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不过,为什么要拿鸡来做比喻,我是鸡吗,混蛋!我恶狠狠的瞪了兀自轻笑的人一眼,随后朝一脸愕然的唐小佳挥了挥手:“再见,保重!”
这件事,总算告一段落了。走在去看望奶奶的路上,我仰头长长舒了口气,随后问跟在一侧的人:“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你在哪里,我都能找到。”凤渊意味深长的睨了我一眼。
“为什么?”
“因为,我们夫妻心有灵犀一点通。”
好吧,当我没问,在这种问题上吃的亏已经够多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约莫走了半个多小时,终于站在了奶奶的坟前。和料想中一样,只是随意的用土掩埋了一下,连块简易的墓碑都没有立。在荒凉的山沟里,坟头的茅草都长到半人高了。
“奶奶,小鱼来看你了!”我鼻腔一酸,跪在了坟前,“对不起,是小鱼不孝,连最后一面都没来看您!”
时隔多年,再次见到,没想到却是阴阳相隔。小时候许下的诺言,这辈子,永远都没有机会兑现了。我视线模糊的望着前方,仿佛看到奶奶正在对我笑,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泪水还是没忍住,如开闸的水一样倾泻下来。
“奶奶,如果有来世,我还要当您的孙女,一定给您买一套大大的房子!”不知跪了多久,我才慢慢的伏下身,在奶奶坟前重重磕了三个响头,“也希望您下辈子,福寿安康,无病无灾。”
我不是三岁的小孩子,明白人生就是一个不断得到和失去的过程。也懂得命运给我诸多磨难,不过是想我成为更好的人。即便再舍不得奶奶,心里再愧疚,自己终究还要继续坚强的活下去。
可有时候,明白,懂得,不代表做的到。我直起身,擦干眼泪,抬头望了望天空。正午的阳光异常炙热,如同草原牧民豪饮的烈酒,令人晕眩,同时也叫人觉得温暖。
于是偏过头,问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没再开口说话的人:“凤渊,你有没有遇到过令你感到无可奈何的事?”怕他不明白,又补充道:“就是明明不想,却不得不这么做。”
听到我这样问,背对着我看向远方的人微微侧了下头,露出一小半的侧脸在阳光下显得尤为光洁白皙,同样也没有一丝表情。只有被浓密如扇子的睫毛遮盖的眼眸中,闪过一道深邃的光,仿佛对我的问题置若罔闻,亦或是不屑回答。
“哈哈,看我问的什么白痴问题!”我回过神,讪讪的笑了两下,“像你这样无所不能,可以为所欲为的人,怎么可能会遇到无可奈何的事呢?应该是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的事吧,哈哈!”
“或许是这样。”凤渊转过身,朝我走来,山风吹起了他额角的黑发,忻长的身形笼罩在日光下,有些晃人的眼睛,“但,又或许不是这样。”
“行了,我们回去吧。”管你是这样还是那样,回答个问题都跟猜哑谜似的,我还不乐意知道。我最后回头深深看了一眼奶奶,就对凤渊摆摆手,示意下山去。
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上来的时候只是有点累,下去的时候就成了很吃力。因为山坡很陡,一路杂草丛生,又有很多碎石,稍不留神就可能滚下去。到时候下山的速度是快了,估计人也就废了。
什么?你说为什么不让凤渊直接抱着我瞬移回去?你以为他没有这么说过吗?只是我脑子一抽,回了句:“既然你没有体会过无可奈何的滋味,那我今天就让你感受一下。你要抱我下山,我就偏不让你抱,咱们踏踏实实的走回去,这就叫无可奈何。”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才走了一小会儿,我就已经开始后悔了。但是瞥见走的如履平地,异常轻松的人,无论如何都拉不下这个脸,只能继续亦步亦趋的跟着。有句话叫什么来着,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说的就是我。
正拽着凤渊的衣角,“呼哧呼哧”走的满头大汗,我忽然听到前方不远处传来一阵阵微弱的呼救声:“有人吗,救救我……救命啊……”貌似是个女孩子的声音。
因为声音很轻,又有风声,听不太真切,我停下脚步仔细听了一会,抬头问凤渊:“你听见有女孩子在喊救命吗?”
“没有。”回答的倒很干脆。
只是他刚说完,那个呼救声突然提高了音量:“救命啊,有人吗?”虽然很快又弱下去了,但足以证明,在这个荒凉的山沟沟,真的有人遇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