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云云生起气来,‘怎么着,是不是刚才海鲜吃多了呀,又来劲了呀,我可告诉你新哥,这次来g市,你的全须全尾可都是我的!’
一把搂过了盖云云,酒劲已起的郭开新早已不顾仪态了,拉走了盖云云又去喝酒。
喝酒喝到打洋,多少年来,郭开新还是头一回,摇摇晃晃,还好盖云云要比他清醒好多,不停的听到街边的少年朝他们打着口哨,郭开新不注地回答一句话,‘这帮小b崽子,都tmd的不学好!’
深夜当中,不停有出租车从两人身边经过,但郭开新是执意非得吹吹这来自太平洋的海风,盖云云也只好一边扶着他,一扶歪歪扭扭的行走着。
好不容易来到了一幢大楼前,郭开新高兴地叫了起来,‘来来,到了到了,到家了!’
这是一幢高约数十米的‘烂尾楼’,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末的那场经济危机过后,这显然就是个‘见证者’。郭开新大步走了过去,直到看到大门被链子锁锁住,他还在不停地敲打着。
‘开门,给老子开门,这才几点钟啊,就关门了,你知道不知道,老子困坏了,就打算上床睡觉呢!’用手打完后,又用脚踢。这也就是东北话所说的‘耍酒疯’,郭开新在g市,今晚就耍了这么一回。
‘哎,别踢了,你到底是谁呀!’一个中年汉子走了过来,手中还提着手电筒。
‘我是谁,我是这楼上的住客呀,你是保安吧,快把门给我打开了!’郭开新真的醉了。可盖云云还站在原地不动,她要看看,自已家中平时很是谨慎的男人,如今怎么变成了这个模样。
‘我告诉你啊。你可别再敲里,这里不是酒店,这楼还没有盖好呢,要找酒店。对面有!’手电筒中年汉子一看郭开新块头如此之大,装着也不普通,也就没有用损话说他。
‘不开门是吧。那一定是里面锁了,不光你事,你先走吧,我继续敲好了!’郭开新还在迷糊之中,他的拳脚敲打得更加了用了力道。
‘我看你真是个疯子,你再敲的话,我可要打电话报警了呀!’中年汉子拿起手机就要打电话。
‘先生,您先等等,这里有五百块钱,就让他敲一会吧,最近他炒股失败了,心情不好!’用钱消灾,息事宁人,还能编出一套说辞出来,可见盖云云是个聪明的女人。
数着递过来的五百块钱,中年汉子一乐,‘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就继续敲吧,我知道你们不是本地人,是港地那边过来的吧,要是你们还想去别处敲的话,我给你们推荐个地方,那就是那边,那边有个地王,两栋都是烂尾楼,有个台地的老板在那守着呢,他也是投资失败的人,和你们这哥们差不多,你们最好找他聊聊,看人家是怎么说的!’
一连踢了一个多小时,郭开新的酒劲也就过去了,没有力气的他,瘫软在了地上,直到有出租车经过,盖云云才扶着郭开新,回到了酒店住下。
一进得门来,郭开新就双臂搂住了盖云云,大哭地叫道,‘我想我妈了!’
一个四十岁男人的哭声,哭得是那般的凄凉,这让盖云云也伤心起来,好在过了一会,郭开新就已经睡去,直至睡到次日早晨。
两栋位于g市市中心的摩天大楼,是由台地老板,联合多家有实力的公司,共同开发的写字间,随着上个世纪末那场席卷亚洲的金融风暴,这些合作伙伴都自顾不暇,资金链断裂成为了‘烂尾楼’,投入到项目的资金,有好大一部分,都是来自台港两地的社团资金,台地老板当年的高回报,让他们上了船,可是没有带来效益不说,连本都亏进去了,为了不让台地老板外逃,两地的社地团组织特地派了人来‘保护他’,二十四小时的贴身跟随,也就促使台地老板困在了这里,他只能每天清晨从‘烂尾楼’里走出来,在外头放放风,在两栋大楼之间,放上把椅子,苦等经济变好,有人来收购他的大楼。
郭开新的来到,让这位台地老板眼中看到了希望,一连谈了数个小时,最终郭开新一听报价,也只好忘而怯步了,没有个十几亿,根本接手不了这工程,看来这房地产的风险,一直都有啊。
‘看来升子说的没错,不管投多少钱,都是不能赔的,海南那边的地现在虽然是便宜,可盖好了总得有人买不是嘛,现在国内的人均收入还很低,不管卖他们多少钱,也不会有太多人问津!’坐在回去的出租车上,郭开新发表了这么一段话。
此次g市之行,刘升对于盖云云的安排,就是让她领着郭开新来看这些‘烂尾楼’的,出于对兄弟的考虑,刘升并不想打消掉郭开新那积极向上的念头,只有亲眼让他所见,他才能转变思想航向,从这方面上看,刘升算是个好人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