扑哧一笑:“ru臭未干的小儿,也敢称老爷,莫非是想做官想疯了不成?这简单啊,只要将爷伺候好了,爷跟干爹一句……”
“去你妈的!”李贵大喝一声蹿上前去,扬手就是一巴掌,便听啪的一声脆响,结结实实的抽在李银的脸上,将李银未尽的话抽了回去。
李银被打,先是一愣,接着勃然大怒,“反了反了,爷养你们是吃干饭的?还不给爷上!打死了我兜着!”
那帮狗腿子们不妨李贵说动手就动手,反应过来时已是晚了,如今有将功赎罪的机会,个个争先,纷纷拥了上来,将善宝主仆团团围在了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