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三爷……”子墨和墨林顿时慌了神,一跃而上抱住了怒狮般的福康安,“别冲动,别冲动,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好好说个屁,都给老子滚,再拉我老子让他竖旗杆儿!”福康安暴怒不堪,俊朗的面孔变的狰狞可怖,一副要杀人的神色。
“放开他,我倒看看他怎么揍老子!”和珅嚯的转身,想要挣脱春梅的束缚,无奈本事跟春梅差的太多,气的对春梅大叫:“赶紧放开老子,老子先抽他丫的几巴掌……”
两人都是犟脾气,都觉得自己有理,谁也不服谁,红了眼的公牛似的互相瞪着,嘴里不住放狠话,让春梅和子墨墨林头都大了,只得控制着两人不放,任其对骂,心中却在疑惑,平日好的穿一条裤子的两人,究竟是为了啥搞的如此不可开交呢?
走廊里围满了看热闹的人,不时怯怯私语,小声议论着,春梅心乱如麻,正不知如何了局之时,忽然感觉一股杀气自楼下而来,倏忽便到了楼上,慌忙往门外看去,只见人群忽然自发闪开一条通路,洞玄子笑眯眯的出现在了门口。
“都住手!同门弟子,何事如此?”洞玄子喝了一声,见和珅和福康安同时安静下来,暗自冷笑,回身冲围观群众稽首道:“徒弟们不听话,惹大家见笑了,散了吧,散了吧!”
众人见再无热闹好看,慢慢散去。这时洞玄子才将门关闭,行至和珅旁边椅子上坐下,扫了几人一眼:“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啊?”
和珅与福康安还不知道洞玄子已经识破了他们,想起大事,俱将怒火暂收,低着头不说话。
“哼,窝里斗?挺有本事啊!”洞玄子板着脸道,接着冲春梅道:“走了半天,渴的很,春梅帮贫道倒杯茶。”
“前辈稍等!”春梅倒好茶,恭敬的递给洞玄子。
洞玄子并不接茶,手臂忽然暴长,并指如爪,疾扣春梅肩井大穴,同时右手佛尘扫向春梅双乳间膻中,右腿撩向其会阴,手段狠辣。他早想好了,只要拿下春梅,其他人便不足虑,所以出手间毫不容情。
这一下变起俄顷,和珅与福康安等面色大变,却是救援不及,眼瞅着春梅便要香消玉殒,不禁将心狠狠提了起来。
春梅早有防备,对于洞玄子上边的两大杀招不躲不避,单单抬脚与对方踢往自己会阴的右腿相对,正踩在对方足尖之上,借力用力身子便若炮弹般电射而出,直往身后的墙壁撞去,双足踩在墙上,身子缩成一团,然后猛的一蹬腿,利箭般射向洞玄子。
洞玄子暗暗心惊,挥佛尘荡开春梅暗藏杀机的葱葱玉手,脚尖点地,身子往后便仰,抬腿踹往春梅的小腹。春梅身在空中,无从借力,这一脚要被踹实,内脏都得被踹破,大罗金仙都救不得他。
此刻和珅已经反应了过来,也不知道春梅有没有方法躲过洞玄子这一脚,只凭着本能,起脚踢往洞玄子身下的椅子,没想着建功,就想干扰对方一下,以图出现破绽。不妨对方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踹向春梅肚子的脚上,力道向上,椅子的重心便自不稳,被他一脚就踢的一歪。
“傻站着干什么,一起上!”他精神大振,明白道洞玄子定是不知如何识破了己方的骗局,此刻已是图穷匕见之时,大声招呼福康安他们。
洞玄子身子一歪,腿一晃,见春梅居然空中一个拧身,单腿弯曲用膝盖撞向自己的大腿阴包穴,此穴乃是足阙阴肝经大穴,若被撞中,后果不堪设想,急忙强行收回力道,将腿曲了回来,同时重心下压,身子一滚,横移三尺,身子僵尸般站了起来。
“玉兰老母坐下,果然名不虚传,来来来,大家一起上,让贫道掂量掂量你们这朝廷命官有啥本事!”洞玄子话罢毫不停留,挥佛尘撞向春梅,同时在经过子墨的时候顺势将其一脚踢出去足有五尺,重重撞在墙壁之上。
春梅身子一侧,素手轻挥,玉指搭在佛尘把手处,正要将其荡开,忘记了仓促间没来的及戴棠儿给她的蚕丝手套,忽觉触手处一股炙流顺自己手臂而入,便觉身子一震,运功抵抗居然无法阻止这力道的侵入,心下大惊,慌忙撒手,人也往后飘飞。
洞玄子忽的哈哈一笑,目露杀机,佛尘稍微转向,如千万银针般刺向福康安的胸口大穴。
春梅这个时候才知道老家伙的目的原来是福康安,可惜身在五尺之外,居然来不及救援,只得咬碎银牙,娇喝一声:“畜生尔敢!”却也无力阻止。
福康安的功夫比和珅要强些,却也只是强些而已,和洞玄子春梅相比,无异于天壤之别。洞玄子速度飞快,同时目光罩住了他,为其心神所夺,眼见亮白一片刺往自己胸口,竟然生不出任何反抗之心。
“三爷——”墨林目呲欲裂,嘶吼一声合身扑上,却连洞玄子的衣服都碰不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恨自己武功低微,不能以身相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