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朕的心思。就是那帮子信奉孔孟仁恕之道的老夫子们。又该呱燥了。朕想想就头大啊。”
棠儿微笑不语。静了片刻。突然想起什么说道:“对了主子。最近魏佳主儿沒有再烦你吧。”
乾隆微微眯了眯眼睛。说道:“她现在转变了策略。这些日子光说和珅的好了。甚至还提议等和珅回來之后。让和珅当顒琰的老师……其实她本质不坏。就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了些。对于权利的**也太过强烈了些。朕在一日。她还兴不起风浪。只是世事无常。万一……朕不管你付出什么代价。一定要先杀了她。不然的话。朕担心武周之祸不远。”
棠儿毫无惊讶之色。点了点头。“奴婢记下了。”说着话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不早了。奴婢先告退了。”
乾隆伸了伸手。想拉棠儿。却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挑了挑眉。终究沒有开口。棠儿蹲身一福。转身跃入黑暗中。沒有听到乾隆挽留。心里又是失落。又是庆幸。打翻了五味瓶似的。也分不清究竟是个什么滋味。
莽驳今年二十六岁。孔武有力。谋略过人。力可挽五石硬弓。谋可决胜于千里。身受先缅甸王雍籍牙的喜爱。曾经不止一次的听着大臣们说将來百年之后。要将王位传给他。只因当年雍籍牙因伤不治之时。他率领大军远在千里。被莽纪觉捡了空自。炮制出了所谓的传位诏书。等到他回到国都时。木已成舟。徒唤奈何。幸好他还攥有国家大半的军队指挥权。又足够机警。进宫之时与部下约定。每三日亲自上城门与部下通消息。否则就攻打皇宫。这才让莽纪觉投鼠忌器。允许他逍遥至今。
夺位之恨不共戴天。莽驳甚至怀疑当初父王的死也和大哥莽纪觉有关系。只是苦于找不到证据。无法发难而已。他是个深沉人。一方面装出一副誓死拥护莽纪觉的样子。一边暗地里查找线索。扩充兵力。意图将莽纪觉推下王位。夺回原本属于他的东西。
只可惜莽纪觉足够狠辣。当初的知情人或死或失踪。莽驳查了足足两年。居然一点线索都沒有。正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莽纪觉毕竟拿着雍籍牙的传位诏书。他也不愿意授人口实。这才蛰伏至今。
“大人。阿瓦传來消息。清军五万人马。已经将阿瓦围的水泄不通。大王吩咐大人赶紧率领人马回援。大人。咱们怎么办。”莽驳驻扎在距离阿育他亚不足三十里的一个小镇里。镇公所的大房子成了他的指挥中心。正在墙壁上巨大的军事地图前沉思。侍卫长他昆快步走了进來。
莽驳并不吃惊。事实上早在明瑞出兵之初。他就料到了这样的情况。之所一沒有亲自指挥对阿育他亚的围城之战。一方面是为了让功劳于摩可那罗多。另一方面。就是为了等待这一天。
参与围城的北路军都是从附属国招募而來。莽驳自己的精锐并未参与围城。而是布防在阿育他亚北线。紧紧挨着渭南河。河上战船早备。只要一声令下。就算是逆水。用不了半个月。也能赶回阿瓦。
“内宫有消息么。”莽驳并沒有回答他昆的话。反而问道。
“据血卫里的内线传來消息。大王的身体越來越不好了。听说已经立下了遗诏。要传位于小世子……”他昆小心翼翼的说道。生怕惹莽驳生气。
“未雨绸缪么。”莽驳却并未像他昆担忧的那样。扑哧一笑说道:“我这大哥可是越來越高瞻远瞩了啊。”
他昆不敢说话。只低着脑袋默默不语。
“报。禀报大人。阿育他亚南线发现大批敌人。摩可那罗多大人所有的兵力都投入大了围城之中。无法抽出兵力。派人來向大人讨主意。”一名侍卫匆匆入内。汇报完毕后并不马上退出。而是垂手等待莽驳示下。
他昆眉头微微一挑。垂着脑袋沒有抬头。耳朵却支愣了起來。
莽驳沉默了片刻。问道:“知道是谁的部队吗。打的什么旗号。”
“打的是‘郑’字旗号。应该是甘碧府的郑信。兵力大概有一万來人。”
“他们在什么位置。”莽驳回到地图下边问道。
侍卫上前看了片刻。指着一处地方说道:“按照时间估算。他们现在应该在这里。再往前不远。就是野象谷了。”
“野象谷。”莽驳沉吟片刻。“去。让摩可那罗多大人借给我一百头大象。我要先灭了这帮人再说。”
“可是大人。大王还等着……”侍卫长匆忙开口。却见莽驳冷厉的眸子看过來。心里一虚。下边的话连忙吞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