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善宝最喜欢下雪的天气了,欣喜的仰望着天空出了会儿神,却丝毫不见下雪的动静,不由失望的叹了口气,这才信步往前走去,走了没几步,就听身后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连忙回头望去,见福康安牵着一匹枣红se的骏马正在不远处笑吟吟的看着自己。
“你怎么也出来了?”
“你能出来,我便出不来吗?”福康安上前嘻嘻一笑,接着又道:“行啊兄弟,这英廉有权有势,你却弃之如敝履,真有些前人‘富贵不能yin,威武不能屈’的气概呢!”
“行了,你也别恭维我,说吧,叫我有事吗?”善宝虽然知道了福康安的身份,却恼恨当初他的轻薄,口气里便不留客气,怠搭不理的问道。
“你……”福康安天潢贵胄,金枝玉叶,蜜罐里泡大的,走到哪不是被人恭着敬着,何曾受过这样的待遇,一时间居然气的说不上话来了。
“你啥啊你,没事我先走了!”虽然善宝很希望跟这福康安搭上关系,可一想到他语带轻薄,就心中气愤,冷声说道,说走便走。
“你慢着!”福康安看善宝真的转身,火气顿时不翼而飞,开口叫道,见善宝还不停步,急忙道:“你倒是听我说完啊,我见你画像画的好,想请你给我额娘也画一幅呢,行不行?”
“画像啊?”善宝心说,那野史上记载福康安的母亲是满洲第一美女,要是能见见她倒也不错,一颗心不由活络了起来,微微一笑道:“好说,给银子就成!”
“银子?”福康安一愣,心说爷让你给额娘画像是你的荣幸,你这还蹬鼻子上脸不成?不过眼瞅着善宝一副不给银子就不给画像的表情,不知为何却没生气,而是挖苦道:“我瞅那冯氏给你赏赐你不要的时候,还以为你多么清高呢,原来也是见财眼开啊!”
“哼,”善宝一晒道:“没听说‘君子不食嗟来之食’这句话吗?给冯夫人画像,是我心甘情愿,给你额娘画像,却是你求我的,我要点报酬怎么了?”
“你……多少钱?”福康安恨恨的问。
“十两银子就成!”善宝微微一笑。
“原来你才值十两银子啊,爷给你五百两,包你一个月如何?”福康安抓住了破绽,觉得总算搬回了一城,笑眯眯的说道。
“你……”善宝怒火勃发,拳头捏的嘎巴作响,可是想想对方的身份,还是强自忍耐着,沉着脸冷冷说道:“福康安,我敬你是傅恒相爷的公子,不跟你一般见识,再敢如此轻薄,莫怪我不客气!”
善宝说罢转身就走,不妨被福康安一把拽住了胳膊,正要发火,就听福康安腆着脸说道:“行了行了,不就开个玩笑嘛,谁让你长……行行行,算我错了行了吧,以后不说总成了吧?”
“这还差不多!”善宝这才缓和了脸se。
“现在可以走了吧?”福康安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跟善宝生不起气来,见他脸se转缓,心中居然一下轻松了下来,一边暗自好奇一边问道。
“头前带路吧!”
“一起骑马吧,这马神骏,驮咱俩没问题。”福康安拍了拍身边的枣红马炫耀似的说道,心中暗道:不是不让爷口头上沾你的便宜吗,等会儿你坐爷面前,直接沾你身子的便宜。
善宝却像明白福康安的心思一般,冷冷说道:“上马也行,你坐前边!”
“什么……”福康安一愣,恨恨的一跺脚,穿蹬上马,不耐烦的往前挪了挪,给善宝闪出了一个位置。
善宝没有继承本尊的记忆,不过身体却很好,拽住福康安伸出的手轻轻一纵便越上了马背,心中暗道,看来这史载和珅文武双全,果然不是盖的。想着马上就会看到福康安的母亲,甚至还可能看到大名鼎鼎的傅恒,说不定藉此跟这根深蒂固的富察氏建立良好的关系,一颗心不禁火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