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莫看善宝走的洒脱,其实心里一直七上八下,所以出了大内,猛的听到有人招呼自己的时候,倒把他吓了一跳,急抬头去看的时候,发现西华门外站着一个青衣小厮,自己却不认识,也不端架子,开口问道:“这位小哥不知找我何事?你怎么知道我是谁的?”
那人连连摆手,打千儿行礼道:“大人这是要折煞奴才吗?奴才刘能,是刘统勋刘大人的仆人,今儿晌午您和我家老爷入宫的时候我就在那边,远远的看了您一眼,便记得了。我家老爷出宫后吩咐我专等在这里,说等你出宫之后,让您去见他一面……”
这位老大人找自己究竟有什么事呢?善宝无论如何猜测不出,却也不敢让别人久等,在马上一欠身道:“既然如此,烦劳你头前带路吧!”
善宝暂时将和静的事丢到脑后,一路上猜测着刘统勋找自己的意思,想了无数种,却觉得每一种都不怎么靠谱,直到刘府的大门口时,也没琢磨出个所以然来。
刘统勋和傅恒一样,同为军机大臣,殿阁大学士,在整个大清来说,也属于顶尖的人物了,不过他的府邸却没有富察府来的豪华,虽也幽深,但即无人来人往的仆人,也无富丽堂皇的景致,透着十分的简朴,行走其间,让善宝的心中对于这位老大人又多了一份敬仰之心。
刘统勋是在自己的书房接见的善宝,善宝进门的时候,他正穿着一件灰棉麻布做的袍子,戴着老花镜,盘腿坐在北边的暖炕上,伏在一张方桌上写东西。方桌上笔墨纸砚,加上奏折案牍,堆的满满当当,摞起来足有一尺多高。听到善宝进门,他头都没抬,用手一指旁边的椅子道:“你先坐会儿,我有点事没处理完,一会儿就好。”
善宝一点也没觉得受到冷遇,大大方方的坐到刘统勋指点的那把椅子上,顺手从身后的书架上抽出一本书来,发现是本宋慈编写的《洗冤集录》第五卷,随手翻看一看,发现里边除了正文以外,还用蝇头般的小楷记满了东西,仔细一看,发现都是一些心得体会之类的东西,想来是刘统勋看过之后所为。
善宝本尊博学多才,涉猎甚广,对于这《洗冤集录》并不陌生,借他的光,善宝心中也有印象,所以便不去看正文,而是细看那些刘统勋所做的笔记,发现一条条写的分外详细,甚至还有例证,倒比那正文还要有趣一些,一时间便看的入了迷。
“致斋,看你如此着迷,莫非也喜欢这刑名之事么?”不知何时,刘统勋站到了善宝的旁边,见他居然没有发觉,不禁好笑,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呃!”善宝被刘统勋这突然一吓,手一抖,那本《洗冤集录》啪嗒掉在了地上,急忙弯腰去捡,捡起之后放在旁边的茶几上,这才冲刘统勋施礼道:“老大人什么时候下炕的,倒把学生吓了一跳!”
“呵呵,别紧张,坐下说话,小喜子,还不上茶?泡那个红罐子里边的,”刘统勋面se和蔼,与善宝隔几而坐,“尝尝我这大红袍,万岁爷赐的,一般人来我还真舍不得拿出来呢!”
不多时就见一个面白无须的年轻人捧着茶盘端着两个杯子走了进来,轻轻放在茶几上,细声细气道:“老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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