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干部科档案室回来的路上,郭开山心情很沉重。他没有想到房管所的干部情况是这么复杂,这令他很头疼。
郭开山从干部科的人手中,拿到了房管所干部们的档案。他挨个看了看,第一个是政治协理员的,他姓刘,到房管所两年,接下来是副所长的,干部科的同志给他解释到,这人已经调走了,马上档案就要邮走了。然后他又看了看其他人的,他发现除了张助理之外,都是老资格的人,有的是正连职,有的是副营职,还有个正营职的助理,难怪上班他们都敢不来,原来都是“老犊子”了,这些人在他郭开山看来,都是他的班长,排长一样的老前辈。他们都在混ri子,混到转业的年龄就回家了。
第二天的干部会议,让郭开山没有想到的是,所有的助理员们都来到了会场,连半个月不见的协理员也来了。郭开山笑道:“小弟初来乍到,不懂规矩,请各位见谅。”协理员道:“本来我们想弄个接风宴的,算错了ri子,没想到所长马上就来报到了。”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和郭开山打着招呼。
郭开山说:“我之前也没当过主官,科长看得起我,叫我来咱们所代理一阵子所长,各位的资料我都看了,你们全是我的老班长呀,以后多多照顾。”郭开山的客气让大家感到不是滋味,他们几天都没来上班,本想这回新所长会来个下马威,没想到对他们这么客气。
郭开山的讲话平平常常,最后协理员说了几句,会议就解散了。大家都认为,这就是新所长的见面会,所以会议过后,又各忙各自的事去了。郭开山来到协理员面前说:“你来的比我早,以后在工作上要多帮助我呀。”协理员道:“我母亲最近得了重病,我和老婆轮流看护,真的离不开身,你不要见怪呀。”郭开山说:“孝子人人可敬,你就放心吧,所里的事我一人能弄好,要是你那边要人帮忙,只管说一声。”
郭开山回到了办公室,点了一支烟想到,原来真是各人有各人的情况,协理员要照顾老母亲,这是人之常情。其他的人我想,也是各有各自的事,我还是先看看吧,先别乱发表意见,省得得罪人。
所里ri常的工作就是对部队大院的设施进行维修,就是看看哪家的院墙倒了,叫人去修下,哪家的电停了,派人去看下,哪家房子又漏雨了,组织人去修理下。虽然活都不重,但是还忙得很,有时人手不够,作为所长的郭开山还得上去帮忙。
张助理在众多助理当中是个勤快人,不是因为他兵龄短,其实是活总得有人干,别人他靠不起,所以就轮到他了。有天他找到郭开山说:“所长和你反映个情况,我们有个房子按理来说,应该收回来了,现在当事人住着就是不还,你看怎么办?”郭开山道:“住的是军人吗?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张助理说:“原来是军人,现在转业了,就是去年b团油料股的股长,他儿子不让人掐死了吗,老婆就得jing神了,股长怕老婆见景生情,就申请转业了,一开始由于他还没办手续,就借住我们的房子,后来他到了地方,按理说应该收回来了。”郭开山道:“他什么时候转业的,老所长知道这事吗?”张助理说:“知道是知道,老所长这不也办转业呢,又和这位股长很熟,所以就没撵他。”郭开山道:“这事我知道了,我来处理吧。”
关悦休产假了,因为快生了,她就和领导打了报告,由于是军人的妻子,按法律规定,她得到了二个月的假期。郭开山下班回来,无事时就和妻子说了单位的情况,当关悦听说他,要向股长要房时,说道:“这事你不能做,你想想,老所长在时他都不做,你才来几天呀,得罪人犯不上,上头要是问你,你就说你才来,还在熟悉情况就行了。”郭开山说:“张助理既然说了,就说明所里大多数人都知道这事,我要是不解决,他们还以为我是软柿子,以后的工作更不好开展了。”关悦道:“要不哪天你去人家探探口风,看他们怎么想的。”郭开山说:“那也好。”
第二天的下午,郭开山提早下了班,来到了股长的家门口,他没有进门,就在院门前的大树旁站了会,一边看着风景一边吸着烟。不多时,一个骑着自行车,穿着地方装的男人,来到了门前,刚想开门,就让郭开山叫住了,郭开山说道:“您是股长吧,我是房管所的小郭。”来人正是股长,股长道:“原来是郭所长呀,我听说过你。我们进屋谈吧。”郭开山随股长进了屋,这屋不是很大,卧室加厨房也就十几平。股长说:“郭所长呀,我现在有难处,我才到的新单位,申请住房了,领导说没有现房,让我等着,要是单位的房下来了,我一定搬。”郭开山道:“我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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