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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落地的同时,沉重的狼牙棒扫在一名向他偷袭的暹罗士兵脑袋上,顿时将其砸的**崩裂,这才哈哈狂笑着站定,猛抬眼,借着火把的光芒,见宋三和剑向己撞来,其疾如风,知道厉害,却不退缩,大喝一声,目若铜铃般圆睁,气沉丹田,双脚不丁不八站稳,蓄势待发,单等宋三接近,狼牙棒蓄满力道往上一撩,“呛啷”一声爆起一溜火星,磕开宋三长剑的同时,往回一带,猛往宋三的脑袋扫去。
狼牙棒上巨大的尖刺在火把的照耀下闪烁着幽冷的寒光,宋三人在半空盯着,毫无惧色,借着方才兵器相撞的力道身子猛然一拧,长剑回收上撩,与狼牙棒再次相撞,身子轻飘飘如落叶般稳稳落在大汉的右方,刚一站定,根本就不调息,单手舞个剑花,径直向大汉的咽喉罩去。同时左手摸出一把飞刀,借着剑花耀眼的掩护,动作幅度极小的甩了出去,直奔大汉的小腹。
这是宋三的杀手锏,平日轻易不会使用,此刻情况不宜恋战,这才交手两个回合便用了出来。
大汉的心神被宋三舞出的耀眼剑花所摄,果然无暇注意下边的飞刀,抡着狼牙棒狠狠砸在长剑上的同时,只觉小腹一痛,匆忙低头,发现一把飞刀插在肚子上,只有刀柄落在外边,“啊!”他一声嘶吼,狂怒着骂了句什么,竟然不顾重伤,举其狼牙棒狠狠往宋三的脑袋砸下。
好凶悍的汉子!
宋三暗自可惜,身子一矮,长剑斜斜挑向大汉的手腕,左手也不闲着,猛然前探,一把抓住飞刀的把手,一拧一带,顺势飞退两步,耳听大汉一声凄厉的惨叫,见其面色煞白,小腹处鲜血喷涌而出,更不迟疑,挥剑向大汉咽喉抹去。
大汉虽然悍勇,血液急速流出却带走了他大半的力道,让他的反应也慢了半拍,虽然看到了宋三长剑扫来,也举起了狼牙棒,终究晚了一瞬,只觉咽喉一凉,眼见得一大股血液冒着热气箭似的喷涌而出,满脸不相信的瞪着宋三,直挺挺的站了一刻,“咣当,”沉重的狼牙棒落地,身在也缓缓倒了下去,至死都没闭上眼睛。
终于斩杀了这名悍勇的敌将,宋三却顾不得高兴,瞥眼见身后居然出现了十几名缅甸军,正在与自己的手下捉对厮杀,云梯旁边虽然有弟兄守着,仍旧不时有缅甸军成功登城,再扫一眼陈联那边,情况大同小异,不禁大急,“找人通知城中百姓,多往城墙上搬巨石,”叫喊着,脚尖挑起狼牙棒,抡圆了砸向一名缅甸军,砸倒对方的同时,一哈腰抓着方才被其斩杀的大汉腰带,居然单手将其举了起来,迈近一步靠向云梯,将大汉当成石头一般狠狠向下砸去。
这次云梯上没有像大汉那样悍勇的武将,从上到下,串糖葫芦似的被砸下去十几个,哀嚎声一片,却并不能阻止后边缅甸军脚步,继续有人踩着同伴的身体向云梯上爬。
宋三见势,将手里的狼牙棒向下丢去,砸开又爬上来的士兵,单手抓住云梯用力向外推去,谁知云梯尚未倒地,就被后边跟上的缅甸士兵扶住,重新靠回了城墙,在这过程中,甚至有缅甸士兵就空爬到了云梯的顶端。
“操你娘的!”宋三大骂,一边挥剑斩杀敌人,一边大吼:“ 石头呢,火油呢,赶紧拿上来烧他娘的……陈联你个王八蛋,现在还不到你亲自出手的时候,赶紧滚下城给老子组织人手运石头火油!”
守城战火油巨石乃是必备之物,不过火炮袭击前,都被人转移到了城下,虽还有些巨石尚在,却早就砸向了敌人,火油更是一滴也无。
陈联正与一名缅甸军官缠斗,手臂被砍了一刀,早就杀红了眼,此刻听宋三大吼,这才如梦方醒,想要抽身时却被对方狠狠缠住,根本无法脱身,不禁大急,一边吆喝着手下过来帮忙,一边挥刀狠狠往对方面门斩去。
“赶快把这些火油抬上去,守城有用,还有这些巨石……你,带人去找石头火油美酒,实在不行就拆房!”
城下突然传来郑淑华的声音,虽然语速极快,却有条不紊,让听到的人心神安定。
城墙上的人们顿时大喜,果然不多时便有百姓们抬着石头火油上来,冒着危险送到了士兵们的身边。士气大振,士兵们扔石头的扔石头,往下淋火油的淋火油,火种就在身边,火把挨着火油便着,一座座云梯被烧毁,淋到火油的缅甸士兵也不能幸免,惨嚎着往下掉落……
历时半个时辰,终于打退了缅甸军的第一次攻击,潮水般的敌军缓缓撤退到石头火油不能波及的地方,不再进攻,只是静静的等待着命令,酝酿着发动第二次攻击。
城墙上的人们暂时吁了口气,轻点伤亡,准备物资,救治伤员,等待敌人的第二次进攻。
不知道是大火还是火炮的原因,雾气早已散尽,抬头仰望,甚至能够看到繁星闪烁,如同无数颗眼睛,在注视着大地上正在进行的这场刚刚开始,必定惨烈的战争。
郑淑华迈着略微细碎的步子缓缓走上城墙,空气中飘荡着浓浓的味道,其中夹杂着血腥味,火药味,肉体焚烧后的腥臭味儿,交织在一起,组合成一股令人作呕的难闻味道。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惨烈的场面,花容失色的看着一个个或死或伤的士兵,心中如同刀搅一般,一阵阵反胃,只是强忍着,还要强撑着微笑安慰大家,“坚持住,咱们的援兵很快就要到了!”
却克里跟在郑淑华的身后,面色惨白,眯着眼睛,嘴巴撇着,看着受伤士兵翻涌的伤口,毫无掩饰的露出又惧又恶心的神情。不过这种表情仅仅停留在他的脸上一瞬,很快他就掩饰了起来,随着郑淑华的身后,以一种十分和蔼的态度跟受伤的士兵们嘘寒问暖。他是财政大臣,虽有会些拳脚功夫,比起那些出生入死的士兵差的甚远,所以他早就明白一个道理,他的身份虽然高贵,如今情势危急,虽然看不起这些下贱的士兵,不过,也知道身家性命都寄托在这些士兵的身上。
战争面前,贵族的荣耀甚至不如普通士兵身手好些来的实惠。
当然,却克里可不像郑淑华那样,将希望都寄托在眼前这帮老弱病残的手里,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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