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
“啪,”年长的给了另外一位一巴掌,“别他娘的做美梦了,那样神仙般的人物是咱们想的?赶紧进去看看,我在外边盯着!记着,县官不如现管,尽力就成,万一那姑娘骗咱哥俩,再把咱哥俩折进去可就不值得了。”
成功果然并非偶然,有些人,即使天大的机会摆在他们面前,他们都不知道抓住,一辈子没出息又能怪得谁呢?
却说和珅见刘捕头那兄弟带人板着脸过来,手里拿着纸笔,心生诧异,也不起来,就坐在稻草之上等待。不多时,牢门打开,狱卒们行了进来。
“姓名?”一人问道。
“钮祜禄保山。”和珅不欲透露身份,将善宝颠倒个过儿取其谐音,“保定府的‘保’,江山的‘山’。”
“籍贯?”刘捕头的兄弟就是那乔老六,记了下来,那人再问。
“北京城驴肉胡同”。
“案由?”
这倒需要注意,和珅斟酌着回答:“杭州将军成德标下一个千总捉拿逃犯,口出恶言,涉及到家母,又抢先动手,我的手下无奈之下出手,不想放跑了逃犯……”
“你与那逃犯是一伙儿的吧?来呀,给他换上囚衣,换个牢房,小心伺候着,别让他钻了空子!”乔老六板着脸说道,一边用记录的本子呼哒呼哒扇风。
和珅也不反抗,被人脱下了袍子,换上囚衣,还加了锁链,被带进大号子的隔间,本就有一些的腥臭味儿更加浓郁,都是从大号子那边传来,有门口马桶中出来的骚臭,还有秸秆草铺的潮霉味,受过刑的犯人身上的腥臭味,两个大号子间犯人的汗臭脚臭,在本就热烘烘的牢房里弥漫混合在一处,原本有心事未曾留意,如今靠的近了,居然分辨不出到底是什么味道。
幸好这边单间还算干净,秸秆上坐了,见狱卒们又将一个犯人从隔壁大号单间里关到了这边,心中一颤,急忙仔细打量,见关进来的这位满脸络腮胡子,手脚都没戴铁镣,一双三角眼,在墙壁上插着的火把照耀下闪着阴毒的光芒,浑身一紧,暗道来了,不禁加上了小心。
汉子手里拿着跟筷子,上边串了一串棒子面饼子,进来扫和珅一眼,也不搭话,靠栅栏坐了,旁若无人的大吃,很快便消灭了两个,随手将剩下的扔在一边,舒舒服服的打个伸欠,回头冲隔壁号子间里的犯人们嚷道:“都他娘的没吃饭么?别觉得爷搬过来就管不了你们,都他娘的坐直喽——小王八,你进来前当龟公的,给爷们唱段‘十八摸’提提神!”
和珅略一思量,便猜到后关进来的这位应该便是犯人里的狱霸,如今跟自己关到了一起,定是那“十三尺”的阴谋,瞧他那样子,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对手,“可惜手铳匕首都被那帮孙子们搜走了,不然……”想着,就听那边号子间传来一个细声细气的声音:
“紧打鼓来慢打锣,停锣住鼓听唱歌,诸般闲言不多说,听我唱段十八摸。伸手摸姐面边丝,乌云飞了半天边,伸手摸姐脑前边,天庭饱满兮瘾人。伸手摸姐眉毛湾,分散外面眉中宽。伸手摸姐小眼儿,黑黑眼睛白白视。伸手摸姐……”
“好!”满号子的人齐声喝彩,还有人高声叫道:“赶紧摸,摸快点,慢吞吞的急煞人!”引得满堂哄笑,那络腮胡子便把眼一瞪,大喝一声:“都他娘的给爷闭嘴,齐三儿,摸快了又有屁用,就你那根儿撸不了几下就软的**,就给你个娘儿们也是干看!”
“那是那是,楚爷那枪是丈八蛇矛,什么娘儿们也经不住楚爷……”那个叫齐三儿的笑着巴结,楚爷一笑,“算你小子会说话,这个赏你了。”说着话将旁边的筷子上扯下一个棒子面儿饼子丢给齐三儿,又丢给唱曲儿的小王八一个说道:“行了行了,别唱了,听着也不解气,再给咱们说说你是怎么弄你们那个老鸨儿的,就从扯开胸衣,露出那对大**说起。”
小王八长的文质彬彬,倒不怯场,闻言便道:“那日我偷看了桃红姑娘跟一个大肚子富商办事儿,下边话儿撅的比铁都硬,路过妈妈房间,不知道怎么鬼迷心窍就闯了进去……啧啧,那对儿大**……”
他讲的绘声绘色,和珅看到不少犯人将手伸进裤子上下浮动,那楚爷更不避讳,直接将黑不溜秋的一根棍子掏了出来,当着和珅的面儿上下撸搓,不时扫和珅一眼,三角眼里淫光根本就不加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