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只要是不睡觉,干什么都行,这就等于是上班了。邵班长和郭开新等人打着扑克,脸上都贴满了纸条,然而郭开新的脸上却是干干净净,很明显,在郭开新看来自已是专业的,他们都属于业余的。
零点过后,大伙都没有了玩牌的兴致,都各自找地方歇着去了,郭开新也随着邵班长,找到了一个大的水泥管子,眯了一会儿。半睡半醒间,郭开新好象听到外边有动静,他叫醒了邵班长。邵班长说:“可能是偷煤的,少惹事,只要他不来咱们仓库,随他们去吧。”郭开新好奇,他跳上了水泥管子,看到了远处有好些的人。乖乖,有上百人,象是电影中铁道游击队的人物,他们爬上了火车,在车上好象在卸什么东西,也有人去煤堆用带来的袋子装煤,这场景很是壮观,仿佛他们都到了无人之境。
忽然,有十几个人冲着他们的仓库跑过来了,只见他们个个手拿铁锹,手里提着袋子,好象要来拿什么。郭开新从水泥管子跳下,赶紧叫醒了邵班长,说道:“班长不好了,有人朝咱们这来了,好象要撬咱们的仓库。”邵班长大惊说道:“不好,下午新进来的铝锭,他们是为这个来的,小郭,快叫人。”郭开新叫了叫同班组的工人,发现都不知踪影,可能是都躲了起来,郭开新看路旁有一把铁锹,下意识的拿到了手里,他跑到邵班长身边说道:“人都跑光了,就咱俩了,怎么办?”邵班长说:“没事。”
不一会,这帮人跑到了仓库门前,当他们看到只有两个人时,都不屑的笑了笑,其中带头的人说道:“邵班长,幸会呀,我好久没来你们仓库了,今天怎么着,就两人看呀?”邵班长看似很紧张,他说道:“老黑,我知道你们来做啥,前阵子进去了才放出来几天呀,你又来了呀,你不怕再进去呀?”黑子道:“怕啥,只要有钱花,咱啥也不怕,你实相点,给我躲开,我多了不拿,铝锭我的兄弟们就一人一袋。”
邵班长看这情况说道:“好,我让你们拿,不过仓库别给我整乱了,你们拿了就走,别再有费话。”说完就要拿钥匙开仓库的大门。一旁的郭开新推开了邵班长正在开门的手,叫道:“班长不行呀,咱们是看门的,你要是给他开了,不成了同犯了吗,他们要拿叫他们自已去撬去,我们也不算同流合污。”黑子说:“吗的,哪儿都有你,你是谁呀,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小b崽子,给我滚远点,小心老子削你。”平时郭开新从来没受过别人欺负,听他一骂,正义感倒上来了,说道:“你叫黑子吧,你是个j吧,小爷我今天还不让你们偷了。”
黑子有三十多岁,在老道口这片也是有号的人物。原来他也是铁路上的职工,他的父亲还当过段长,由于动乱时期黑子参加了造反派,后来让铁路上给开除了。今天他听了有人骂他,脸马上就变得通红了,好在是黑天,他叫道:“还有不怕死的,大伙听我的,一起上去整他,整死了算我的。”这是黑子下命令的黑话,意思是大家一起上,众人在黑子的命令下,逼进了郭开新。郭开新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他和邵班长说,你去公安处叫人去,我在这顶着,邵班长听后,一溜烟的跑了。
当邵班长带着jing察回来时,发现地上全是血迹,显然刚才发生了一场大战,他们发现郭开新拿着铁锹,在水泥管上朝他们在笑,后来他们才得知,来人都让郭开新打跑了,就连jing察都出乎意料,当问及他是否受伤时,郭开新道:“这帮小流氓,不是个,我把黑子拍倒后,都散了,一点义气都不讲,后来黑子求我放了他,我合计我也不是jing察,他要跑就让他跑了。”邵班长听后,叫郭开新处处要小心,小心黑子报复,郭开新道:“我看他们也没有那胆,我郭开新惧过谁,我就是当代林冲。”在他的心中,小人书上的林冲就是他的偶像,他把黑子当成了高衙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