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娘啊!”
我吓唬你干什么?叶凡脑子里有片刻的迷茫,不过他很快就醒悟了过来,颤着声音问道:“你,你是我额娘,那……那我又是谁呢?”
“你是我儿子啊,钮祜禄善宝啊,你别这样好不好,额娘知道我不该……莫非是撞坏了脑袋?”女人泪眼涟涟,伸手摸了摸叶凡的脑后。
叶凡忽然感觉脑后斯斯剧痛,轻声叫了一声,伸手摸去,发现脑袋上被什么东西缠着,像是纱布一类的东西,然后,他突然愣住了。
他的手里碰到了一条光滑柔顺的物事,那是一条编好的辫子。
看看女人的打扮,再捏捏手里的辫子,想想女人说过的话,他恍然间明白了过来——果然喝出了大事,自己居然喝酒醉死了,然后命不该绝,穿越到了现在这个本该死亡叫做善宝的人身上。
只是这个钮祜禄善宝又是谁呢?
叶凡大学时学的是美术和国际贸易,不过他这人天生好学,所猎甚广,尤其是喜欢古典文学,受其熏陶,行事颇有儒家风范,被行内人戏称为儒商。
因为这个原因,他对历史自然有所涉猎,记得满清时期,钮祜禄是满族的一个大姓,出过不少的名人,其中一个还特别的出名,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刚刚穿越脑子还不好使,总之他费力的想了许久,明明那人的名字就在口边,却说什么都想不起来。
想不起来就不多想,这是叶凡一贯的作风。他从一个普通的农村少年,辛苦打拼到公司老总,心态不是一般的好,眼看着穿越已成定局,心中反而不再惶恐,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四下打量了起来。
入目凄凉—一空荡荡的屋子里,除了少妇屁股底下坐的一把椅子以外,只在窗口的位置摆着一张长条木桌,窗户是那种木头做的方格子,上面糊着麻纸,却非洁白,而是黑黄的颜se,不知多久没有换过了。
正是隆冬,屋内却没有生火,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chao湿而又腐朽的气味,让早已习惯锦衣玉食习惯的叶凡心一点点下沉,身体也不停的打起了寒战。
倒不是害怕,只是有些失望——这该死的穿越。
自己从一介农村子弟,天知道自己吃了多少苦才建立了自己的公司,好不容易到了事业高速发展期,却莫名其妙的穿越到了现在。
穿越就穿越吧,别人穿越要么王孙贵族,要么名门弟子,再不济,也穿个富家公子哥,哪怕是庶子呢,总比现在这家穷的叮当响要强吧?
叶凡心中暗暗咒骂老天,不过,沮丧仅仅是片刻,很快,他骨子里的不服输jing神便占了上风,心中暗暗发誓:“贼老天,不是玩我吗?老子还偏不信邪,非他nainai的混出个人样来!”
叶凡在躺在那儿又是咬牙又是切齿的,身子也不停的颤抖着,把少妇吓的不行,匆忙将叶凡挣开的被子重新给他盖好,还使劲掩了掩。面露惭愧之se,柔声道:“你刚醒来,一时有些东西想不起来也是有的,莫要费神了,休息会儿,兴许醒来后就什么都想起来了呢。我去给你做点东西吃。”
少妇说着起身往门口走去,边走边小声自语:“唉,常保若是活着,何至于此呢?”
常保?福建都统?
少妇的声音虽轻,却仿似晴天一声霹雳,两个词语猛然涌上叶凡的脑海,震的他噌的从床上坐了起来,焦急的问道:“你刚才说什么?那常保,可就是我的阿玛吗?”
少妇回头见叶凡漂亮的面目有些扭曲,颇有些狰狞的意味,不知道他究竟是犯了什么邪,吓的居然暂时忘记了悲伤,定定的看了他许久,这才轻轻的点了点头,道:“是啊,你阿玛可不就是钮祜禄常保嘛,怎么了善宝?你想起什么来了吗?”
叶凡其实并没听错,之所以再问一次,只是不敢相信而已,如今听少妇说的如此肯定,忍不住呆在了当场:“老子居然是他,老子居然是他,这也太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