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人和坏人实际上没有什么区别,只是看你犯错误的程度是大还是小。
自从张股长快到三十岁,第一次接受到西方的“开放教育”后,心也活份了许多,可是他迟迟不敢越过雷池一步,就怕把柄让人攥住,他开始有意的疏远“转业兵”这个朋友,他更想找一个自已的“天空”出来。
“集邮”,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时髦活动,张股长从当战士时就爱上了这个行当,每逢周日,他都会去靖北的“邮市”上转一转,用自已多余的邮票和对方以票换票,这个当时是最普遍的现象,那时的人还没有把卖邮票当作发财的路子。
某日,张股长在一个妇女的摊前,发现了一张动乱时期的邮票,无奈手头上没有人看得上眼儿的,他只好蹲在小摊前,来回询问过往的“邮友”,希望有人会把妇女看上的邮票换给他,那样他就可以把妇女摊前的那张票换过来,得偿所愿。
“大姐,你这邮票卖不?”一个银铃般的嗓音,打破了张股长正在找人换邮票的思绪。这是个二十左右岁的姑娘,只见他身着朴素的红布格衣服,身材很是匀称,面容上看,虽然不是大美女,但也是个小家碧玉。
“只换不卖。”守摊的妇女铁打的主意,实在让人费解,她的那张票不会轻易出手的。
“那大姐你看看我这本子,有没有你中意的。”姑娘从车筐里拿起了集邮册递给了守摊妇女。
大约过了十来分钟,中年妇女摇了摇头道,“你的票都很好,就是没有我想要的,我那个死鬼说了,他就想要个孙中山纪念票,你这里没有。”
“大姐。我这也有几张好的,你看这个没?这可是民国前的邮票,上头还有民国时的邮戳呢。”姑娘一再解释自已的珍藏,很明显,她也看中了那张“动乱时期票”。
守摊妇女还是不停的摇头,意思说什么也不行。
“大姐这样吧,我用两张民国的换你这个,我就是想回家看两天,我常来这里,要是哪天你后悔了。我们再换回来。”
“你是哪的呀,我哪知道吃不吃亏,你换完跑了,我上哪去找你呀,不行,不行。”
“这是我的工作证,放心,我跑不了。”姑娘拿出了自已随身带的证件。
守摊妇女又合计了许久,“好吧。看你姑娘这么实成,我暂且换给你,两张民国票哦,要是我那死鬼不同意。我去你单位找你去,你要不换回来的话,我就大闹一场。”
“好,好。谢谢大姐了。”只见姑娘从兜里取出了一根不锈钢小镊子,细心的夹出了那两张带有小塑料袋的邮票,放在守摊妇女的手中。
那守摊妇女一看也是懂行之人。她的动作和姑娘差不多,从她的集邮册里,也是小心的夹出了邮票。
“谢谢大姐了,我就回去看两天,要是你后悔了,记得来我单位找我。”
“好咧。”
两个女人的这场交易,全放在张股长的眼里,没想到心头所爱,让别人抢了去,没办法,他只好推着自已的自行车,再找寻下一个目标。
任何一种爱好,都有一定的喜爱人群,“邮市”里的集邮者也是一样。中午这些人大多都不会回家用餐,而是在公园门口的小吃摊吃上一口,待到下午再找新的换邮机会。
张股长的集邮册里,不能说他的邮票不好,从民国到现代的都有,大多是他多年以来的集攒结果。无奈此人太过于小气,就是个“守财奴”,在他的心里,好的邮票,只有两张以上的,他才会带到邮市来找人兑换,他就是想找机会,找那些自已想要的东西,一招必中。
刚才换邮票的那个姑娘,从她的笑容当中可以看出,她今天的收获不小,此时她现在一张木制圆桌旁,一边吃着馄饨,一边欣赏自已的“劳动成果”。
张股长还是对那张“动乱票”心有不甘,见姑娘现在观赏,于是也买了碗馄饨,坐在她的身旁,虽然是反着看邮票,可是他也得到了很大的满足。
“你看什么呢,你的汤都掉到我的集邮册上了。”姑娘发现张股长不怀好意的看着他。
“同志,你别误会,我就是看你那张票好看,能不能借我看看呀?”姑娘的那张“动乱票”位于集邮册最下方,张股长一边吃着馄饨,一边伸长自已民的脖子,才把汤滴到那册子上,好在册子上的邮票,每张都有小袋装着,并且封了口,外又有保护层隔着,不会伤及到邮票。
姑娘一边擦着集邮册保护层上的汤汁,一边道,“你这人好没礼貌,看东西还不注意点,这是我才换过来的,我还没看够呢。”
“同志,你看看我这本,我这有一张满洲国的票子。”说着张股长打开了自已的集邮册。
“满洲国的有啥好的,不用看,你的我全有。”姑娘的眼睛,看都没看张股长的册子一眼回答道。
“那下周你还来不?我有一张黄浦时期的错票,你要是有兴趣,你看这票也带着,要是合适的话,我们来换。”
“黄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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