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运河码头上,等会交了银子,你们自己去取便是。”
对于炒到数十两上百两的价钱来说,九两银子的价格,庄达他们还是感觉十分满意的,这事便算是彻底定了下来。
此刻众人早就已经移步至一间门口挂有“怜他杨柳春深后,采得萍儿露下时。”对联的房内。孔冥拍了拍手,早有一个风,骚,妩媚的老鸨儿领着七八个女子带着一阵香风行了进来,她手里捏着个大红的绣帕,边笑边道:“总算轮到咱们上场了,姑娘们早就等急了。”
“是啊是啊,占了我的地方说话,孔爷等会儿可得好好疼人家才行!”老鸨儿旁边一名女子鸭蛋脸儿白里透红,淡妆薄施,扭着水蛇般的腰儿,一屁股挨着孔冥坐下,雪白的胳膊一伸,便已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小怜彩儿,下边又痒痒了不是?艾妈妈,你也过来,挨着我坐。”孔冥容光焕发,不顾范雯雯等一干女人在场,便跟楼里的姑娘们调笑起来。几个在场的女人脸一红,范雯雯啐了一口,拉着卿靖和范晓彤离去,惹得孔冥愈加放肆,哈哈大笑了起来。
便有一个姑娘端着酒杯凑到他旁边捏着他的脸蛋灌了一杯,用让人听了骨头能酥的嗓音娇声道:“孔爷就知道怜彩姐姐,咱们姐妹就入不得爷的法眼么?今晚我还就要陪爷,品箫弄玉,让爷比比,究竟是我的好,还是怜彩姐姐的好!”
“自荐枕席啊?好样的,爷就喜欢你这骚媚样儿,”孔冥兴致愈发高涨,指点着老鸨儿道:“再拉上艾妈妈,加上了怜彩儿,咱们今晚上四人行,让爷看看你们三英厉害,能不能胜了爷吕布胯下那杆丈八蛇矛?”
“爷露怯了,那丈八蛇矛明明是张飞的兵刃,吕布哪有什么丈八蛇矛?”老鸨儿艾氏偏身坐在孔冥大腿上,笑着道。先头灌酒的女人也笑着附和:“就是就是,爷要自罚一杯。”
“怎么没有?不信你摸啊……”孔冥嘻嘻一笑,一把抓住女人腕子往自己胯下探去,听那女人“呀!”的一声惊呼,愈发得意道:“你是‘月借眉痕秋淡处,香销心字夜深时’的月香吧?你不错,艾妈妈也是好的?艾妈妈,爱妈妈,你也摸摸看,其实女人么,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还能吸土,越是你这样的,我倒越是觉得舒服,倒比那黄花闺女儿还要会侍弄……”
和珅本来以为那位神秘的赛雪儿要出来,不想进来一帮骚媚入骨的浪货,想问问杨梦凡,见他也将头扎在一个女人高耸的胸脯上嘿嘿淫笑,不禁叹息,再瞅别人,就连那庄达,怀里都搂着两个绝色佳人,只有南宫子墨,虽也与旁边坐的两位女子调笑,举止倒还庄重。
他自己身边也有两个女人,不过姿色要比其她女人要略微差些,想来是因为他脸上面具的缘故。这让本就对这种场合不太喜欢的他愈加烦躁,冲子墨使了个眼色,装作内急,起身出了房间。
门外红木栏杆旁边,范雯雯范晓彤卿靖说着什么,早就推说内急消失不见的春梅也立在范雯雯旁边,样子亲热的很。有了她在,和珅知道定能将范雯雯应付过去,还能打听出自己想知道的消息,见她们视线不在这边,便没过去,而是抻着随后跟出来的子墨悄悄下了楼。
这个时候才有暇打量这百花楼,发现这楼果然名不虚传,收拾的整洁华贵:鲜红色的红木栏杆,鲜红色的木格子楼顶,上边悬挂着无数各色彩灯,明晃晃,照的整个大厅流光溢彩。大小丫头龟公大茶壶穿梭于客人之间,送茶的送酒的赔笑的,楼上楼下忙个不停。酒香,肉香,脂粉香,加上不时传来的淫靡歌声,构成了一个灯红柳绿的花花世界。
好不容易出了大厅,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和珅一阵清爽,边往后院儿隐秘处走,边等着南宫子墨跟上来,想要问问他这两天的事情,经过一处厢房时,猛听桄榔一声,似乎打翻了什么东西,接着便听一个男人恶声恶气的喝骂声:“你这贱屄!被人戳烂了不要的玩意儿,还给老子弄什么清高?好好的赶紧褪裤子,让胡大爷好好爽一下,兴许在艾妈妈前边给你说句好话,来了百花楼,就别整天介浪着思量什么野男人!”
接着便是女子的挣扎哽咽声,夹杂着低声的斥骂,然后便听听啪啪两声脆响,大概是男人抽了女人两个嘴巴,同时骂道:“装清高的贱蹄子,孩子都有了,接客都不肯,今儿个胡大爷非得摆平了你!”
接着又是一番叮铃桄榔,门子忽然从里边打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从门内闯了出来,身后一个光着膀子的彪形汉子匆匆追出,边骂边踹了女子屁股一脚。女子踉踉跄跄站立不稳,噗通栽倒在南宫子墨与和珅的脚前,挣扎着爬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