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将自己的安排跟她说了一遍,恰好行至路口,春梅问道:“少爷,咱们去哪儿?”
“回范府,看看瑶林回来了么……不,前边不就是卿靖的铺子么?除了开张那天,我还没去过呢?去她那儿看看……莫非是梦婵要来的关系,我总觉得最近这两天她躲着我似的。”
春梅一听,心中不由苦笑暗道:“好我的少爷,你到底还是放不下她啊!”也不敢点破,吩咐车夫去一元茶馆。
下了车,被暗夜里的冷风一吹,和珅忽然醒过神来,暗道:梦婵就要来了,卿靖躲着我也是正理,感情的事,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我再这么进去招惹她空自让她难为,就这么着疏远了也不错。”这么想着,居然只在门口站了片刻,毅然转身上了马车,不过心中到底隐隐有些抽痛,不免长长叹息一声。
“少爷,怎么不进去呢?”春梅跟了上来问道。
和珅也不瞒她,喃喃道:“我和她,一步之遥,我既无法上前一步,陪伴她左右,也无法后退一步,重新找回朋友的支点……就这样挺好,静静的看着她,静静的想着她,默默的关心她,默默的祝福她!”
“唉——”
春梅一叹,借着车窗透进的光线看和珅面色黯然,不由心疼万分,伸胳膊将其揽在自己怀里,却不知道,身后二楼之上,也有人在叹息——暗夜里,街灯似火,栏杆处,一道模糊的身影独倚,轻叹声中,嘴里喃喃自语: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事,日日与君好。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我离君天涯,君隔我海角。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化蝶去寻花,夜夜栖芳草……”念到最后,已经泪流满面,无声饮泣……
却说宋五进了徐家驿站,早有上次见过面的那位天圆教信使迎了上来,引着大家径直去了后院儿,见到了舒敬与杨希凡杨梦凡兄弟。舒敬自不必提,当年岛中常见的,与杨氏兄弟却是闻名久矣,初次谋面,互道了久仰,一番寒暄不及细表,吩咐琳达与马修等自去游耍,把着杨希凡兄弟的手臂进了内室。
“护教尊者呢?”还未坐定,宋五便急切的问道。
“失踪了!”舒敬肃然道:“你道他在船上收的那些徒弟是谁?是和珅与福康安,自扬州下了船后就跟他失去了联系,我估摸着,应该是遭了那两个小王八蛋的毒手。”
“啊!”宋五一惊,嚯的站起身,双拳捏的嘎巴作响,犹自不信的问道:“尊者仙法高明,怎么会……?是了,那个叫春梅的丫鬟是昔日玉兰老母坐下弟子,有她在,倒也可能……小王八蛋够奸诈的,把咱们都骗了,这么说,那端木兄弟也是……教主,咱们可得为尊者报仇啊……我知道了,你让我带手下好手,是想宰了那些人为尊者报仇吧!您吩咐吧!要我怎么做,我都听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