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的犯人,都得明码标价的进来几天,每天需要支付一定的“赞助费”。他们白天大多数时间是在号子里头睡觉,只有等到半夜十二点钟,才会起来开饭,吃食基本上都是以肉为主,加上白酒啤酒,不定额,随便吃,一直吃到第二天的早上上班之前,之后他们就转为了“睡觉”,天天如此,去了每天下午的放风时间,这些犯人几乎都是,处在睡觉和吃肉喝酒之间,完全就是群只会“吃喝拉撒”的货。
“睡号”,也很好解释,那就是没有酒肉,只有睡觉,想什么时候睡,就什么时候睡,平时也不用参加劳动,整天除了“放风”时间,大多数时间都是在号里度过,俗称为“睡号”。在这里的犯人,很是轻闲,除了整天数还有多少天出狱外,还有收音机听,堪称是“高干待遇”,当然了,能来这里的人,都得上交“赞助费”,一般只有“肉号”收费的一半左右,对一些中产家庭来说,两个普通工人的工资,可以在这“睡号”里度过半个月,要是没有钱了,那就不用说了,出去和大多数人一起住“大号”好了,那样情况就难说了,往往“睡号”里的犯人,都会在时间没来到之前,写信请求家人,借钱来付这个费用,以免去“大号”受罪。
“郝棍儿”作为号子里的总把头,他也没有能力把郭开新送到“肉号”中享福,原因是那高昂的“入会费”,没有来源,必竟这里他只是个“协勤”,做不了典狱长的主。
不过“郝棍儿”是可以把郭开新送到“睡号”里的,但郭开新在里头待了几天后,他提出来,不想做个“睡死鬼”。无奈,“郝棍儿”又把他调到了监狱“猪圈”,整天和猪为伍,还算是个好差事,不用天天在“大号”里和狱友争斗,抢那个半生不熟的大眼窝头。
养猪,对郭开新来说,没什么难的,可是监狱里的猪,和外头的好象不一样,这是专给“减刑人员”准备的,往往有关系,想减刑的人,都会调到这里,通过把猪养肥来立功受奖,走完了前后程序后,可以得到减刑,早日和家人团聚。
可是来猪圈一阵子后,所有的犯人,都对郭开新产生了看法,那就是郭开新的猪,长得太快了,要是只有他一人的猪,长了大膘,就说明了其他人都在偷懒,那样的话,所有人都不会获得减刑,也就失去了来这里的意义,终于有一天,有人向郭开新提出了请求。
“新哥,我求求你了,你能不能换个地方,去图书室,伙房都行,放我们一马吧。”
“咋的呢,你们不欢迎我呀,我记得,我也没有得罪过你们呀?”郭开新自认为来到这里后,没和一人产生过矛盾,绊过嘴,这人的话,让他很不理解。
“新哥,您刚进来对这里的事,还不太熟悉,来这里的大多是,还有一年两年就要出去的兄弟,你看哪,家里花了不少的钱,就想叫我们在里头好好表现一下,减减刑,您这一来倒好,你的猪是又白又胖,你再看看我们的,这功也立不了呀,您跟郝老大有交情,您又是才进来,能不能请您让个道,让我们兄弟先过去,我们要是出去了,一定会好好感谢您。”
郭开新一听此人这么一说,也是云里雾里的,为了证实他的说法,他找到了“郝棍儿”,得到的结果是,“果真不假”,于是他请老郝把他调走。
“郝棍儿”想了想,“那好吧,既然你不想养猪了,就去伙房吧,那里有吃有喝的,也是个好差事。”
就这样,郭开新换了在号子里的第一份工作,他转战到了“伙房”,成为了一名“伙头军”。