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事地图上的印记不管是多少公里,也不管比例尺是多少比一,“红军医疗队”的行程,从天没亮,走到了天黑,先期派出去的张护士长和王凯,没有报告到达“杨家烧锅”,这就证明了,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
望着女兵们一瘸一拐的样子,刘雪华想让部队停一停,休整一下。
“不能停,爬也得爬到地方再休息。”这回郭开山和刘雪华产生了分岐,他不同意就这么休整。
“今天走的很远了,蓝军是追不上来的。”
“我不是说这意思,反正不能停。”郭开山有他的道理,现在要是休整了,再起身到‘杨家烧锅’就不容易了,有可能夜里还要在野外宿营。山里的夜很冷,风又大,要了有生病的人员,会造成“非战斗减员”。
“都走不动了,你说咋办吧。”刘雪华停住脚步,坐在了道旁的一块大石头上。
“这才是正经行军的第二天,这点苦都吃不了,趁早回去,连前线都别去了。”
“我提议,开党小组会议,商量一下。”
“党小组会议?大小姐,这是啥时候了,还有心扯蛋呢。”
“我说的是认真的,郭开山同志,我对你有意见,我要在党小组会议上批评你。”
“我不同意,要开也得到了目的地再开,我是队长,这件事上我说了算。”
“这由不得你。”眼科军医是郭开山和刘雪华所在党小组的小组长,他早就看不惯郭开山此行的做法。
“你们想夺权不成?我可是此次‘红军’的指挥员。”对于同事们的不理解,郭开山也开诚布公的说出了心里话。
“我们没这个意思,就想开个会研究一下目前的事,你不同意也得同意。”
“那就来个党员扩大会议吧,这样公平一些。”郭开山认为在广大警卫排战士们心中,自已还是很有威望的,最起码这些班长。副班长们会支持自已一方。
“那好吧,我给张护士长他们打个招呼,让他们也别往前走了,原地待命。”刘雪华用步话机通知了“尖刀班”。
“红军师前线医疗队”的军医们百分百都是党员,警卫排和护士分队的正副班长也大多是党员,大家围坐在山沟中一个空旷上,点起了篝火,趁着开会的工夫,大家得到了休整。
“我先说两句,郭队长。我对你有意见。”眼科医生第一个准备发言。
“请讲。”主持会议的是刘雪华,作为这支部队的最高首长,她当仁不让。
“我长话短说,郭队长对别人要求十分严格,自已放松了自身休养,不光违反纪律喝了一宿的酒,还让老乡的马车拉着他走了好几个小时,这不是他应该做的事。”
“是驴车。”郭开山在一旁对他的批评做了纠正。
“那就是驴车,这件事你怎么解释吧。”
“我没有可解释的。这算一条,我以后一定改。”
“还有,郭队长,我认为你对士兵的身体上缺乏爱护。我们都走了这么远了,还不休整一下,让大伙换换袜子,挑挑脚上的泡也好呀。”一个女兵班长也提出了对郭开山的批评。
“这个我也接受。还有没有?没有大家准备起程了,有话到住地再说。”郭开山起身提起了自已的背包,背在了肩上。
“这就完了?刘科长。你看看他的态度。”眼科医生对郭开山的表现很是不满。
“还能咋的?把他的队长给噜了?”
“我没那意思,最起码的多休息一会吧,才坐下几分钟啊。”
这时通讯员跑了过来,“队长,张护士长找你通话。”
“什么事?我是郭开山。”
“报告队长,我们迷路了,到了这座山头上,往下看一片漆黑,不知往哪里走才好。”
“你在什么位置?”
“我们这座山上有棵挂满红布条的大树,海拔挺高的。”
“好,你们原地不要动,我们马上赶过去。”
听到郭开山和“尖刀班”的对话后,在场的人员都紧张起来,眼科医生也没有了脾气,大家相互帮助拿起了自已的物品,主动站好了队。
“雪华,我带一部分人先走,你断后,记得查好人数,不要让一个人掉队。”
“放心吧。”
“手电。”
“我这有。”
郭开山带着十几个警卫排的战士,从其他军医手中取过了三支手电出发了。
“都有了。”刘雪华集合起了队伍,她的口令下达同时,所有人都立正站好。
“下面有我来指挥,警卫排的人分成三组,一组前头探路,不要离我们太远,一百米之内就可以了,有手电的军医给他们两支,二组帮军医们拿医疗器材,女兵班跟二组一起行动,三组断后,一组有警卫排班长负责,二组王军医你来负责,不要让一个人掉队,三组由我带队,出发吧。”
就这样,后续部队分成了三个梯队,警卫排的一组一马当先,他们第一个出发了。
二组的人员居多,警卫排的战士在扛枪的同时,也接过了军医们身上的医疗器材,女兵们也换好了干爽的鞋袜,跟着王军医出发了。
“三组的,大家机灵点,看看路上有没有掉队的人,天太黑了,发现情况,马上向我报告。”
“是”。
当所有人员在挂有彩条的大树下集合时,女兵和军医们都累得不省人事了,好在郭开山和“尖刀班”先到的人员,早已找到了干柴,在空旷的闭风处点起了一堆堆“篝火”,大家才有了栖息之地,大家把背包码成一排,各自倒在背包下休息,长长一条混乱的线,好象似“羊粪蛋儿”。
“找不到水源,大家先吃点压缩饼干对付下吧。”张护士长和王凯没有在这里找到水。
“我太累了。先睡会,队长,可以睡不?”眼科医生实在太累了,但睡觉上还得征得郭开山的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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