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了不少见识。只是无论如何大刑,李儒咬死了赵得柱是暴病而亡,一直未曾松口。兰成也咬定赵得柱死亡他事后才知,具体死因并不清楚,让此案陷入了僵局。刘统勋无奈,只得命人挖出了赵得柱的棺木,要当堂验尸。
至此时善宝已经回京数ri,整ri围着刑部转悠,累了就胡乱寻间屋子休息,忙乱的居然还未曾回家看过一眼,眼看着天se已晚,即使开堂也得明ri,便寻刘统勋告了假,匆匆出了刑部衙门,刚要上马,老远见福康安身穿铠甲远远的过来了,便站在原地等他。
“致斋,我正要寻你呢!”福康安一身戎装,显得别样英武,见到善宝,连忙滚鞍下马,轻捶了善宝肩膀一拳。
“怎么这身打扮?”善宝牵着枣红马,边往前行边拿眼打量福康安。
“刚从西山飞军大营回来,听干娘说你在刑部,我便过来寻你,连家都没回呢!”福康安摘下头盔挂在马鞍上,搓了搓冻的僵硬的脸蛋,笑眯眯的说道。
如今福康安是飞军的掌印大臣,善宝是飞军的翼长,都是三品的官员,满大清如此年轻就出任如此高职的人真是凤毛麟角,行走在街上,不时引来路人惊诧艳羡的目光。
善宝嗯了一声,却没有说话。
“怎么了,瞧你心绪不宁的样子,可是案子不顺利么?”福康安关切的问道。
“是啊,那红杏母女已经递交了证物,此事还得感谢黑影呢,若不是他,李儒那帮人早就将这证物销毁了——那李儒和兰成却咬死了赵得柱是正常死亡,死不认罪,延清老大人已经派人去取赵得柱的棺木,明ri要当堂开棺验尸呢!”
“那你还担忧什么,开棺验尸,真相大白,莫非,你是不信那赵氏母女?”
“那倒不是,我只担忧,这兰成是果贝勒的奴才,莫有人在背后做些什么手脚,到时候……别说赵氏母女,就连我,也有脱不开的干系。”善宝讲出了心中的担忧。
福康安不禁愣住,良久一笑道:“行了,不要担忧了,万事有我阿玛呢!”说着话行到一个分叉路口,福康安上马道:“还没回家呢,额娘知道又该埋怨了,我就是来看看你,先走一步了,下来再去找你!”
只为见我一面么?善宝心中温暖的同时不禁苦笑,望着福康安的身影消失在街角,也上了枣红马,打马往自己家行去。
善宝家今非昔比,残破不堪的大门从新粉刷了一遍,斜挑着两盏气死风灯照she下,朱红的大门透着一股子庄严富贵。行至门口,善宝下马,正要叫门,忽听旁边胡同口一声细声细气的呼唤:“这位可是善宝大人么?”连忙转身去看,发现一个瘦小的男子向自己走来,点头道:“正是,不知……?”
“奴婢是令妃娘娘的手下,找大人有句话说!”来人细着声音道,却是个太监。
“不知令妃娘娘找下官有何吩咐?”善宝连忙问道。
“娘娘要我把此物交给大人,说‘李儒死不足惜,兰成那边么,’还望大人周全一二。”太监将一物塞给善宝,也不等他回话,匆忙去了。善宝连忙低头看手中之物,发现是一枚巴掌大小,温润透亮的如意,心中咯噔一声,翻腾起来。
令妃便是十五阿哥的额娘啊,未来皇帝的老娘,悄么声的送给自己一块如意,那她跟兰成是个什么关系?不是说兰成只和果贝勒有关吗?她怎么又冒了出来?周全?说的好听,刘统勋号称刘青天,铁面无私,加之乾隆都知道的事情,自己还怎么周旋?
一边是未来皇帝是生母,一边是大义,善宝不禁头大了三圈,左右为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