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女子放过,今儿个的事老子权当没发生,若是不依老子,一句话,走着瞧!”福康安突然出声,语气满是不耐烦,说完也不管众人反应,扭身就往自己的马车处走去,将一干人尽皆凉在了当场,只有卿靖,面露喜色,感激的目送着他离开。
“这……?”松阿泰面露迟疑之色,有心反驳,却又没那个胆量,一张瘦脸倒拧做了晒蔫的茄子一般。
“不是说休书早年就写下了么?怎么,三爷的话不好使?”和珅见福康安已经翻了脸,己方又抓了理,便也将笑脸化作冷面,不阴不阳的说了一句。
“好……使,好,好使,奴才只是……只是……算了,本来奴才还想着接卿靖回去享福,既然她得到了两位大人的照拂,奴才也就放心了,”松阿泰额头上瞬间涌上黄豆粒大小的汗珠,重复了好几遍才算将话说利索。说着转身面对俏脸如霜的卿靖落寞的道:“看来你我夫妻真是缘尽了,既然你铁了心要离我而去,我也不再阻拦,强扭的瓜不甜么,临别只有一句话赠你:山高水长,一路珍重!”语罢居然抬起胳膊擦了擦眼角。
卿靖厌恶的哼了一声,也没理会装腔作势的松阿泰,看一眼笑眯眯的和珅,凤眼淡扫塔桑,淡淡道:“塔桑大尹,现在,小女子可以走了吧?”
“可,可以,当然可以!傻愣着干什么,还不让路!”塔桑谄媚的笑着,后一句却是对那围着的兵丁所喝,声音提高了不少,总算有了一县之令的气势。
“如此,多谢二位了,兄弟还有公务在身,不便久待,他日朝堂相遇,再做道理!”和珅拱了拱手,领着春梅子墨往己方马车走去,一路便听春梅小声提醒:“少爷,咱们是不是太顺当了些,奴婢这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那松阿泰是个病秧子,倒不足虑,他身边那几人,却都是内家高手,奴婢单打独斗不怵他们,若是一哄而上,恐怕难保少爷周全。”
“你多虑了吧,凭着老子如今的身份,加上瑶林,借他松阿泰十个胆子也不敢耍花样,这哑巴亏,他是吃定了——不是还有富康安的那个几伴当么,你定识得。”随即迟疑一下道:“我倒对那卿靖有些疑惑,按照那次看到他与高杞的关系,应该不至于……等会你把她叫过来,问问她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不然我这心里实在是放不下。”
“我看少爷是看她长的漂亮,想要多多亲近吧?现在好了,英雄救美,这人但凡有心眼儿的,还不自荐枕席,以报少爷救命之恩哪!”春梅酸溜溜的说道,惹得和珅春心大动,见已来在车里,猛将对方一推,将手按在对方高高耸起的部位揉捏,嘴也不老实的亲在了对方的樱唇之上。
春梅想着外边有人,不禁大窘,却又怕伤了和珅,不敢用力反抗,只得任其轻薄,渐渐的春心萌动,将紧绷的身子软了下来,反手搂住和珅,轻启樱口,将他的舌头迎了进来,款款相就,啧啧有声。
两人正在春情勃发之际,忽听车外传来卿靖的声音:“善宝大爷,那些人都回城了。妾身在此间有家分店,也叫一元茶馆,方才已经吩咐人回去准备酒席,还请大人给妾身个面子,当面谢过两位大人。”
和珅恼怒的哼了一声,用力在春梅的胸上捏了一把,这才不情不愿的起身,掀开帘子冲卿靖道:“萍水相逢皆是有缘,何况你我有过交情?卿靖不必客气,举手之劳罢了!”见她张口欲言,突然展颜一笑:“不过嘛,我这人最是好色,偏爱给美女面子,前边带路吧——只不知道孟蟾兄那绿毛猴,此间吃得否?”
一个长的貌美如花的美男子大刺刺的说自己好色,卿靖不禁扑哧一笑,花枝乱颤道:“别人来没有,善宝大爷想吃,便是那武夷山的大红袍,妾身也想办法给你搞来。”说罢款款转身,在一名婢女的搀扶下上了停在身旁的马车,回头冲和珅嫣然一笑,这才钻进车厢。
“少爷好没羞,哪有自己说自己好色的?”春梅小声取笑和珅,却被和珅拍了大腿一把,听他道:“哪个男人不好色?夫子都说‘食色性也’,我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行了,你下去告诉瑶林一声,让他的马车跟在后边,正好到了城里给子墨他们也雇几辆马车,风雪交加的,骑马忒受罪了!”
“少爷菩萨心肠,跟夫人一脉相承,奴婢们跟着您,不知哪辈子休来的福分。”春梅一边下车一边道:“只现在奴婢有点疑惑放不开,等会儿入城,咱们可得加意小心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